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带着两个阴差走进左晴空的房间,就开始找他们家老大嘴里说的那个女人,可屋子里都找遍了也没个人影,嘴里还嘟囔着,“老大做梦呢吧?哪里来的女人?”
阴差也回应道,“大概是跑了,算她幸运,要真是被扔进孤独地狱,顾及永远都出不来了?”
“那也说不好呢?定力好的话,也许人家很快就能自己跑出来。”
无忧见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有些不耐烦了,沉着音道,“好了,别乱说了,万一老大回来,被他听见了,又得挨训?”
两个阴差,一脸无奈,也只能乖乖的闭嘴。
其实,程思念并没有离开左晴空的房间,惊慌着醒来,才知道自己睡在屏风后面等左晴空,竟然睡着了,有些懊恼,自己竟然没能坚持住,从地上爬起来,探出头看向床的位置,才知道左晴空还没有回来。
疲惫着走到床边,心里满是失望。
听到外面有动静,吓了一跳,以为是左晴空回来了,本来该高兴的,可不知怎的,心里却慌乱的不行,生怕左晴空一见到她,就又要把她赶出地狱,一着急就钻到床底下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被人轻轻推开,几步就踏了进来,竟然不是一个人,程思念脸贴在地面上,看的真真切切,几个人的谈话,她听的也清清楚楚,要把她扔进孤独地狱,吓得,寒毛一下子就竖起来了,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的盯着三个家伙的脚,其中一个竟然朝床这边走了过来,活活把她吓死,还好,老天保佑,这个家伙还没弯腰看床底下,其中一个道,“好了,走了,肯定是逃跑了,走,我们回去复命。”
说完,三个家伙不急不缓的就退出了左晴空的房间,门被轻轻的带上,程思念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敢出来,生怕下一秒他们再返回来,把她给拖出去。
想到左晴空要把她扔进孤独地狱,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为了能见到左晴空,她也只能委屈着自己,在床底下坚持着,虽然姿势很是难受,却也只能坚持。
这样的状态下,时间总是过的很慢,她就感觉,大脑混混沌沌的,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了,她就感觉自己身体又麻木,又酸痛,再这样下去,身下都能生出根系,变成小树苗,被活活粘死在床底下。
勉强在狭窄的空间里,动了动手脚,手伸出去,还没来的急往外爬,“嘭”的一声响,门被人推开了,声音有些大,心里一惊,只能又乖乖的趴在床底下,看看是不是左晴空回来了。
门被人推开,一个脚步,带着几分仓促,走了进来。
她知道是左晴空,真的是他回来了,心里一阵惊喜,就想从床底下出来,把所有的心事都说给他,好减轻一些心里的难受与痛苦。
可她实在是太害怕了,她怕左晴空又会像上次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又喊人把她给拖走,犹豫着,又在床底下,呆了好一会儿。
她感觉着,左晴空回来了,可自从进屋,屋里就没有了动静,怎么回事儿,知道他没有出去,到底在干嘛?
偷偷的探出头来,两边瞧瞧,看不见他。
看不见他,却发现,屋子里的昏暗,不再是昏黄的颜色,整个变成了红色,甚至连地面都映着神秘的红,这是怎么回事儿?红色的空间,犹如鲜血般,掺杂在空气里,给人的感觉,痛苦,压抑,可怕。
最贴切的词语,就是,死亡的恐惧。
这样的血色空间,程思念实在是有些害惶恐,只能慢慢的让自己从床下,抽身出来,身体整个酸痛难忍,紧锁着双眉,也不敢吭声。
勉强从地上站起来,血红的空间,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被覆盖上红色,真实的死人的空间,应该就是这个颜色的吧?
程思念叹了口气,左边的角落里,传来细微的,“咯吱咯吱”的响声,程思念一惊,扭头就看见了左晴空。
左晴空坐在地上,萎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浑身抖的十分厉害,刚才细微的声响,是他牙齿咬动的声音。
身体萎缩在墙角,还试图往后缩,看起来十分冷。
程思念吓得不轻,几步跑过去,焦急着喊道,“晴空,晴空,你怎么了?”
程思念跑到左晴空身边,蹲下身体,手刚刚触碰到左晴空的手臂,就吓得又缩了回来。
左晴空身上,冰冷刺骨,犹如万年寒冰般寒意逼人,程思念的手被刺激到了,身体都跟着冷,这让她想到了,在那个寒冷的地方,那张床,就是这个温度。
左晴空浑身散发着寒气,身体冷的瑟瑟发抖,俊脸本来惨白,却被红色覆盖,唇打着颤,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痛苦的眼神满是焦距,半低着头,痛苦的难以形容。
程思念喊他,他就像没听到一般,甚至骨头都发出咯咯的响声,恨不能把自己整个缩进骨头里。
这是什么症状,寒冷症吗?程思念哪里见过这样的左晴空,一下子就慌了手脚,紧紧的抓住左晴空的胳膊,心疼的要死,眼里含着泪,声音都颤抖了,“晴空,晴空,你到底怎么了?”
左晴空的手臂,又冰又硬,拳头也攥的紧紧的,好像已经冻僵掉了,程思念就感觉,抓着他胳膊的手,也要疼死了,刺骨的痛,就像手里抓着一个大冰嘎达,想拿开,却又不忍心。
惊慌之余,这才想到了被子,只能迅速起身,几步跑到床边,就想找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