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大亮,一位女子跌跌撞撞往宫门口走着,还未来到宫门口她便晕了过去。
守宫门的侍卫发现了她,竟然是一位美貌的异族女子,传言宫中的眳妃娘娘便是一位美貌的异国女子,眳妃进宫时轻纱覆面,他们没有见过眳妃娘娘的样子,但再美貌也不过如此了吧。
连忙将人抬进皇宫,然后报告了上级。
秦乐菱看到眳妃的样子大吃一惊,她不是出宫去了么,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那个谟喀男人呢?
楚璟烨还未下朝,秦乐菱给她喂了药,她身上有轻微的擦伤,不过不足以晕阙,应该是惊吓过度或精神受了打击所至。
但愿事情不要如她想的那般。
下朝楚璟烨知道后连忙让人去查,不过他们出去的秘密,很难查出什么,一切好要等眳妃醒来才能问清楚。
眳妃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醒来后流着泪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他们出宫碰上了谟喀的人,将他们的马车拦下,把黑达格杀了,放她一个人逃到皇宫。
楚璟烨让人一路上寻找,也没能找到黑达格的尸体,想来是谟喀的人将他处理掉了。
谟喀继续那眳妃的母亲威胁她,让她老老实实作为细作待在后宫。
眳妃恨透了谟喀王,直接说明白了可以帮楚璟烨传递他想让谟喀王知道的消息。
梨园内眳妃双手弹着琴,却变得越来越快,琴音由舒缓变得急促,突然只听“崩”的一声,琴弦端了。
紧绷的琴弦骤然抽离割破了手指,鲜血直流。
一旁陪着的秦乐菱连忙让人去拿药,叹息一声,道:“妹妹,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自黑达格死后,眳妃再也弹不出以前那样美妙的琴音。她的心境已有所不同,琴音中流淌出来的都是恨和心烦意乱。
眳妃抱起长琴道:“姐姐,那臣妾就先回去了。”
眳妃抱着长琴往外走着,看到一个少年由宫女引领着走进梨园,与她擦面而过。
整个过程那少年盯着她一直看,中间稍有停顿,她正想着那少年可能要行个起码的见面礼,却不想他只顿了一下又继续走了。
眳妃不禁问身后跟着的一众婢女,“刚刚过去的公子是皇上的小弟弟么?”
在后宫只有皇子能进出,那少年看着也就十三四岁,可能是先皇的某位还未长大成人的小皇子,只是来皇宫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见。
一个进宫挺久了的宫女道:“她是皇后贴身宫女沐小梨的侄儿,皇后恩准他可以进宫探望姑姑。”
眳妃点头,这么些天她也看出秦乐菱对她那个叫小梨的婢女甚是宠爱,几乎都要打破了主仆等级。今日见此,看来皇后对小梨比想象中还要看重。
见了安安,秦乐菱仔细打量一番,点头道:“不错,又长高了。”仅才月余未见,感觉安安又蹿高了好几厘米。
望着已经高过自己许多的侄儿,沐小梨甚是自豪,笑的满面欣慰。
沐从安已经褪去稚气,像个小绅士般弯腰行礼:“见过两位姑姑。”
虽然对安安甚是想念,秦乐菱还是忍不住道:“上次才刚来过不久,这次怎么就又急着进宫了?”
由于规章制度,安安一年只能进宫几次,之前他都可是平衡着时间呢,将进宫机会均匀的分布在一年之中。
沐从安道:“我这次来不只是为了探望姑姑们,还有别的事情。”
几日前他在城外的野地里救了一个人,那个人相貌奇特,当是外族中人,有见多识广的说是谟喀人。
那谟喀人被人刺中腹部,受了很严重的伤,若不是遇见他怕就要命丧黄泉了。
谟喀男人昏迷中一直叫着“卡纳芮”这个名字,醒来后发现被人救了却一直闷闷不乐,后来说了姓名:叫黑格尔。
秦乐菱和沐小梨都大惊,黑格尔不是已经死了么?
沐从安继续说下去,他们还以为“卡纳芮”是他的亲人,便想要帮他寻找,却被他一口回绝了,说自己并不认识卡纳芮这个人。
“卡纳芮”这个名字他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怎么可能不认识。但黑格尔态度却很坚持,而且伤还很重就离开了。
他和父亲感到奇怪,到帝都赶集的时候便打听了一下,有人说那时候谟喀国王大张旗鼓送来的公主就叫“卡纳芮”,现在是宫里的眳妃娘娘。
如果那男人口中的卡纳芮真的就是眳妃,那他的反应也太过怪异。
卡纳芮是谟喀的公主,就算他没见过也不该表现的是那个样子,倒像是在极力掩饰什么。
这么多疑点下来,沐从安便索性进了宫,亲自找姑姑打听一番。
秦乐菱看着那男人留下来的匕首,面色凝重了起来。
这匕首甚是精巧,倒像是专门为人观赏所铸,上面还刻了复杂的图案,那图案她在眳妃的长琴上见过。
难道眳妃说了谎?真正要杀死黑格尔的是她自己?
下午秦乐菱去了眳妃寝宫,这是她第一次亲自登门拜访,眳妃有些受宠若惊,亲自倒茶招待她,连小梨都亲自给倒上了一杯。
道:“姐姐,你平日里不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与妹妹讲?”
她倒是了解她,秦乐菱突然一瞬间发觉眳妃笑的无比虚假,她当时怎么就信了她了呢。
秦乐菱道:“确实是有事,姐姐是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看到秦乐菱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放到她面前,眳妃脸色大变,无比惊恐的看着匕首,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