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怀孕了,怎么可以喝这样浓的茶,真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且坐着,我去去就来。”
许华清看着大夫人这忙前忙后的欣喜模样,刚刚想说了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大夫人才是走了两步,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突兀的回过头。
“对了,妹妹,你刚才不是说,有如何话要和我说么?”
许华清一愣,她神情瞬间呆滞下来,真是想把心中事情一起与大夫人说出来,却还是如此不忍心打扰了她的兴致,或者说,只是害怕说了这事情。
“没事了,姐姐你且忙活着吧。”
许华清不禁干笑了两声,一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脸上的表情,百感‘交’集,甚是复杂,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什么。
这黑夜来的竟是快,许华浓一人坐在‘花’塌上,她便是早早就熄了灯,生怕容瑾过来,要是过夜,自己还不好‘交’代。
她看着外面深邃的黑‘色’,闪亮的星星,一时之间,思绪万千,竟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一想到自己明天便要成了如同死尸一般的‘女’人,容瑾会厌恶了自己么?
“咚咚咚!”
只听这敲‘门’声剪短却很有力,许华浓一愣,难不成是容瑾,倒是不是,容瑾向来不是如此敲‘门’,更不是冬虫,冬虫哪里会有如此力气。
想到这里,许华浓不禁出了一声冷汗,她四下看了看,倒不如躲在了‘门’后,她若是进来,自己更是容易逃走了。
“夫人,夫人,我是筱音,开‘门’啊。”
筱音,她来做什么,倒是不知为何,许华浓对筱音却还是几分信任,她竟是不信,筱音是来杀了自己的。
她大着胆子,朝着‘门’口挪了几步,那敲‘门’声又响了几下,许华浓心里一震,才是等了几分钟,又听见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怕是那人走了,许华浓这才过去,她将‘门’打开,果然是只见了筱音一人,她的背影多了几分落寞。
“筱音。”
筱音一回头,神情之中,竟未带了丝毫的诧异,好像一切都是在了预料之中一般。
“夫人,筱音就知道,你一定会出来的,因为筱音有好东西要给你。”
筱音咯咯的笑着,朝着许华浓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许华浓,两人将‘门’紧闭。在屋里说着什么话来。
“夫人,这便是那魅影的解‘药’。”
筱音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白‘色’的粉末,只是说是魅影的解‘药’,许华浓仔细端详,竟是不信,这东西自己得到,未免太过轻松了许多。
“你这是哪里来的?”
许华浓接过来那解‘药’,她打开嗅了嗅,竟是和一般的面粉也没有了什么两样,淡然一笑,这根本就是面粉。
许华浓说罢,筱音眉头一皱,她从许华浓手上接了过来,这不食人间烟火的西域杀手,如何会清楚面粉。
“筱音,你这是哪里来的。”
筱音一抬头,那无辜的模样让许华浓忍不住的心疼起来,筱音稍作思量,她似乎是对这解‘药’的真实度深信不疑。
“回夫人,这是毒牡丹临终之前,亲手‘交’给我,只说让我给你的。”
毒牡丹,这名字如同一根刺,扎的许华浓生疼,她亲手毁了毒牡丹的生活,害死了她,她却依然护着自己,许华浓一想起来她走的时候,毒牡丹眸中的尖锐,便觉得心疼。
“筱音,你告诉我,毒牡丹真的死了?”
筱音一愣,似乎这样的问题荒诞的很,整个京城都传遍了,难不成还有假,她不禁笑了出来。
“夫人,毒牡丹真的死了,我亲眼看见姐姐一剑杀了她。”
说罢,许华浓心中不免浮起几丝失落,这筱音倒是不如筱语那般狡黠,她如今这么说,毒牡丹估计是真的已经死了。
只是这解‘药’,既然是毒牡丹亲手给的,她也就没如何理由不信了,只说不定,这解‘药’看起来就是这么朴实无华,掩人耳目呢。
“果真是多谢你了,这解‘药’,我便是收下了,日后定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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