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板着一张脸,看不出是什么情绪,看了眼热情过头的黎维漪,又看看自己的妹妹,等凌柒罂终于‘抽’空望向他的时候,他笃着眉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陪客户吃饭,刚出来,你们这是……还有事情要谈?”
凌非说:“是有点事情。[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79xs.-”停了停,“这两天多涵在你那里,你多关照一下她,别让她喝那么多酒。”
凌柒罂嘴角扯了扯,心想,这角‘色’什么时候换得那么彻底了?以前都是他对沈多涵说,我不在的时候看着点儿柒罂,别让她胡闹。不然就是,她最近情绪不太好,你多注意一下她。
如今到变成让她多关照沈多涵了,那什么,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知道了,不会让你的宝贝胡来的,不过我还是真诚地建议你快点把人劝回去,不然她跟我住久了发现在外面更逍遥自在不愿意回去了,到时候你就哭去吧你。”
凌非斜斜睨了她一眼:“你是不喜欢有人在你身边管你吧?”
“人太聪明了会折寿,过慧易折啊哥哥!”
“……”
凌非毕竟还有事要谈,几个人随意扯了几句就分开了。
凌非在凌柒罂走远以后才问自己身边的‘女’人:“你怎么会认识柒罂?”
黎维漪“呵呵”轻笑一声,说:“好歹是你妹妹,也是我们天正的得力干将,我知道她也不奇怪。( )对于你们兄妹俩,我爸提起可不止一两次,他对你们的欣赏毫不掩饰,我怎么能不知道她呢?不过,看样子柒罂还不知道我们的事?”
凌非沉‘吟’两声:“所有跟凌氏有关的事情我都不想让她知道。”
黎维漪看着他:“看来传说中你妹妹跟你父亲关系不好所言非虚,我很好奇他们父‘女’两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闹得那么僵。毕竟,血浓于水,不是吗?不管怎么样亲情还是摆在那里的。”
凌非目光悠远地望着凌柒罂远去的方向。
血浓于水?如果遇上一个茹‘毛’饮血的人呢?血缘摆在他眼前岂不是很危险?
“或许你不能理解,但是在我看来,柒罂跟他关系不好,实在是她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我父亲能为了天正百分之五的股份把我‘逼’到现在这个份上,自然也会为了其他事情抛弃子‘女’的利益。从这一点来看,柒罂比我幸运得多,至少她没有什么软肋被他捏在手里,不至于受他控制。”
黎维漪有些同情地看着他:“看起来你父亲是个十分可怕的人。”
凌非没有说话,关于自己的父亲,他已经不想再过多评述。
黎维漪满脸探究地看着他,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不过,你确定事情结束之后你就能从你父亲那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如果你父亲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不通人情的话,他真的会让你们如愿吗?”
凌非眼睛眯了眯,表情黯然下来。
“不知道,我现在就像是在博弈,不管怎么样,我只能赌一场,反正已经等了那么多年。”
黎维漪有些担忧地说:“如果到时候他再拿什么条件要求你怎么办?”
“见招拆招吧。”凌非忍不住抚了抚眉心,说,“我实在搞不清楚你父亲为什么会那么执着于我们两家的结合,我父亲为了我母亲所持的股份也就算了,你父亲的动机是什么?”
黎维漪闻言,眼里渐渐涌出一抹哀伤,轻声说:“是啊,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凌非无声地看着她。
黎维漪无奈地看着他苦笑,耸了耸肩,说:“你发现没有,我们都是在博弈,可是下棋的却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棋子。”
凌非沉默了几秒,忽然坚定地说:“我们不会一辈子当棋子的。”
***
秀水村是一个坐落在半山腰上的居住比较密集的一个村子,这里大部分居民都出去务工了,剩下的都是老人孩子居多,以前两百多个孩子挤在一个面积只有几百平米的简陋异常的学校——能称之为学校实在已经十分勉强。
都说人穷志短,可是这里的小孩却十分争气,每年都有孩子考上县城里最好的中学,只是无奈家庭经济拮据,很多家庭无法负担学生上学的费用。虽说国家已经有政策扶持贫困学生,但是仍然有很多学生的家长因为经济困难而选择让孩子早早地进入社会打工赚钱。
天正从五年多以前对这里的学生进行资助,但凡考得上县里中学的学生一律承担起所有学杂费用,去年更是捐了一笔款项用于帮助村子建筑新的学校,目前已经可以投入使用。
凌柒罂与几个公司员工由大巴转飞机又由飞机转大巴再转三轮车再步行两个小时终于到了村子里,已经累瘫在村长家巨大的庭院里。
一行人喝水的喝水聊天的聊天,凌柒罂端着一杯水跟在黎维汀身后暗自翻白眼。
她是出发之后才偶然间听说本来这次活动是要求办公室的另一名副总监过来的,不知为何突然改成了她。
她盯着黎维汀的后背默默地想,如果不是这临时的调动的话,此时她应该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跟着公司出去玩了吧?没准已经在打cs了,天知道她现在过的这叫什么生活啊?
凌柒罂对一旁的方智开着玩笑:“城里人每个月拿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