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正拖着小梨急急后退,脚下一吃痛,松开了她。于是小梨随后用了小姐教她的那招,练了很久的“四连拨千斤”。
男子措不及防向后倒去,乱扑腾的手一下捞住小梨的衣服,连带着小梨也跟着倒了下去。
小梨手忙脚乱的爬起来,那男子一手捂着疼的不轻的后脑勺,急忙用另一只手拉住想要逃跑的小梨,小梨一个不稳又重重跌回他身上。
男子疼痛的后背立刻又跟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痛的直吸凉气,胸膛却贴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这是……
身上的人与他脸对脸,头发高高束起,面目清秀,一双满含惊恐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手足无措的俯在他身上。
与这男子对视几秒,小梨慌忙爬起来,慌忙中踩到身下男子的腿,痛的男子“嗷”的一声。
“你给我站住!”
男子狼狈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堵住小梨的出路。
刚才没有细看,自己胁住的这人并不是王府中人,一身公子装束,瘦弱的身板分明撑不起那衣服。
现下小脸急的通红,万分的可怜楚楚,还有刚刚那柔软的触觉……面前这小公子分明就是女扮男装嘛。
男子一副审问犯人的样子:“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西淮王府?”
“我,我是王府的客人!”小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理直气壮,小姐说遇到坏人不能让人觉得自己好欺负。
“王府的客人?”男子很是怀疑,父王最近不接客,不请自来的人倒是很多。
“你,你是谁啊,你这么鬼鬼祟祟,一定是来王府偷东西的小偷!”
淮王府是什么地方,是小偷能随便进来的地方吗。男子捋了捋衣服,“我看起来像小偷吗?”
这布料,这装束,是小偷能有的打扮吗。
小梨仔细看了看,这位男子的衣着比小姐今日的男装还要华贵,头发用玉冠半束起来,倒有几分像俣王平时的便装,确实看起来不像小偷。
“你也是王府的客人?”
这个说法还勉强接受,男子又问:“你是哪里的客人呀。”
小姐说今天是私下来访,不能让人知道,若是面前这人是晟王派来的人……
“你身后有人!”
男子猛地向身后看去,小梨找到缝隙钻了出去。
“哎,你,别跑!”
小梨哪敢停下来,头也不敢回往前跑,眼看男子就要追上她,此时远处来了两个拿着扫把的小厮,拦住小梨道:“公子,你跑什么呀。”
回头看,身后早已没了人。
“小梨,你怎么了?”马车上秦乐菱问小梨。
自从西淮王府出来,小梨就心神不宁的,似有心事。
“嗯?”小梨回过神来:“小姐,我今天在王府碰到一个人,他也是王府的客人,不过小梨没有让他知道我们是谁。”
王府的客人?今日她留了这么久,王爷一点都不心急,不像是还有别的客人。
秦乐菱道:“那人大概长什么样子?”
“那人打扮像个富家公子,不过……”不过流里流气的,不像个正经的公子。
“不过什么?”
“哦,他,他看起来跟张俊公子差不多大。”
和张俊差不多大的公子,听闻西淮王年近四十得一儿子,欢喜的很,一出世就被立为世子。算算时间,那小王爷比张俊大个一两岁吧。
秦乐菱道:“你今日见到的可能是西淮王的世子。”
想想今天那人的样子,小梨怀疑道:“可是,他在王府中遮遮掩掩的,好像怕别人发现他一样。”
在自己府里要遮遮掩掩吗,秦乐菱也好奇起来,如果那人真是小王爷,那就有点意思了。
今天西淮王净跟她扯一些有的没的了,还说了一下当年和大师父略微的交情,说的她都不好意思用潇湘谷的名义劝他拥戴楚寒了。
姜还是老的辣,西淮王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让人找不到一个缺口,不过……或许能在他儿子身上找到缺口也说不一定。
调查之下,西淮王想与世无争,自己管辖着一方之地,过着舒舒服服的生活,但他的儿子西灏天却喜欢专研兵法,整日想着好男儿要建功立业征战沙场。
无奈自己爹管的严实,只得偷偷研究。
不知对于两王之争,他有没有兴趣呢?
热闹的茶馆里,一群青年才俊在讨论国家大事,当下最首要的国家大事就数两王之争了,无外乎就是最后谁能胜。
一人道:“人家晟王将朝廷都占了,我看寒王就是一草寇,怎么能跟朝廷相抗衡呢。”
另一人道:“非也非也,原本晟王都已经很不受宠了,这几年来他老出事。先是母亲被削去后位,后一手提拔上来的大官又被查出贪污,还与北越私通,直接处斩。他气数已尽了,谁知后来皇帝突然发病,若是寒王那时候还在帝都,绝对轮不上晟王抢占先机。”
那人喝了一口茶又道:“听闻晟王做事心狠手辣,朝中有很多大臣都不支持他,寒王倒是很得民心,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嘛。”
这位侃侃而谈的正是小王爷西灏天,在西淮他爹就相当于皇帝,他就相当于储君。
所以西灏天总是以便民的身份出来玩,这样大家才不会顾忌他的身份,大家有什么说什么。
尽管这么说,还是赞成晟王的居多,毕竟现在坐朝廷的是他。于是两方兴趣大起,开了个赌局,赌的就是最后谁会胜。
女扮男装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