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小仙说;“不要再说了,我们快去救韩江柳。”
周康说:“好。”
镜小仙等几个人看到,随着大船的倾倒,那高高的桅杆也便倒伏下去,韩江柳和他背后的椅子随着桅杆落入海中。
韩江柳会水,但是被绑在椅子上,就算有再高的水性也无济于事,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能闭上眼睛等死。
周康叫来金鳞雕。
镜小仙说;“让我来!”
镜小仙跨上金鳞雕,在伯牙岛一侧的山丘之上,向着桅杆倾倒的位置俯冲过去,边冲边喊:“韩江柳,我来救你了!”
韩江柳抬头看时,见金鳞雕威武,镜小仙飒爽,顿时觉得无比欢畅,高声叫道:“小仙妹妹,我在这里!”
镜小仙疾冲过去,边冲边将匕首抽了出来,等到了韩江柳身边的时候,见韩江柳半个身子泡在水里,绳结露在水面之上。
镜小仙以极快的速度,用匕首划开绳结,突鲁一下,绳子散开,落到水里,韩江柳从桅杆和椅子上解脱开来。
镜小仙高喊:“韩江柳,快上雕背!”
韩江柳忍住身上剧痛,双足用力,踏在脚下一片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将身一纵,跃离水面七八尺高,稳稳当当落在镜小仙身后、金鳞雕背上。
镜小仙驾着金鳞雕,按照原路返回到淮中和周康那里。
伯牙岛的尖角小丘位置,四个人又重新相聚了。
淮中和周康过来问讯:“大哥,你怎么样,没事吧?”
韩江柳说:“我没事,只是绑得久了,身子有些乏,休息一下自然就好了。”
四个人再向海湾方向看时,海水之中,活着的已经没有几个人,满眼都是断肢残体,景象殊可堪伤。
在海湾的中央位置,还有几个人只是断了肢体,却并没有死尽,在海水中扑腾来去。
淮中说;“那里还有几个人没死,我去救他们上来!”
镜小仙摇摇头,说;“他们都是坏人,活过来也是接着做坏事,救他们有什么用!”
淮中没有听镜小仙的话,执意去救。
周康拉过金鳞雕,送到淮中旁边。
淮中跨上金鳞雕,去救那几个只受伤却还没有死净的人。
镜小仙撇嘴说道:“多此一举!”不过,现在哥已经得救,镜小仙的心情大好,别人再做什么事情也都是无所谓的了,淮中哥哥爱救人,那就要他去救好了,和自己已经没有太大关系了,因此并不十分关心。
淮中在水中救人的时候,看到海通天的尸体,他的肢体并没有断裂,甚至没有受很重的伤,确切地说,他并不是因为受伤而死,而是看到自己多年经营的海盗船在刹那之间化为乌有,心里又气又急,急火攻心,经脉断裂而亡。
淮中看到,已经死去的海通天,怀里兀自紧紧抱着一个小盒子。
淮中好奇,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但既然能够让海通天临死也不放手的,想来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淮中奔了过去,将海通天的双手掰开,把盒子拿了过来,送回到山丘之上。
时候不长,淮中已经陆续救上来六个人,救上来之后,有两个人因为伤重不治,死在了小丘之上,还有四个人,有两个是伤了胳膊的,还有两个只是单纯因为溺水,并没有大碍。这四个人都是被海通天虏来的奴隶,已经有十几年之久了。
周康和淮中两个人帮助他们排空体内海水、处理了臂上的伤口。
这四个人对他们千恩万谢,表示愿意永远追随他们身前左右,做他们一生一世的奴隶。
周康赶紧摇头:“不要,我不希望我身边有奴隶伺候着,那样太难受了,天地广阔,你们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四个人说:“不,周救星、淮救星,你们两个是我们四个人的大救星,如果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四个人性命,从今以后,我们愿意为二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绝对不敢有半个字的违背!”
这些人当奴隶已经当得熟极而流,出口便是奴颜婢膝的腔调,听得淮中与周康直欲作呕。
那边,镜小仙也是十二分的不满意。
因为这四个人在夸赞奉承淮中、周康的时候,对韩江柳爱答不理,而且投之以白眼,显示出完全不屑一顾的态度。
究其原因,是这四个人认为:今天他们之所以会受伤,之所以会落到海里,完全是因为这个绑在桅杆上的韩江柳所致,是他造成了一切的恶果。
镜小仙说:“你们几个,最应该感谢的是韩江柳大哥!”
四个人不理。
镜小仙说;“你们快谢谢韩江柳大哥的救命之恩!”
四个人依旧不理。
镜小仙有所怒气冲上来,说道:“现在这个伯牙岛上,算上你们四个,一共是八个人,八个人里面,韩江柳是当之无愧的头领,你们都应该听他的。”
四个人嘿嘿冷笑道:“当我们受伤之时,他并没有伸以援手,而且,如果若是没有他,我们也根本不会受此大难!”
韩江柳身上剧痛,根本没有下水救人之能,四个人如此说他,他不想多辩解什么,只是平静地看着这四个人说话。
镜小仙说;“你们四个人再多说一句试试看!”
四个人争先说道:“事实就是事实,我们从来不会说谎,你问问那个韩江柳,是不是真有好心要救我们,他根本就是一个恶人!”
镜小仙可以允许别人侮辱自己,但是绝对不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