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不是凡人。”判官叹了一口气,“要么就是记他的那部分生死簿在灾劫里毁了。”
“灾劫?”包拯面色肃然,能被地府称之为灾劫,一定不是小事。
“唉,这事星主原也是记得的。”判官现在想起那时的事还觉得头疼,“当年有一灵猴,生在一个叫花果山的地方,后来他的猴爷爷死了,他便大闹了地府,毁了记录花果山那一片的记录,还牵连了不少其他的地方,虽然我们事后补救,但到底有疏漏。”
“居然有这么大胆的猴子?”正直严肃的包拯表示从未听过如此胆大包天的人物,“后来如何?”
“能怎样?那猴子也是有来历的,天上的神仙没有打得过他的,只能招安,招了以后又不重视,用死规矩约束着,只觉得从此太平。呵,天生天养的灵物,哪是这么好对付的?又把王母的蟠桃宴给搅了,后来闹出许多事,差点连天宫都被他闹了个底朝天,偏没人能拿得住他。还是西方如来出了手,把他压到五指山五百年,后来又得了机缘,如今已经修成正果了。”判官摇头,也不知是在感叹还是在不忿。
反而是包拯转了念头,“这日子过得倒是痛快。”
“他痛快了,一群人跟着遭殃。”作为理应被得罪的死死的地府判官表示,再欣赏也不能说出来。但看着那群傲慢的天庭众人被弄得灰头土脸,地府众人看的特别开心!
因为想起了开心的事,判官也用心起来,见生死簿差不到,便带着包拯去了三生石前,“只要有来历,就绝对会在三生石上显示。”
然而,三生石上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啊。”判官大人扯着胡子,“他就算蜉蝣转世,也该有显示啊。”
包拯想了想,“玉先生还有一个兄弟,名唤花满楼的。”
判官再查。
三生石上刚浮现出字迹,还没等他们看清,又重新散开了。
“这是何意?”包拯不解。
判官呲着牙,他刚刚太用力,就掉了几根胡子。听见包拯发问,又急忙跑回去翻生死簿,依旧一无所得。
“恐怕这对兄弟都是有来历的。”判官道,“此事你不必着急,既然有人为他们遮掩了天机,抹去了来历,想必也不会白看着你那位先生出事的。他能到你身边,恐怕也是特意安排的。”
“怎么说?”
“星主背负气运,若有人不甚得罪了天道,看在星主的面上,天道也只能手下留情了。”在生死簿上没名字不稀奇,稀奇的是能蒙蔽天机的人,怎么还需要借助星主的气运呢?
这个解释包拯信了,在他幼时,因为雷霆大雨不得不躲在庙里的时候,也有一曼妙女子来到自己身边。当时他以为女子胆子小怕惊雷才藏到自己身后,等到被二嫂接连两次暗下毒手却都能平安无恙,那时候以为是运气,到后来才知道是狐狸精报恩。
“倒是有过狐狸精借我躲天雷。”包拯点头。
“所以,不要着急。”判官安慰道,“此次未必是他失了根基,也许是功德圆满,到了该归去之时呢。”
包拯被说服了,当下告辞,打算把判官的话告诉夫子。
玉笙听了也不惊讶,“我心里已经有了预感,这其中的关窍恐怕就是古今盆。”
“夫子但用就好,我会去和夫人说的。”包拯很大方。
玉笙又把花满楼叫到身边,师父上次说过,花满楼是受自己连累才来了这里,他怕自己一旦再次消失,花满楼也会跟随其后。与其分散后重聚,不如一开始就在一起。
花满楼果然很淡定,毫无异议的接受了,只是进宫见了一次太后,说要出一次远门,归期不定。
玉笙的交际圈也不大,除了开封府的人,也就剩皇宫里的赵祯了。他没有当面告辞,而是写了封信交给包拯,“如果官家问起我,你就把这封信交给他。如果没有,那就算了。”
把一切交代好,在月圆之夜,天上的月光似乎都倾注到了古今盆之中,一阵光芒大盛后,玉笙和花满楼没了踪影。等到包拯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只找到了被放在桌上的古今盆。
于玉笙而言,这一次的离开平淡无奇,他只是被光刺的睁不开眼,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青山绿水间,不远处的地方躺在花满楼。
总算没有再挨雷劈。玉笙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几步走过去扶起花满楼。恰好花满楼也睁开了眼睛,见到是他,下意识的一笑,“我们这是又换了地方?”
“总不会是有人把我们迷晕了扔到荒山野岭。”玉笙开了句玩笑。
他已经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是阿飘了。瞧了瞧花满楼和自己的一身打扮没什么不妥之处,便开口道:“我们还是抓紧时间下山吧,不知现在是什么年岁了。”
山下正好又一茶棚,有些简陋,但足以遮风挡雨,此时,正有不少人在那里歇脚。玉笙和花满楼走进去的时候,还惹人多看了好几眼。
无他,只因为这茶棚里的人都是佩剑带刀的江湖中人,此时玉笙和花满楼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在其中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选好了座,玉笙叫了壶茶并几样小食,一边打发时间一边竖起耳朵听八卦。
此时的江湖中还真有一件大事,那就是武当掌门张三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