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璟承逃向北方,仗着自己手握重兵,在大玥北部自立为王,当然,在他的背后也少不了北越的支持。
楚璟烨昭告天下的消息一出,楚璟承立马做出反击,说自己离宫时父皇依旧安好,如今却突然驾崩,肯定和寒王脱不了干系。寒王谋杀皇帝取而代之,将罪名扣到了他的头上。
朝中之人当然啼笑皆非,他们可都亲眼见过皇帝的遗体,攻进去时皇帝就已经驾崩。
可百姓们可不知孰是孰非,虽然支持寒王的占大多数,不过也有北部地区被楚璟承洗脑了的少部分人拥戴晟王。
历史不会重演,真正的真相不会再有人见到,只有胜利的那一方才是真相。
这下两王都打起了为皇帝报仇的旗号,两军对峙,互不相让。
这场战争打的却比想象中持久,都快赶上之前寒王将晟王赶出帝都所花的时间了。
楚璟承在北部来回闪躲,很少正面应战,有一次竟退到了北越境地,但很快又瞅准机会打了回来。
楚璟烨屡次想要围住晟王,却总是被他狡猾逃脱。
最令楚璟烨担心的还是北越,他们的大军和楚璟承的混在一起,占据了他们的土地太久。
很快,百姓中流言四起,说晟王早已投靠了北越,将来的若是晟王得了天下便是北越的天下,一时间民愤四起,纷纷抗议。
北部地区的人民更是亲眼见到过北越的大军,高呼:誓死抵制北越,将北越赶出大玥!
一时间楚璟承处境堪忧,北越大军主张武力镇压,百姓们反抗更加激烈,他几欲控制不住。
楚璟烨这个方法将他逼到了绝路,楚璟一面承另寻他法,一面筹备着誓死一战。
晟王和北越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帝都中竟也渐有流言四起:
青王手握十万兵权,这个兵权却不归实质上已经成为了皇帝的寒王管。寒王早就想收回兵权,青王却一直推脱不情愿交出兵权,两人朝堂之上一片和睦,其实私下早已暗生隔阂。
听说这话的时候秦乐菱正红花苑跟柳若幽一起喝茶,柳若幽讲了城中近来的事情,就提到了这个传闻。
这样的流言当然传不到皇宫里,秦乐菱一听就知道这是楚璟承的造的谣。师兄早就想卸了兵权一身轻了,是楚寒正当用人之际迟迟不接,师兄这才不得以先带着。
柳若幽道:“自古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君王之心难以预测。听闻青王殿下的大军早已奔赴战场,寒王却唯独将他单独留在了帝都,提防之心显而易见。”
柳若幽是楚寒一手带出来的人,若连她也这么说
秦乐菱问:“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柳若幽摇摇头:“公子殿下已经很久没有用到我了,他现在的筹划,我半分也不知”
回到皇宫,楚璟烨正在等她,自从来到乾宁,他比以前更忙,不知今日怎地抽出了时间早早的来她这里,碰巧她还不在。
秦乐菱说自己在宫里待得无聊,去找若幽姐姐玩了。
楚璟烨听了没有说话,但秦乐菱能感觉到,他有些略微的不开心了。
秦乐菱道:“怎么了?”
楚璟烨道:“我知你不喜欢束缚,但是宫中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以免落人口舌。现在开始你要学习诸多事宜,以后你做了皇后,也轻松些。”
以后做了皇后要处理什么事呢,若是只有他们两个,也没什么琐事要处理。她担心的,终究还是会来的,原来只是自己想多了,原来他从来都没想过,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秦乐菱突然就不开心了,连苦笑也做不出来。古代帝王最忌惮的就是心胸狭隘的妒妇,可她在就这件事上如何能心胸宽广起来。
若是换做别的女人,听了自己以后会做皇后会非常开心,但菱儿却瞬间变的闷闷不乐。
楚璟烨以为她不喜欢学习宫中礼仪制度才会如此,但这是她以后管理后宫所必须的,菱儿的脾气也该慢慢收收了。
他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哄她,而是道:“明日我会让宫中管制礼法的女官来,她会一点一点慢慢教你。”
秦乐菱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俨然是闹着小脾气。
楚璟烨就这样看着她也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坐到她面前,道:“不学礼仪制度以后你拿什么来治理后宫,凭什么服众?”
学礼仪,学制度,管后宫,能不能绕过这个话题?秦乐菱不想与他争辩,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见她将头扭向一边,楚璟烨心中一阵莫名的烦躁,还是道:“菱儿,你怎么了,就这么不想学么?”以后待在宫中,礼仪制度是必须学的,菱儿不该如此不识大体。
下了下决心,秦乐菱打算问明白,他以后就非得广纳妃子、充实后宫么,就不能为了她做一个先例么。倘若,倘若真是如此,那她
秦乐菱道:“你”
刚开口说了一个字,李文澜的徒弟、刚升了太监总管的先光禄公公在门外道:“皇上,司马太傅求见。”
楚璟烨道:“回来再说。”然后出门去见司马太傅了。
这司马太傅打的一手好牌,从拥戴晟王到跟着寒王,摇身一变变成了胜利的大功臣。他权利结构错综复杂,楚寒若想坐稳朝廷,前几年也不得不倚仗他。
大臣议事总是时间很长,秦乐菱等的无聊,小梨回家也没个说话的,秦乐菱独自去后花园溜溜。
已经二月,气温一日暖似一日。后花园里花树抽枝冒芽,迎春花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