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许华浓觉得恼,干脆就摇头,也不去想,转身出‘门’,想要寻了个小丫鬟问问,哪里能寻到容瑾来。
但是没想到,这一出‘门’,却瞧见了个人儿来。
这人儿分外眼熟,左右一瞧,可不是那个拓跋将军么?
上一次可是在皇家宴会的时候瞧见过,还唤了她去问一些关于杨大姑娘的脸的事情。
许华浓心里颤了一下,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然后悄无声息的躲避开来。
但是哪有那么如意的事情?
“容夫人!”
身后的人唤了一声,然后脚步声就往前冒出来。
许华浓的脚步顿在原地,没有再走,转身微微笑了一下,附身见礼:“妾身见过将军。”
拓拔将军离她有些许距离,微微一笑:“早年一别,没想到后来许家姑娘已经变成了夫人了,倒是在下唐突。”
若是知道唐突,方才又为何要叫人?
许华浓只是笑,倒也没有拆穿这些,却也不顺应他,只是等着他说话。
大抵是早就知道了许华浓这样的手段,那拓拔将军也不觉得怠慢,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带了几分笑意来:“不知容夫人可知道,柳家姑娘去了哪儿了?”
柳家姑娘?
许华浓觉这古怪,只是微微皱眉:“将军怎的是这么问?”
她怎么会知道那柳家姑娘在哪儿?可是这将军既然已经上‘门’来问,那显然便是以为她知道。
但是她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今儿柳家姑娘不见了,也不只是怎么回事,柳家姑娘是自个儿一个马车的,也不曾瞧见柳家姑娘下来,不过却是闹的很慌,有个丫鬟都哭晕过去了。”
拓拔将军轻声笑到:“倒也有人说了一嘴,说是瞧见今天柳家姑娘和容夫人说了两句话,所以便来问问。”
许华浓心生警惕,却也只是笑着摇头:“妾身倒是不知道这些个事儿的,今儿柳家姑娘与我们说话,也没瞧出来什么特别的,若是妾身想起来什么,便是会去寻了拓拔将军的。”
拓拔将军闻言,点头笑了笑,却浑然没有问别的,转身就告辞。
彼时,这院儿里不断地有人进进出出,有人在意到这个场面,却也没有人问。
毕竟皇宫内院,水深着呢,谁愿意多说一句,给自己添麻烦?
倒是夜晚来得很快。
到底是开了‘春’,又是要狩猎,自然是不同,外头早早地就染了火堆,有不少少年郎围着,还有一些人坐在一边喝酒。
这些人大多都是行军之人,动作豪放也浑然不惧。
倒是也有姑娘出来凑热闹,但大抵都是姑娘,没有那么多个心思,也不敢往男人堆里面凑过去,只是三五成群的走过。
这个时候,却传出来一阵尖叫来。
“啊!不好啦,死人啦——柳家姑娘死啦!”
一个小丫鬟拖着裙摆从不远处跑过来,额头上带着汗水,在暗夜之中打着灯笼,跑的慌‘乱’而又不安,灯笼都跟着洒了,砸在地上,然后熄灭掉。
彼时,许华浓正站在一棵树下,跟几个夫人寒暄,偶尔说些什么话,彼此之间相处的一片和平。
这一点和平,却是被这个消息所打破。
许华浓的心跳越来越快,有些好事儿的就去问那个小丫鬟,说是什么人死了?那小丫鬟彼时吓的惊慌失措,攥着手里的手帕,额头上都带着汗。
“柳家姑娘死了!奴婢方才去外头小解,突然闻到一股血腥气,奴婢心下好奇,就跟着凑过去,然后就瞧见个人儿匍匐在地上,奴婢当时还好奇呢,过去这么一瞧,却发现时柳家姑娘,死相分外凄惨!”
那小丫鬟一边说,脸上一边渗出汗来,整个人都几乎要死了的样子,几乎都哭晕过去,旁边的人连忙问了地点,就有人把这个小丫鬟带过去。
“容夫人,容夫人?”
旁边的夫人唤了许华浓两声,许华浓如梦初醒,就瞧见旁边的夫人笑:“容夫人这是怎的了?瞧这一张小脸惨白,可不是被吓到了?”
许华浓好似是没听出来那夫人语句里的探寻,只是微微摇头:“倒也不是,只是觉着古怪,那柳姑娘虽说嚣张跋扈,却也不至于死了去。”
顿了顿,许华浓似乎是叹气:“昨儿个瞧见,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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