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暮云澈点头应了一声,继续吃自己碗里的面条。
逐月看到王爷暮云澈点头应了,于是乎朝着刘大姐点点头,然后就回房里去。
暮云澈没有理会急急脚离开的逐月,话说自己的面还真是的,怎么就一直吃,却像吃不完似的,真怀疑这碗是不是比别人的大。
刘大姐也吃着自己的面,也想着快点吃完离开,毕竟自己一个下人,能和王爷同桌是因为姑娘心善,若是别外人朝见,必定说自己尊卑不分。
就在刘大姐努力的奋战碗里面条的时候,暮云澈终于消灭完碗里的面了,所以放下碗后,掏出锦帕擦了擦嘴,跟着起身离开了偏厅。
然后厅里剩下的刘大姐愕然的看着后堂门,王爷好像比姑娘还吃的少,只吃了一碗,他碗里似乎很多汤留下,难道是他觉得太油腻了?看着自己的碗,也不是,姑娘可是喜欢吃的鸡蛋面。
刘大姐想不通,最后觉得暮云澈是吃饱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吃面。那尊大佛走了,现在可是轻松多了,一人慢慢吃完后,才收拾桌子。
话说希晨出了偏厅之后,看着阳光照着天井,暖暖的,心里便变得开朗了不少似的,回到书房,坐了会,看到刘小豆和逐月相继回房了,就想到暮云澈肯定是被冷场了,笑了笑,看向天井的几棵山茶花,先前看着很多花芽,都过了大半月了,花芽如今都开了。
先前自己没注意,现在看到,三盆茶花三种颜色,粉白色,粉红色,粉黄色。忽然想起自己前院门边,那棵桃树,夜晚看不清晰,现在去看看是不是开了很多桃花。
想到这里,希晨便出了房门,想了想,转身向右侧回廊走了出去。因为担心穿过后堂门,肯定会朝见偏厅的人,所以决定从回廊走去走侧院好,加上白天,远远的便可以看到桃树了。
记忆中的春节,总是阴雨绵绵的,冷风瑟瑟的,忽然来个阳光明媚的,又有点找不到过年的感觉了。
过去的三年,许是经历了一次生死,一次失而复得,过年也特别开心,因为父母弟弟在一起,用心的过着每一天,真的很美好。爸,妈,小阳新年快乐,祝你们身体安康。
可惜的是,三年都连日阴雨绵绵的,小时候的感觉加上沧桑的经历,感到过年的年味却是倍重,然而今年不知道是不是离开了家,陌生的东月过年,感觉也被屏蔽了般,找不到半分过年的归属感。
想到这里,希晨人已经走到院门前的桃树下了。
希晨其实很想念父母弟弟,可是此刻她却只能看着天空,把想念和祝愿化作春风送去。同样的,也很想很想风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了,久的的自己都觉得隔了几个世纪般的漫长,这种煎熬没人明白。
三年来,一千多个日夜,虽说不再是相隔千年,然而,如今的境地,无尽的迷茫,何时才能看到头,怕是遥遥无期了吧。
希晨抬起头,看着被微风吹风过墙头的桃树上,树枝条上缀满了一个一个的花蕾,有个别先的,已经开了,粉色的桃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妖娆,让人说不出的娇艳。
不禁想到唐朝诗人崔护诗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道何处,桃花依旧笑春风。人家是一年,而自己相隔的是千年,千年后的桃花依旧如这里般模样,可是相隔千年的这里,当再次踏足的时候,也是人面全非。
就想好像暮云澈,他和暮云辙一样的音容,却是不一样的性格,也许自己真的错了,错在不该把他当成暮云辙的看待,如果一开始以礼相待,而不是将他代入暮云辙的影子里存在,或许一切就会便的简单多了。
“相隔千年,人面全非。”希晨喃喃说道。
暮云澈听着刘大姐说,这些用鸡汤煮的面,是希晨爱吃的,自己并不喜欢吃,因为太油腻了,却还是吃了一碗,知道她所有喜欢吃的食物,是什么味道。
穿过后堂门后,却是看到希晨在侧院的游廊走了出去,本以为她又要捣鼓边上的那篇菜地的,可是没想到希晨径直往前走了去,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于是跟着便走了出来。
远远的看到她在桃树下站着,暮云澈便走了过来,希晨似乎想着什么入神了,神情有些黯然,心里明白是自己的话,看着她醒来后还会对着自己生气,本以为是被她大条神经的忽略了,可没想有想到的时候,终究让她心里埋下了阴影的种子,这说起还是自己的错。
站在她几步外,希晨都没有察觉,本想着要怎么开口和头说话的,又担心一开口希晨又生气的怒目而视,接着有走开了,所以便静静的看着,听到了她自言自语的话,便有了说话的理由。
“至少我还在,不是么?”暮云澈说道。
暮云澈知道希晨说的是什么,跨越千年来到这里,可是这世界依旧时候东月,依旧是暮云国,可他曾经认识过的人,却不再是她熟悉的的人,而那些人再也没有和她一起时候的记忆了,这种认知,让她心里很是灰暗吧。
不过,虽然自己也不是她认知的那人,没有那人过去的记忆,可是却是清楚的知道,那人的音容无疑就是自己的前身,所以自己就这他的现在。
希晨如今心底里的彷徨不安也是因为,这里人面全非的缘故,不过她忘了,她认出了自己,哪怕自己没有暮云辙的记忆,她可以帮自己当做的是暮云辙,这样,自己就还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