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顿的紧,冬虫自个儿上了‘床’榻便是浑浑噩噩的睡过去了,睡梦里感觉夏草好像还翻翻找找了许久,但是她也没有在意,到底她跟夏草也不是特别亲切的。
却是第二日的时辰早早醒来,就瞧见夏草已经没了影子了,她觉着有些恼,但也没想太多。
夏草其实本就融入不到她们的环境里来,倒是姑娘对她比较宽容,而她也不惹事儿,所以才这么和平共处,如果她一直往姑娘的身边凑,争着抢着伺候姑娘,估‘摸’着她还会觉得厌烦呢。
一念至此,冬虫早早的就拾掇好了自个儿的衣着来,结果一出了‘门’,就瞧见在自个儿的院儿‘门’口,雪堆里‘插’着一个只‘露’出一部分的簪子。
冬虫拔起来一瞧,可不就是夏草的簪子么?
只不过,这簪子碎成了两半了,另外一部分找不到了,冬虫存了点心思,细细的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干脆就揣在了自个儿的袖子里,然后去寻了姑娘去。
却没想到,才刚出了‘门’,就瞧见侯爷出‘门’,侯爷的脸上带着笑意,一瞧见她,还点了点头,冬虫只来得及见了个礼,才回去。
却看见秋月站在‘门’口,眼含秋‘波’,似乎是有些发呆,她到了边儿上,秋月才反应过来。
“你过来啦!”似乎是有些尴尬,秋月摇了摇头,说道:“夫人还在里头唤你呢,快些过去。”
这一进‘门’,就瞧见许华浓坐在‘床’榻上,面含‘春’‘色’,冬虫只是说了一句“恭喜姑娘”,就瞧见许华浓白了她一眼:“快些拾掇东西,可是莫要去晚了时辰。”
冬虫应了一句,然后挑了个淡绿‘色’的长裙,给夫人冠好了青丝,又一路随着她去前院儿。
这路也不算远,许华浓还特意叫身边的秋月将账本收好,若是那沈氏没有在早上与她难堪的话,这账本也就可以藏下,如果沈氏一大早就出来为难的话,那也就别怪她了。
不过,她这早上来见礼,外头守着的丫鬟进去通报,她又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
也不知是不是那个老太太故意的!
不过,这老太太是不是故意的,都不是她可以左右的,她不过就是一个新来的媳‘妇’罢了,她可不能像是容瑾那般不讲道理,也不敢耍甚么‘性’子,到了婆家,可不就是举步维艰?
不过左右一思量,这侯府到底是比许府好一些,毕竟许府是个‘乱’捅刀子的,这侯府,却好歹有个心机不怎的深沉的老祖宗,和不讲道理冲谁都敢下刀子的二嫂嫂。
到底是谁输谁赢也还真就不一定。
果然,那老夫人也没有叫许华浓在外头等太长时间,大概是因为昨儿容瑾那么一闹,那老夫人也不敢了,兴许也是惧了容瑾那番态度了。
许华浓到底还是初来乍到,不过昨儿容瑾可给她好一碗安魂汤——这侯府里的一群人闹‘挺’的‘挺’欢实,但是其实都没有多大权利,绝大部分的权利都在容瑾的手上,况且容瑾还是侯爷——家中的一些田产商铺的地契也都在容瑾的手上,这些的东西原本都在容瑾的母亲的手里,但是容瑾的母亲死了之后,就留在了容瑾的手里,谁都没有要走。
这也就是那群人没有拿走这地契了,否则,说不准容瑾这个小侯爷,都不能安安全全的长到现在。
况且——容瑾母亲死的那一天,容瑾才九岁多,不满十岁。
想到这里,许华浓就觉得脊背发凉,她试想一下,如果是这个时候的自己,估‘摸’着是没有那个能耐对抗那些面慈心苦,而又试图夺走自己家财产的人。
更何况,是打着亲戚的名号。
“三夫人,老夫人唤您进去呢!”
正听见个嬷嬷说话,抬眼一瞧,就是昨儿挨了容瑾的丫鬟打的那个嬷嬷,脸上还有淤青,听说是唤柯嬷嬷。
柯倒是个少见的姓氏,也是那老夫人的陪嫁的丫鬟,说是老夫人,也姓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