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覃茜茜会生气,在美国那段时间覃茜茜挖空心思的帮她恢复,她却不费吹灰之力的把自己变得更糟。
客厅里的气氛有些莫名的紧张,桑榆给她到了一杯水。
覃茜茜看着她左手递过来的水,抬手毫不客气的打掉了,因为生气,眼睛瞪的圆圆的。
水杯掉在地上碎成一片,覃茜茜看着她眼眶发红。
“林桑榆,你的右手呢?”她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从进门到现在桑榆的右手一只安静的垂着,动也没动一下。
却用左手给她递水,如果不是右手出了问题,怎么会用左手。
“茜茜……”
覃茜茜去握住她的右手,眼泪渐渐模糊了双手。
“林桑榆,你究竟拿你这双手做了什么,恩?你做了什么?”她握住她的手说话都不利索了,连生气都变成了难过。
桑榆想收回自己的手,但是覃茜茜紧紧地握在手中,看着她难过,她自己也不好受。
“过段时间会好的。”桑榆轻声的解释。
覃茜茜却忽然拿着她的手嗅了嗅,她的嗅觉一向巢湖常人的敏锐,桑榆见她这样想缩回来。
“不是说不再画了吗?”覃茜茜眼中掠过一抹阴鸷,她盯着她,眼泪都还没干。
“我没有。”
“林桑榆,有的时候我真他娘的像弄死你!”覃茜茜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的从她身边走过。
桑榆转身想叫她时,覃茜茜已经出了门,谢昀辗转便跟了过去。
她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她时常也会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犯贱。
谢昀去追过去时,桑榆一个人坐在副驾上伤心的痛哭,他立在车窗之外看着她哭的这样伤心。
心里头沉闷的难受,刚刚他其实看到了,覃茜茜如果再不走可能下一秒一耳光就该打在她脸上了。
她一向都是这么冲动,怕自己会愤怒的打林桑榆,所以这样跑出来自己哭的这样伤心。
她难过他是理解的,毕竟是那么多年要好的朋友,还是自己用心挽救的人,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会不难过。
只是谢昀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醋意,在覃茜茜心中林桑榆究竟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
回去的路上,覃茜茜整理好情绪之后整个人很冷漠,一直安静的坐在副驾上。
“这件事需要我帮你查查吗?”谢昀终究没能忍住,淡淡的问她。
覃茜茜瞥了他一眼:“你希望我拿什么来交换?”
这样的话生硬别扭,谢昀听的不舒服。
“刚刚看她的样子,不像是生病,兴许是其他的原因,如果不查清楚,你招谁泄愤去?”谢昀了解覃茜茜的性格。
林桑榆变成现在这样,她肯定会把事情查出来,然后再去泄愤。
这事跟靳西恒脱不了干系,也可能还要更深一些。
覃茜茜用力的皱眉,但是也思索不出来什么,靳西恒如果看到林桑榆这样,不会不管的,可见他有多久没有来过这里。
但是还会跟谁有关系?靳家,还是夏初晗?
“我没有什么可以跟你交换的条件。”
谢昀没有回答她,算是答应了吧,这样一来他又有机会在她身边转悠。
她捻着眉心,觉得头疼,谢昀很少会看到她这样的一面,离开了他,她似乎只会活的更艰难一些。
谢昀的能力是不容忽视的,即便是在从来没有涉及过的渝城,他做起事来也是如鱼得水。
覃茜茜很刻意的压制了内心的焦躁,她想等几天她就让医生过去看看桑榆。
她担心的睡不着觉,心里还是想着给医生打电话让他去看看桑榆。
半夜爬起来打电话让医生去看看桑榆,她终究是没办法像自己想的那么丧心病狂,她真是疯了,怎么能让桑榆去疯,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翌日天明,谢昀过来了。
“查出来了?”
“嗯,靳家的两位公子前一段时间在争夺东城的一个大项目,本来这个项目靳西荣是应该囊括囊中的,但是,后来被靳西恒给横空夺走了,因为夏初晗送给了靳老爷子一幅画,正是林桑榆画的。”谢昀说的条例清晰,也没有什么好不懂的。
覃茜茜狠狠地喝了两口冷水,眼中的冷意渐渐聚集成一缕缕的杀气。
“茜茜,医生去过别墅了,她拒绝了医生给她诊断。”谢昀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覃茜茜觉得自己犹如立在大雪中一般。
“那你最终得出了什么结论?”
“夏初晗在墨水颜料里下了毒。”
覃茜茜手中的水杯从手里落了出去,她缓缓地站起来,不可置信的而看着他。
“你说什么?”
谢昀一直温和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满脸的惊愕似乎是不相信一个人原来可以这么恶毒。
覃茜茜纵然是装的再狠毒,也不会真的这样去伤害谁,特别是像夏初晗这样毫无人性的手段。
她的心思很单纯也很善良,所以离开他,她会变的很糟糕。
“什么毒?”她竟想不到夏初晗狠成这样,这种下作的方法都使出来了。
“不清楚,是一种慢性毒药,林桑榆用了一个月,这毒性怕是已经将她的五脏六腑都侵染的无比透彻了。”谢昀不是没有愤怒。
只是他这样的人从来都不喜欢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给谁看,但是茜茜不同,她的七情六欲都是在明面上的。
覃茜茜的双手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