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现在……”沈河抬起头:“任由笑笑和那红衣男子一起走。”
楚煊赫冷冷一笑,放下朱笔,道:“沈河,你不会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吧?”很清楚长期以来,庶门之士和世家彼此之间的尖锐和不睦,他急切希望江笑影回来,这丞相的位置庶门之士好多一臂之力。
“皇上岂有不知之处?”对上楚煊赫犀利的眼神,沈河重重一磕头:“臣是真的担心笑笑。”
“还有,据探子回报,东方念被册立为皇后,原大胡呼和皇后是大胡的一大世家之女,废黜之后,听说上吊而亡,而后传出呼和世家要为先皇后报仇扶持先皇后之子上台的谋逆罪,全族被诛,连带着大胡的太子也一块死了。”他小心翼翼的道:“这件事在大胡引起了世家的强烈不满,甚至有一些世家开始举族往南迁。”
沈河在提到东方念时,牙齿微咬,脸上平添一抹恨意,“皇上。此女不除,是个祸害。”
“继续跟着吧,东方念一向喜欢长草除根的。”楚煊赫面无表情,缓缓说道:“她最好能将大胡的局势越高越乱,这不算帮了朕一个忙吗?”
他揉揉头:“西夜是关外最大的部落,竟然与东方念联手,害我们吃了大亏……”他微微皱眉,眼神里有几分淡淡的毒辣:“反正留着也是祸害,其他四个部落想来也不愿意西夜做大,传密令下去,就把那片的西夜彻底灭掉,也当是送给东方念的大婚贺礼了。”
沈河一愣,问道:”笑笑呢?她还在那人手上。”
笑笑?楚煊赫缓缓的皱起眉来,葱白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御案上的烛火,胸口还一阵阵的痛。“笑笑不在那里。”他突然说道,声音有些低沉,眼神幽暗的亮,
沈河一喜:“既然不在那里,她现在人在哪里?臣去把她接回来。”
冉冉檀香袅袅而起,轻烟弥漫,这檀香有平静心神的作用,窗外的月光幽幽的透过窗,照在楚煊赫身上,拉出一长条的黑色影子,他定定的看着烛火,眉头间多了几丝探究和思索,御书房很安静,安静到沈河觉得尽管暖炉的烟在热腾腾冒着,可是他还是不住的觉得冷清。
“皇上。”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臣是担心她在外面出了危险。她一个女子,丞相大人才去,她一人无依无靠的能去哪里呢?”
楚煊赫回过神,昏黄的烛火一点点闪着,在烛火照耀下的御案上摆着一本密折,上面隐隐约约写着:“易容……靖城……将士……操练……”等几个字。
幽暗不明的烛火,照在他英俊得难言诉说的脸上,金色的火焰,映照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中,似有一股荡人心魄的血火在其中流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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