谢晓淑的娘家就在浦东,在浦东也算得上是一个望族,不过自从谢晓淑委身给孙伟以后就与娘家断了联系,现在谢晓淑的二哥自毁颜面硬着头皮来求已经被家族不再承认的妹妹也算是为了儿子的前途拼了。
那几个即将沦落风尘的小女孩最终还是被孙伟从魔窟中救了出来,她们身份也已经预约成为了孙伟即将建成的那座孤儿院的第一批孤儿,其后孙伟随谢晓淑拜访了他那已经在旅馆住了好多天的二哥。
孙伟见到谢晓淑侄子的第一眼就已经明白他是因为什么得罪自己最大的上司了,向来以自己现在这个身体容颜自豪的孙伟在看到谢晓淑那个侄子的时候猛然产生了一种自卑感,心中也忍不住感叹造物主的何其不公才制造出这么一枚帅气的小鲜肉,而且还是对女人极具杀伤力的阳刚般帅气。
少年人心性自然是喜新liè_yàn,他们敢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肆意破坏上位者的威信,至于谢晓淑这个侄子能让上司通报满清朝廷判处一个发配原籍永不录用的处罚定然是结下死仇,而身份相差这么远的人能够结成私仇十有八欸九是因为女人。
“小妹,随便坐。”谢晓淑的二哥谢旭只是淡淡的招呼了一下自己的妹子,并没有理会坏了自己妹子名节的孙伟。
“姑姑,孙探长。”谢旭的儿子谢云鹏有点腼腆的打了声招呼。
“前段时间抓贼的时候受了点伤,一直住在医院内,招呼不周,还请二哥不要见怪。”孙伟携谢晓淑坐下后便厚着脸皮以一副男主人的姿态对谢旭道歉道。
谢旭看孙伟一副以妹夫自居的姿态有心斥责,但看了一眼正招呼两人喝茶的儿子,脸色转了两转,最终化成一声叹息:“我这次来找孙探长的目的想必小妹已经告诉孙探长了吧。”
“阿淑只是给我说了一个大概,只是我还不知道云鹏侄子是在英国哪家学校读的书,读的是什么专业?”孙伟问道。
“云鹏就读的是英国布里斯托大学,我们本来想要让他报考法律或者金融,这样回国之后也有一个好的出路,谁知他竟然私自报考了从来没听过的物理学,也不知道这个物理学是干什么,我拜访的那些洋行都不太欢迎。”谢旭有点埋怨的说道。
“物理学?那就算是理科了,这个学科在咱们大清朝确实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专业,如果是工科还能够向詹天佑那样去主持修建京张铁路。”孙伟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懂什么!你们连国门都没出过,怎么会知道理科的重要性,工科顶多是修路架桥,怎么能推进社会的进步,一个国家如果连一个科学家都没有这就是这个国家的悲哀,这样的国家就算修再多的铁路,建再多的工厂也没用!”谢云鹏听到父亲与孙伟的谈话,一改刚才的温顺,瞬间变得暴躁起来。
“啪!你这逆子,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谢旭一拍桌子,恼怒的训斥道。
“阿淑,你这侄子可真叛逆。”孙伟也被谢云鹏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随后小声的在谢晓淑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说正事呢,你正经一点。”谢晓淑不满的推了孙伟一把。
“咳咳……二哥,其实云鹏说的也不错,一个国家只有像正在修建京张铁路的詹天佑这样的工科人员确实不太行,所有工科运用的东西都需要理科去研究,而理科研究的东西还需要工科去实践,在咱们大清朝工科虽说凤毛麟角,但还是有一些的,而像戈特弗里德·威廉·莱布尼茨、艾萨克·牛顿、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詹姆斯·克拉克·麦克斯韦这样的科学家咱们大清朝还真是一个没有的,说不定云鹏就能成为咱们大清朝第一位科学家。”孙伟与其是在夸奖谢云鹏,还不如说是在告诉谢云鹏自己其实并不是一无所知。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谢云鹏虽然之前对孙伟表现的比较恭敬,但其心底是看不起这个不学无术的租界探长的,然而却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连正规的西式学校都没有读过的人竟然认识这么多的科学家,尤其是像爱因斯坦这种刚刚崭露头角的科学家。
“呵呵,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知道的你却不一定知道,年轻人有勇于攀登的冲劲是好的,但是你们的性格却如同一匹不羁的野马,藐视既往,目空一切,好走极端,勇于革新而不去估量实际的条件和可能性,结果常因浮躁而改革不成却招致更大的祸患,老年人则正相反,他们常常满足于困守已成之局,思考多于行动,议论多于果断,为了事后不后悔,宁肯事前不冒险。我知道你打心底是看不起我和你父亲的,你不要反驳,你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你的内心,但是你要知道你父亲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他的一些想法虽然落后,不利于国家的发展,但绝大多数对你都是有用的。你可以藐视权威,但却不能藐视你的父亲,藐视你父亲为你准备的一切。”孙伟眼睛直视着一脸诧异的谢云鹏,说道。
“你……”谢云鹏虽然依然不服气孙伟的说教,但一时却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是不服气,认为比你父亲和我见多识广,但我却要告诉你你见的并不多,识的也并不广。”孙伟一改刚才好好先生的样子,非常严肃的说道。
“阿伟,你少说两句!”谢晓淑不想自己的男人与侄子一见面就将关系搞坏,也不想自己的家人刚刚想要与自己缓和的关系因孙伟的出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