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
陆遥......
我差点儿就把这个人给忘了!
回想起来,当年的判决加上她减刑,应该就是这一两年出来的。可是我没有想到,她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背后盯着我不放!
想起陆遥这个人的名字,我就不禁背脊一阵阵的发凉。
她恨我,这是根深蒂固一辈子也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尤其是现在出来,陆浒龙又进去了。她对我的恨,更是比起几年前又深了不止一点半点,她世界上唯一的两个可以依靠的男人,都葬送在我的手上!
我跟九歌说你去帮我查查吧,看下她现在在做什么还有电话是多少,暂时不用去惊动到她。
九歌说好。
陆遥回来了,那寿衣应该是她寄给我的了,可她寄给我寿衣是什么个意思?她是知道我妈妈出了状况,是想要咀咒的意思?她和陆浒龙联系过了吗?她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一切都是未知。
我在明,她在暗。
顿时,我就觉得自己的处境又开始艰难了。
平静了这么多年,又要开始波折了?
我坐在黑暗得没有什么光线的酒吧里,想了很多很多。觉得陆遥回来其实也不一定会是个坏事,如果说曾经的自己不能和她平视,去坦然面对的她的话,那现在的我,还是很有自信能够去应对自如的,毕竟,和她之间的事情早晚要了结。而她是串联起我和陆浒龙的根源,哪怕是陆浒龙能禁得住我之前的威胁不露面,只要陆遥频繁的动作,他总会再站出来。
晚上那个客人果然又来了,他叫覃之沫,以前是四川音乐学院的老师,后来辞职在家里自己做了个工作室,主要做四川本土这边的音乐。包括川剧和一些用土话唱的各种风格的歌,他跟我放了他做的一版hip-hop,全程都是四川话,但却听得特别带劲。多年后我听到一首类似的歌,叫《老子明天不上班》,就总想起覃之沫。
覃之沫大概30出头,正是轻熟男的年纪。
长得特别帅,还有个性的留了一小撮胡子,修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很舒服。个子挺高,182+吧,留着一头很帅的小贝头,总是喜欢穿浅色的休闲t或是休闲衬衫,再是露出脚腕的九分裤,和一双软皮翻毛边儿的休息皮鞋。
几乎都是同样的风格,所以从他来酒吧的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到了他。
反正我一般看着个子高一点,长得帅气一点的男人穿成这样子,就会刻意的去多看两眼。也可能是,陆浒龙潜意识的灌输给了我,对男人固有的审美观吧?
覃之沫点了一打咖啡味的预调白酒,我很熟络的从服务员手里接过酒,亲自给他上了上去。像是老朋友见面那般,自然的打着招呼,说嗨,又来了。
因为我的刻意,那天晚上就和覃之沫多聊了些,他说很多年都想要找个这样子的酒吧,可不一直没有找到。在归来开业之前,他其实也想过要和朋友做一个这样子的风格,没想到被我给抢了先。
还说,他认识很多不错的音乐人,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和他们都认识认识。
我说好啊,你又不带过来一起坐坐,下次你带他们过来,我请客。
“行,改天约一下,以后就把你这儿当成我们的根据地了!”
和以往差不多的时间,覃之沫会坐到11点半左右就离开,那天他离开的时候给我留了电话。说如果我白天有时间可以联系他,他带我参观他的工作室,要是有机会,我们说不定能合作一首原创歌。
我微笑着点头,说好,有时间一定来。
然后那天晚上我回去家里,喝粥的时候就跟妈妈说,让她以后不要再和袁放走那么近了,我不喜欢他我有喜欢的人了。妈妈问我是谁,我直接就把覃之沫的情况说给她听。
她说看你咯,我是觉得小袁还不错的,要是你们不能做男女朋友也没关系嘛,我都说收他做干儿子了。
我有些生气的说:“妈,你能不能不要参与到我朋友的圈子里来啊?”
“怎么?嫌我给你丢人了?”妈妈自从这次生病好了之后,说话比以前更呛人了。
我觉得她是更年期,又觉得是大病初愈的综合症。
不想和她吵架,我说反正你悠着点儿,不管玲子是不是有男朋友,她是真的喜欢袁放。你别弄的,最后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妈妈说不可能的,那天她和玲子聊得特别好,女人心里怎么想的,他能不清楚吗?
反正是彻底被袁放给洗了脑,我怎么说都不起作用,就干脆不再说了。
然后那几天,妈妈又开始了早上一早就出去,晚上才回来的节奏。我说你这病才刚好,要不然悠着点儿吧,出去溜达以小会儿就回来,别成天在外面。
她说没关系的,每天出门都带着保温饭盒,都是自己带饭出去,不会乱吃外面的东西。
国庆节的生意简直好到快要爆了,几乎是从下午2点开门,就有不少的客人前来,再到晚上根本是爆满。很很多放假的老客人,也有不少从外地过来旅游看了网上攻略来的。
连轴的转了七天,感觉整个人都瘫掉了。
那几天覃之沫依然还是来,偶尔看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也会给帮点小忙。久了接触下来,觉得他那人性格是真好,说什么都是慢悠悠的笑眯眯的,好像从来不会生气也不会着急一样。
国庆结束,我请覃之沫吃了个饭,然后顺便去他的工作室逛了下。他的设备比我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