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青道:“徒儿也曾看过地域方面的书,却没有见过菱儿师妹所说的西双版纳。菱儿师妹见多识广,徒儿望尘莫及。”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酸酸的呢,到底只是一个十二岁还不到的孩子,赤裸裸的承认不会,总归是不太爽。哎,都怪她知道的太多了。
自大师父那里出来,秦慕青在前面走着,倒是看不出异样。
这孩子到底有没有闹别扭呢,秦乐菱快步跟上去:“师兄,你刚刚怎么来了。”刚刚是他们跟师父们学习时间,他应该在练剑才对。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被大师父为难,不过看来是我多虑了。”
“没有,刚刚我也是急中生智,也不知道大师父有没有看穿。”
秦慕青停下,静静看着师妹,道:“你说的西双版纳,是不是真的从书上见到过?”
“没有,我以前跟二师父在外面的时候,听行人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秦乐菱有些心虚的看向脚里见过肯定不行,她有一里的书秦慕青早晚会读个遍。
秦慕青点头,微笑:“我先回去练功了。”
待走远,身后的秦,上面写了《地域图志》几个大字。那是他找了一本地域类的书改成了这个名字,但菱儿并不需要他的帮忙,自嘲一笑,突然想把手中的书狠狠扔到地上。
努力压住这莫名其妙的烦躁,回去练剑直至天黑。
此后关于秦乐菱一直在看什么书,秦惜文也没有再多问,秦乐菱继续逍遥自在的过她的小日子。一直到十二岁多,秦乐菱自谷外带回了一个小姑娘,她出谷的小秘密终于藏不住了。
说起来这事有些凑巧,一日秦乐菱自谷中偷偷跑出来玩,回去半道上遇到了谷里负责采买的伙计,只得藏到路旁的荒草地里打算另辟蹊径,却看到荒草地里居然躺着一位奄奄一息的小姑娘。
看小姑娘的症状是得了非常严重的风寒,秦乐菱给她喂了药,托付到附近一户人家里。回到谷中天已经黑了,只好谎称到后面的树林子里采药去了。
第二日小姑娘的病非但没轻,反倒重了许多,看起来活不了多久了的样子。秦乐菱第一次怀疑大师父的医术,这些年跟他到底学会了啥,连一个基本的重感冒也治不好。
无奈之下只得将她带回谷里,寇瑾玥这才意识到对秦乐菱的看管太不严格了。回想过去菱儿的种种异像,才明白菱儿早就出谷多少次了,这是多危险的事啊,如果有一次遇上还在追杀她们的人,那后果…,这样的事发生一次对菱儿来说就足够是灭顶之灾。
寇瑾玥一怒之下罚秦乐菱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至此秦乐菱又恢复到以前被全程监督状态,大师父秦惜文再也不允许看书了,而是把每日要用到的书都让人搬过来。
带来的小姑娘还是没有见好,可见并不是简单的风寒。一日后秦惜文停了旮旯里布满灰尘的医书一本本扒出来,看了一夜才终于找到解救的方法。
一剂药下去,小姑娘立刻转醒,让秦乐菱相信了大师父并不只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兽医,还是能药到病除的神医。
平日里谷里面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秦乐菱都给治了,稍微高级一些的医术,例如伤胳膊断腿啦,病毒型感染啦,下毒解毒啦,都得靠野鸡野狗野兔等动物来完成。以至于开始大师父也治不好小姑娘时,秦乐菱怀疑他只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兽医。
小姑娘名叫沐小梨,是乾宁城中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跟着夫人来出游,半途生了病就被遗弃在路边。
秦乐菱摇头,她这哪是生病啊,分明就是被人下了毒,而且这毒下的还很有技巧,症状跟风寒似的。
遗弃她的大户人家是不能再回了,秦乐菱问沐小梨:“你原本的家在哪?”
这一问沐小梨双目萋萋,似要哭出来。原来她五岁时被人拐走,辗转卖到乾宁,五岁只知道家住安岭村,哪个区域哪个县也不知,回家希望渺茫。
秦乐菱安慰道:“小梨不要怕,你以后就住在潇湘谷好了。”
沐小梨怔了一下,急忙下床就要跪下,被秦乐菱拉住了。
“小梨,你怎么了?”
沐小梨感激流泪:“小姐,以后您就是奴婢的小姐,您救了奴婢,奴婢以后当牛做马报答您。”
这……封建思想太严重!
秦乐菱道:“我叫秦乐菱,你叫我菱儿便好,以后我们可以以姐妹相称,小梨多大了?”
沐小梨低眉顺眼道:“奴婢十一了。”
才十一,怎么这么瘦小,自己就跟她差了一岁,看起来就跟差了好几岁似的。秦乐菱拉了沐小梨的手道:“到了潇湘谷小梨再也不是谁的奴婢,小梨以后不要再称自己奴婢了。”
沐小梨小脸一拉,两眼一弯,又要哭起来:“小姐——小姐不想要奴婢是不是……”在沐小梨看来,做奴婢并不可怕,没有主子的奴婢才更可悲,随便受人欺凌。
是和不是都不是秦乐菱想表达的意思,以后来日方长,慢慢教吧。
此后潇湘谷便多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沐小梨天不亮就起来扫院子,端了水给秦乐菱洗脸,准备好要穿的衣服,整理秦乐菱一直都挺乱的房间。秦乐菱瞬间有一种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觉。
秦惜文教授医时,沐小梨恭敬站到旁边,端茶倒水,动作安静利落,一看就是高级培训过的。
一次,沐小梨刚倒了热茶,秦乐菱没注意端来就喝,烫的猛然一口吐出。小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