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恒冷冷的笑了两声:“他的确是太嚣张了,是该给点颜色瞧瞧。”
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吓桑榆,简直是活腻了。
林桑榆这个人只能是他来折磨,别人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嗯,有你这句话就好了,我就是来问你的,你太太还好吧,听说场面相当血腥呢,靳西荣公司的人也是相当的冷血啊,都晕倒了也没人帮她一把。”顾俞北絮絮叨叨的继续说。
靳西恒不耐烦的皱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我一直都是这么啰嗦,你不知道吗?”
靳西恒脸黑了下来,这个男人有的时候真是讨厌的很不说话,会死吗?
“顾俞北。”
“知道了,我这就走,好好陪陪你太太,怀孕的人心情一定要愉悦,要是三天两头的被这样惊吓一番,别说是孩子了,你连这个女人都保不住。”
这话他说的倒是真的。
靳西恒眸色微微一沉,这种话听着真是不顺耳。
医生说她受了不小的惊吓,不知道醒过来是不是情绪能够平复。
他现在竟然也不敢进去,她是莫名的害怕。
顾俞北走了很久,靳西恒在走廊的椅子上做了好几个小时。
至于桑榆什么时候醒的,还是护士发现的,靳西恒蹙眉片刻之后起身抬脚走进病房里。
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立在窗前,受过惊吓的人难道不是应该是虚弱的吗?怎么她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
“什么时候醒的?”靳西恒从身后走过来。
桑榆慢慢的转身,一张惨白的脸面向靳西恒。
她的状况看起来不太好,瞳孔无神冷淡,但是在靳西恒看来涣散的厉害。
“好像有一个小时了,我以为我醒来,你会在身边呢。”桑榆目光里淡淡的笑着。
可是五行当中透着讽刺在里面,靳西恒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我一直在外面。”
桑榆弯着眉眼笑着:“你在哪里又怎么样呢?反正我怎么样你都不在,我已经习惯了。”
“林桑榆,不要在我这里讨怜悯。”
桑榆不咸不淡的嗤笑了一声:“我看着像是在讨你的怜悯吗?”
“医生说你受了惊吓,下午我接你回家休养。”
桑榆眼睛看着他,但是什么都没有,空洞冷漠:“西恒,你不觉得那个院子太危险了吗?”
“这一次是意外。”让靳西荣这么耍,自然是意外。
她撑着自己站的太久了,看着靳西恒依然这么冷漠的样子,她的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靳西恒看到她一点点的往下倒,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中,他就知道,被那样吓过之后哪里还能轻松的站在那里。
“没力气,就不要逞强。”他还说接她出医院,看来是一句空话。
“好好休息,这个地方不会有你讨厌的人过来,你没有被吓死,今后跟靳西荣必然是势不两立的,那个人不安好心,离他远一点。”靳西恒把她放在床上,低声的说着。
桑榆要走,桑榆下意识的拽住了他的衣角:“西恒,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
靳西恒没有强行挣脱她的手,而是站在原来的地方,背对着她,桑榆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窗外有夕阳火红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桑榆静谧的容颜宁静悲恸。
“少说话。”
“西恒,你可以仗着我爱你,随意的对我,我不在意,我会等的,等你彻底的将我这些爱消耗殆尽,如果我能大难不死,一定一定不会再爱你。”她沙哑的声音里充满绝望,支离破碎的叫人心疼。
靳西恒轻轻地皱着眉,心口还是无法控制的疼痛起来,她说爱他?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但是听着真的可笑。
不是故意伤害,但是确实是伤害了,如果不死,就再也不爱了吗?为什么他会觉得好难过。
眼眶发烫,他忽然很想哭。
“桑榆,晚上想吃什么的话,我让人送过来,现在公司还有些事。”靳西恒挣脱了她的手。
桑榆的手悬着久久的没有放下,眼角眉梢的伤心一点点的褪去。
“西恒,我是说真的。”她沙哑的声音里没有力气,那感觉仿佛再多说一句就会再也说不出话来。
靳西恒觉得压抑,有石头压在心头自己弄不掉,只能默默地承受,他忍受不了这种压抑,快步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终究都还是不会相信我。”桑榆苦笑,眼泪流干了,现在这么难过竟然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靳西恒坐上车,心不在焉的看着车窗之外的街景,心里头揪疼的更厉害了一些。
他闭着眼睛,靳西荣,这一次,他一定要他好看。
覃茜茜第二天就来了,看到桑榆安然无恙,也总算是放心了,昨天晚上她把谢昀锁在了门外,结果早上自己差点没能从家里出来。
“宝宝没事就好啊。”覃茜茜爱不释手的摸了摸她的肚子,笑的开心。
“跟谢先生结婚这么多年,你这么喜欢孩子,应该会有孩子的呀。”桑榆觉得很诧异。
覃茜茜顿了顿:“他都没碰过我,我除非去出轨,不然哪来的孩子?
桑榆惊的看向她的脸:“茜茜你不是说他……”
“骗你的啊,为的就是制造一种我们很幸福的假象,这无性的婚姻终于结束了,我觉得很轻松。”
“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没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