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胡车儿喊得跟杀猪一般,华飞也能明白他铁定是被冤枉的,因为就凭胡车儿那基本不转的脑袋瓜子,
却硬要说他能做得了奸细这等精细活的话,那除了没有六月飞雪之外,估计也就真和那谁都差不多冤了不是?
所以由于碰上了深明事理的华青天,才免于既要挨打还得戴上“奸细”帽子的胡车儿,现在正哇哇大叫着追着同样哇哇大叫的何曼满城追杀。
“恁娘的个何怂货!你给老胡站住,你他娘的打了老子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想给老子戴帽子?老子今天弄不死你……”
“误会啊老胡,俺保证那全都是误会,俺绝对不是故意滴,你先别追的听俺给你解释……”
华飞没有空闲去理会自己那两大爱将,反正他们俩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那都是军中有名的飞毛腿,先不说胡车儿能不能逮着见势不好掉头就跑的何曼还在两说之间,
就算是逮着了估计也累得快没气了,顶多也就是喘得跟牛似的轻擂上两记,这还不至于把何曼这假夜叉给擂成了真夜叉。
反倒是明明应该去攻打江夏郡才有利的孙策军,却为什么反而要跑去攻打对他们不利的南郡,这事情让自己颇为的头痛。
孙策本身就是个有勇有谋的能人,更何况他的身边又有名垂于后世的超级军师周瑜在相助,按理说不至于看不到打江夏和打南郡的区别才对,
难道说,是孙贲这小子没有孙策的命令却见猎心喜的擅自兴兵?又或是他们的目标真的是想拿下南郡的一举切断襄阳与荆南之间的联系?
华飞盯着地图急转着微凉佛珠,脑子里不停的演算着孙策军的意图。
边上的张任也同样紧盯着墙上的地图在不停的在分析着状况,却突然听得华飞问道:“陈到所部现在行进到了哪里?”
问某?
张任听得这话登时就是一愣,自己管洛阳军事并不知道其他各路大军的行踪啊。
却听得王昶的声音响起:“回主公的话,右征南将军昨日传讯,他在急返成都后已经引军由成都出发,现在应该已经和陈登、徐盛、黄权等人引军抵达了江州地面。”
“通知他们,让他们尽量加快行军速度以争取早日到达白帝城好进行休整,”紧盯地图的华飞头也不抬的令道,“另外再传讯给霍峻,
让他提点本部并严切关注南郡的战况,一旦南郡的王威真的抵挡不住孙策军的话,马上提军南下对南郡展开增援。”
南郡不能丢,即便丢了也必需要拿回来,否则的话刘表的荆州地盘乃至兵力就都会被人家给切得七零八乱,
更会扰乱到刘表军军心的稳定情况,这是兵家的大忌也是会对自己联盟阵线产生影响的不利因素,所以华飞在王昶领命去传令后与张任对着地图继续进行长时间的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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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初五,鸟鸣阵阵风轻凉的上午,因连夜思索战事至到天色将明才堪堪睡下的华飞,突然就在睡梦中被人惊醒。
能不惊吗?何大爷本来就长得跟个夜叉似的,现在又乌个左眼肿着一张脸的,站在你的榻前声声轻唤,
这场景要是胆子小一点的冷不丁睁眼这么一看,得,那保证不用上洗手间了,因为直接就能给吓得疯癫。
“出了什么事情?”
翻身下榻的华飞尽量当成没看见何曼那一脸伤的询问事情,男人通常来说都挺好强的,一看就知道这向来就因自己有一双飞毛腿而自诩的货,
昨天是绝对没能跑过胡车儿追杀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被捶成这副德性,没有必要在人家的伤口上洒盐。
“主公,”何曼尽量低着头的不想被华飞看到伤势,却忘了自己比华飞高,这一低头反而暴露得更明显的事实,低声的冲华飞禀道,“最新的军情传至,文舒他们请您速往议事厅。”
捺下想问问何曼是怎么被胡车儿给揍得这么惨的冲动,华飞穿靴出门急急来到了宽敞的议事厅。
早已经等候在地图边上的王昶一见华飞进来就施礼禀道:“主公,右平东将军霍峻再传军情。”
“哦?”华飞轻轻抬手示意张任等人免礼的问道,“仲邈都说了些什么?”
王昶取细竹在手的指着地图:“霍将军禀告,昨日下午刘表在接得王威的求助后急派大将文聘引军由襄阳急援南郡,
随后,兵向南郡治所江陵的孙策军之孙贲所部,已经弃江陵而转向直取沙羡的与黄祖之子黄射在对峙之中。”
果然不出华某所料,孙策军这又打长沙又打南郡的大打迷踪拳,可最终的目地还是想要夺取江夏郡。
华飞闻报握紧微凉佛珠的暗付,却听得王昶又道:“另外并州牧贾诩大人禀报,南匈奴的刘豹大军已经由美稷之南的桢林县城出发,
一路上兵行甚速的过平定经白土直逼圜阴县城,现如今距离我军驻守的离石县城已经不远。”
刘豹将兵十万兵临边境,华飞听处这个情的却是心中暗嗤,哼!刘豹一介莽夫绝对不可能是贾诩的对手,甚至可以说是走得越快就死得越早,兵行甚速只不过是早死早投胎罢了。
却勐的想起,曹操的麾下能人极多定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很有可能暗派智谋之士前去帮助刘豹,要是这样的话贾诩在不知有智者隐于刘豹军中之下,西河郡恐怕会有危险。
乃连忙命王昶把这个想法以飞鸽传给贾诩,以免他吃了曹操的暗亏,王昶得令正待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