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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公子并未回答白衣青年的话,而是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就好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样,只顾着自己浅酌。
衣袂飘飘,恍惚如同画中仙那样缭绕,红色的衣带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来,桀荡而飘渺。
眉目间那一点朱砂鲜艳欲滴,在瓷白的肌肤上,衬托的更加绝美。
脸颊的轮廓凌角分明,同时又不失柔美,那张比女子还妖艳的脸上,是一抹轻笑。
白衣青年盯着红衣公子,眼眸里的神色和脸颊上的容颜再度冰冷,散发出来的气息越来越强烈,直逼的人不能够忽略这样的存在。
如果说红衣公子是柔媚,那白衣青年就是相反的存在,如此强烈的对比,竟聚集在一处月下对酌,竟没有一丝违和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逃避的时候,红衣公子的情绪仍旧很是淡然,淡然到没有任何的情绪,看不出来任何紧张。
“不知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箐喑从何处而来,是不是很有趣?”
脑海里浮现出桃夭那张毅然决然的面孔时,红衣公子不禁轻笑出声,目前为止,桃夭是他第一个看到与其他宗室女子不同。
没有雍容华贵的姿态,或者说雍容华贵这样俗气的词语根本不适合来形容她,反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倔强与刚毅。
显然红衣公子还是欣赏这样的桃夭的,毕竟他听得关于桃夭的传闻也从来都不少。(
“你打算怎样做?”
阴沉下来的眼眸里是捉摸不透的情绪,白衣青年执起自己的酒杯,浅饮一口,在舌尖流连打转的时候,白衣青年感觉到了淡淡的苦味。
挑了挑眉头,似乎有些不解,自己亲手酿制的酒,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味道,难道是自己的味觉出了什么问题?
一时半会想不通他干脆将酒杯放置在石桌上,玉质的酒杯通透,隐隐能够看到里面的液体所在的水平位。
像是询问那般的将这样的话问出口,白衣青年确实是在询问红衣公子的意思,他就是单纯的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不管怎么样,箐喑现在都在八王妃手里,若是贸然夺回,恐怕会断了线索。为了不让旁人夺走,我想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晃动着自己手中握着的酒杯,红衣公子的目光盯着杯中透明的液体细细观赏,思量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红衣公子认定这是自己的职责,而且箐喑绝对不能够落入别人的手里。哪怕是在宗室女子手里,情况也相对能够好一些。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红衣公子稍稍偏着头看向白衣青年,缓缓地开口说道:“她虽是八王妃,但她与其他宗室女子不一样。”
如同和白衣青年解释一般,红衣公子也是想要得到白衣青年的认可,想要让他同意自己的行为与做法。
这是红衣公子目前唯一能够想到的,不张扬也不退缩,而是暗中保护,这样就够了,至少他觉得是这样。
“就算是因为箐喑,你也不能够白白消耗三成的功力,你要知道这三成功力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闭目养神的白衣青年清楚的听到了红衣公子所说的这些话,脑海里稍稍过了一遍后,便说出了与方才话题完全无关的话语来。
讥诮的语气里有着很深的责备的意味,白衣青年对这件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毕竟这件事情很严重。
还有责怪红衣公子擅自做主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过问自己的意见就如此一意孤行,实在是令人气愤。
红衣公子知道白衣青年担心的是什么,虽然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不理智,但救人是终究没错的。
白衣青年也是为了自己才如此耿耿于怀这件事情。
“八王妃中了洛草与樟木枝香味混合的毒,那个时候的我只能够用功力化解,清除她身体里的余毒,给她了一点抵抗力,再开了一个调理的方子。”
迅速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之后,红衣公子便如实的将这些话告诉给了白衣青年,实话实说,没有任何的欺瞒。
他与白衣青年向来都是坦诚相待的,该是什么事便是什么,不会刻意的去隐瞒什么。
白衣青年察觉到自己功力的消耗,红衣公子就自知自己瞒不过的,想晚些再给白衣青年提,或者完全不提,简简单单的就过去了。
所以红衣公子就知道自己不能够去隐瞒什么。
“你完全可以不必那样去做,寻常的大夫救治不了,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而去那样自作主张。”
冷冷的责备声在这静谧夜里所散发出来的寒冷是不能够去忽视的,白衣青年低沉的声音很不悦的响起。
睁开眼眸的时候,经历的眸光就这样毫无防备的从红衣公子身上划过,很深的责备的意味,甚至很是不满。
“想过会来不及,而且当时看到了箐喑,便有些乱了心思。反正功力已经渡给她了,就无需再提这件事了。”
淡淡的语气里有一抹不耐烦的意味,红衣公子不想白衣青年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去计较什么,毕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无人逼迫。
那个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会让白衣青年来解那样的毒,不过就算来了,又能够怎么样么?
话音刚落下的时候,仿佛突然之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再度开口说道:“带回来又能够怎么样,你能够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会将你功力渡给她,那与我又有和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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