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里玩的冯家小少爷看上了一名新来的童子,原本欲带走,却没想到那名童子已经被人赎身了,推搡之际,那名小童撞到地上,死了。(
月华皎洁,满天繁星,说不尽的美丽迷人。
江笑影披着薄袄坐在桌子前面想东西,于辛将快要燃尽的红烛换掉,劝道:“小姐早点休息吧,省的累坏了。”
江笑影揉了揉额头:“余映雄的事安排了怎么样?”
于辛道:“哎,东方念既然放心让卿染月进府,定然也是将她祖宗十八代查了个遍,自然也知道她的弟弟现在在媚歌楼。为了好拿捏她,也将那男孩一起赎身了……”
江笑影敲了敲桌子:“说重点。”
“小姐叫人引了冯家的二少爷去媚歌楼,并且让冯家小少爷注意到那男孩,说来巧了,那男孩差点儿就被带出去了……”冯家二少爷有饲楼的常客,自从冯易容死了之后,冯家老族长就不允许他们轻易进青楼酒肆,他的二哥忍了很久,今日只不过被暗线一点拨,说是媚歌楼里来了几个品相不错的娈童,心里痒痒的就来了。刚巧,徐映雄被赎身,正要送上马车,就被冯家二少爷发现。他想要那个貌美的男孩,和媚歌楼里的人发生冲突,一时打打闹闹,男孩没站稳撞到地上,磕破了头,死了。
“那余映雄已经被送到庄里去了。”
余映雄被撞到地上,并没有死,只不过之前吃下了一种可以闭气的草药,闭住一刻,让人以为他死了。他的“尸体”被抛到乱葬岗,就有人去把他背走。
死了,而且还死得顺理成章,东方念也就不会在怀疑追究。要从东方念手里带出一人,还得从长计划,不可出错,江笑影抬头看着窗外的明月,但愿,卿染月值得她那么做。
夜深,一辆马车从东方家门外驶出来,弯弯绕绕,足过了大半个时辰,外面才传来一声呼喝,“到了。”
车帘一晃,一个衣着华贵养尊处优,大概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从里面走下来,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睛,打量着这个地方。
“三伯来了。”东方念站在门口,甜甜地对着男子唤道。
东方英云轻轻“恩“了一声,道:“大姑娘,你说有什么好玩的要给我看?”
东方念微微一笑,十分美丽,看得东方英云都呆了:“三伯,请跟我来。”
这座园子树木林立,假山瀑布,布置得十分精致。
东方念引着东方英云朝庭院深处走去。
走进一座阁楼,便闻到一阵香味,薄纱般的帏帐随风飘荡,殿角处的香炉中,龙涎香冉冉升起。纱窗后,烛泪点点,一美人静静的站在那里,那双美目朝着东方英云望去,像含着一掬清水般,要多柔情就有多柔情。
东方英云一愣,随即惊道:“卿染月。”
染月柔柔的朝他拜道:“奴家给老爷请安。”声音婉转动人,娇滴滴得让人心痒。
“这……”东方英云直是吞了一口口水才迭声,才转头望着自己的大侄女:“她怎么在这里?”
东方念掩嘴一笑:“祖父的孝期是三年,侄女也知道三伯最近伤心不安,几夜都没有睡个安稳的觉,这才请了卿染月过来给三伯暖暖被子,三伯可要好好保住身体……”
东方英云眯着双眼,一会儿看看卿染月,一会儿看向东方念,半晌才道:“侄女,孝期狎妓,轻则逐出族谱,重则死罪啊?”
东方念盈盈说道:“三伯,卿染月现在已经不是青楼女子了,侄女给她赎身了,她如今不过是一个丫鬟……这座庭院是小侄专门给三伯你备的,一般人找不到这里……若是被抓到了,第一个会出事的会是侄女啊,难不成侄女还会害你吗?”
东方英云还在犹豫。
“难道叫丫鬟暖暖被子这有错吗?我听说三伯是最怕冷的……”东方念叹了一口气:“三伯若是不喜欢,我叫人撤了。”
屋里面灯火点点,照在卿染月婀娜多姿、曲线起伏的身段上。她的一双美目痴痴的望着东方英云,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垂直下来落在那翘起的**上,整个人在灯火里像是渡了一层光芒一样,艳光四射,看久了竟挪不开目光。
东方英云望着卿染月那绝色的小脸,只觉得口干舌躁。
这个美人上一次他只是遥遥望了一眼,正准备带回来,自己父亲就死了,这段日子,他****在家守灵,念念不忘的就是美人啊。
只是……大侄女这么做到底有何打算,他还是担心,这一件事如果被告发出去,自己会被逐出族谱。
“带走吧。”东方念手一挥。
有侍女将卿染月领走。
凉风嗖嗖纱窗,吹得卿染月白色的衣裙如莲花般盛开,越发显得她的身材曼妙,衬得她的腰细一折可断。
东方英云的双眼,已粘在她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了。
东方念低声请罪,“念儿有罪,明知三伯终日操劳,可惜身为女儿家,不能为三伯分劳。这才想起请一个美人暖床,也做不好。”
美人已经走到门口,再踏一步就要出去了。
“慢!”东方英云抬起手止住他们,指着卿染月道:“过来。”他眯着双眼,欣赏着女子摇曳而来的身姿,向东方念笑道:“念儿说得对,父亲才死,我应当保重身体……我觉得最近被子冷得很,在这么下去没过孝期我便去了……实在对不起死去的父亲……””
他的双眼,粘乎乎地放在卿染月的胸上、腿间。
他轻轻地笑,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