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来几句话,只是瞪大了眼睛,眸中神情恍惚。
“来啊,便是把这泼皮官吏给拖下去,打了五十大板才是算数了,若是不用力,便是和这官吏一同,打了那五十板子去。”
二皇子说罢,便也不顾旁边的容瑾,自顾自的倒在了‘床’上,也不顾皇子形象,便是那样呼呼睡了去,容瑾没法,也只得讪讪离开。
他思索着,只是撞破了柳夫人与那和尚之事,只知这是人为,若是以此说事,成了便也只能治了大皇子一个昏庸‘迷’信之罪,罪不至死,却也是无用,若是能证明这大皇子牵扯上人命,还怕那二皇子不与自己合作?
容瑾这般想着,忽的眸中一亮,人命,这柳姑娘生前,和那王家姑娘是有些许的过节,只听说她命人将那王家姑娘关了起来,折磨得奄奄一息,若不是许华浓,那王家姑娘早是已经命丧黄泉。
而那大皇子对王家姑娘又是极其的宠爱与上心,若是说大皇子为了王家姑娘,将柳家姑娘杀了,倒也是合情合理,再说后来,所有证据指向了许华浓,于公于‘私’他都是应该帮了许华浓一把,却是为何急于将许华浓处之,这难道是找了替罪羊,免得夜长梦多?
这么一设想,容瑾豁然开朗,却马上转喜为忧,这便只是自己猜测,若是成了,便是皆大欢喜,若是错了,那,便是万劫不复。
容瑾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要探了这大皇子的口风,还须一个得力之人去了,而这个人,多半是有去无回。
“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半夜时分,容瑾匆匆回府,而看这模样,想必是偷偷回来,候府不清楚的,那守‘门’的小厮见了容瑾,便是满脸的惊讶。
“这与你无干,你只是去帮我把冬虫叫去我书房便是,其余事宜休要管,还有,我今日回府之事,往后若是听得任何人提起,便是要割了你的舌头来。”
这话听得那小厮一震,便马上是将容瑾迎了进来,便匆匆忙忙的跑开去找冬虫了,容瑾也快步去了书房,一路上只是绕了小路,半夜本就无人,他却还是谨慎了许多,生怕是被谁撞见了,许华浓怕是又要受了些不必要的伤害来。
长枝萌紫叶,清源泛绿苔。山光浮水至,‘春’‘色’犯寒来。
这夜‘色’朦胧,容瑾的每一步都走得分外的小心。
“好姐姐,这秋月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你便是再要我给她下了‘药’,怕是夫人回来,不好‘交’代。”
秋月?奄奄一息?
容瑾听了这话,不禁止住了步子,说话这两个丫鬟,他是不熟识的,一个人老祖宗那边的人,一个是君姨娘的丫鬟,他平日里都是不大走动的,一时之间,却也是难以分辨,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便只管做你的,最近给那秋月少下一些‘药’,吃些好东西,免得死在了三夫人前面。”
听了这话,容瑾更是糊涂,怎的消息传的这样快,容府已经知道了许华浓的事情?却是不大可能啊,皇宫之中,禁卫森严,才是昨天晚上刚刚出了的事情,现在已经传进了候府,速度怎的如此之快。
“三夫人要死了?好姐姐,这话倒是不敢‘乱’说,若是被旁人听了去,那三夫人日后回来,可是没了你我的好果子吃。”
老祖宗的那丫鬟已经是被吓坏了,她一向胆小怕事,若不是君姨娘再三威胁,老祖宗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断断是不敢在秋月的伙食中动了手脚的。
听得君姨娘那丫鬟说了这话,心里不住的犯难,这样忤逆的话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可是要吃苦头的。
“怕什么,这三夫人自从进了候府以来,便是有三少爷护着,任凭是谁她也不放在心里,便是老祖宗,她也敢忤逆,可那宫中却比不得候府,她张狂杀了人,自然是要偿命的,这回尽管少爷再怎么袒护,也是没法了,她气数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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