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没有闪烁的星光,却被各色的霓虹灯给照的无比透亮,整座城市,显得尤为热闹。可置身于热闹异常的街道,她却从骨子里感到孤独。
穿着一双平底鞋,因为九分裤的原因脚踝露在空气中,夜风吹过夹带着些许凉意。
缓步沿着街道最边沿走着,没有任何目的地走着,眼神里透着的是些许缓呼,更静不下心来去写稿子,原本是待在家里准备新的,可是半个小时,档里还是只输入了一个字。到最后,索性不写了,拿了钥匙关了门便出来逛了,至于奶茶,两天前便随着自家的大oss出差去了。
形形色色的路人交织复杂得从她的身边走过,可是却没有一个她熟悉的身影,这样的感觉不是第一次有,她一个人在法国的时候,每每走在阿尔斯小镇的路上,都是这样的感受,无数个背影,可是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她熟悉的,那样从心底里涌上来的无助和疲惫感,她怎么可能忘得了。
自从那天在沈氏集团碰面之后,她便再没有见过他了,就连陈美嘉的婚礼,沈之醉都没有出现过。作为伴娘的她,从婚宴开始便一直在心底期待,沈之醉会不会出现在宴会上,但是事实证明,所有的都只是她的奢望而已。
很多人都说过,沈之醉一向都是狠角色,她虽然听说过,但是从没有这样认为过,因为他总是对她很好,可是仔细想想,她只是没有见识到他的决绝而已,一个人要是心狠起来,那便是令人害怕的,而这一次,沈之醉大概是真的不会再给她机会了。有时候,她也会自嘲,许是任何人也不会愿意和失婚的女人在一起,更何况她还是沈之醉的前妻,也许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现在的局面从来都是她造成的。
“爷爷……”抬眸,望着夜空,叶沉沉不自觉得呢喃出声。她真的很想爷爷了,这么些年,她依旧会想起从前和叶陶瓮在一起生活的场景,她是多么怀念从前那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日子,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了。爸妈,爷爷都离开她了,世上就只剩下那个她几乎遗忘了存在的姐姐,叶乔茉。
昨天,她又一次去沈氏集团了,但是却被告知沈之醉已经整整十天没有出现过了,只是任由她怎么询问也没有人告诉她沈之醉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只是说来也巧,回去的路上碰见了开车的连杰,而连杰像是有备而来一样,直接开车载她走了,只是说带她去见一个人。
当车子开往郊区,停在郊区一栋别墅的门口,叶沉沉跳动激烈的心更是加剧了速度。她没有问连杰带她来见的人到底是谁,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别墅里的那个人一定是叶乔茉。在车上的时候,她明明很想见到叶乔茉的,可是真的下了车,她却止步了,因为心底的那一丝害怕在不断地往上涌,虽然记忆早就恢复了,可是几乎二十年没见,她真的怕自己认不出来记忆中那个总是牵着她的手,习惯于回头对她笑得女孩。如果她的眼底透露出陌生的话,那么连她自己也不愿意原谅。
踌躇了许久,终究连杰还是推开了门,叶沉沉紧跟着他往屋子里走去。
偌大的别墅,没有任何一个人影,显得空寂异常,就连空气里都散发着寂幽。
“沉沉,你进去。”连杰走到一间房间的门口,回头对叶沉沉说道,“她就在里面,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咚咚咚……”叶沉沉心跳不自觉得加速,眼神里划过疑惑和不解,但是她还是推开了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显得有些黑,但是叶沉沉还是一眼便看见了阳台那的藤椅上端坐着一个人。
一步步地走近,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声音,而身后的门则是被连杰给关上了。
每靠近,叶沉沉的眼前便不断地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俩个女孩无忧无虑地生活。说来也巧,就算分别了将近二十年,她还是一眼便认出了藤椅上的那身影便是叶乔茉的,或许这便是血亲的缘故。
走到叶乔茉的面前,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叶沉沉伸出的一只手忍不住发抖,她很想摸一摸眼前女孩的脸,可是却又迟迟不敢伸出手去,因为她真的不敢相信甚至是害怕叶乔茉不是真实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
“姐……”终是喊出了声,伴着止不住的眼泪,叶沉沉泣不成声。可是却迟迟得不到回应,叶沉沉对上叶乔茉睁着的眼睛,讶异道,“我是沉沉,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可是无论她说什么,也得不到叶乔茉的回应。她伸手在叶乔茉的眼前晃了晃,发现叶乔茉一点感觉都没有。
心底一种不好的念头慢慢地滋生,直到门被推开了,连杰从外面走进来,镇定地告诉她,“沉沉,之所以叫你有个心理准备便是指这个,之醉把她救出来之后,你姐姐便一直住在这里,而我则是她的主治医生。”
“我姐她怎么了?”叶沉沉的嘴唇在发抖,她用了很大的力气紧咬着唇才发出完整的句子。
连杰的眼神里也带有阴郁,解释道,“你姐姐她被人注射了太多的毒药,一种能够影响人神经从而达到控制人的药,因为长时间的注射,你姐姐的脑神经受了很大的创伤,所以会出现脑死亡的状态。”
轰。
几乎是晴天霹雳,叶沉沉的瞳孔不自觉得睁大,甚至不敢相信连杰说的是真的,脑死亡?怎么可能呢?她才见到叶乔茉,好不容易把所有的过去给记起来,好不容易不再是孤独的个体,有家人了,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