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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成熟的季节,全村人都在忙碌着往家里掰包谷,这段时间天气正好,每天都是烈日炎炎的,虽说不是干活的好天气,可这是晒包谷的好天气呀。
掰回家的包谷正好可以趁这几天的好太阳给晒干了,马上又要打谷了,如果遇上天气不好,包谷还没晒干入仓呢,又该收稻谷了,那样就麻烦了,粮食晒不干,就会发霉发芽,来年就要挨饿了。
往往在这个季节,好天气就那几天,一旦错过,就会遇到雨季,没收回家的包谷就只能看着在地里发芽了,掰回家更不行,堆一起坏得更快,一旦发芽,玉米就算是毁了。
辛苦了大半年了,谁也不想让劳动成果烂在地里,所以到了这几天,全家人都会放下别的活儿,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齐上阵,路上到处是背着背篓,担着箩筐,满头大汗的人。
生产队长吴红军的老父亲80多岁了,眼见大家忙不过来,也背着个背篓跟着下了地,你先别谴责吴红军为什么会让80多岁的老父亲下地干活儿,这不是城里呀,不管多大岁数,只要还能动的,一般都会多多少少的干点活儿,你就是让他闲着他也闲不住呀,干了一辈子活儿了,早养成习惯了。
本来这天天气很好,碧空万里,微微的还有一点风,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吴红军的老父亲背着一小背篓的包谷往回走,突然晴天霹雳一声惊雷,老人家冷不丁的被一吓,一脚踩空,摔了下去,一口气没上来,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这里人死后,出殡前一天晚上会大办酒席,称为坐夜,所有沾亲带故的人都会来随礼,礼金可以坐夜那天晚上送来,也可以出殡当天发丧之前送到,这是规矩,要是发丧之后再送来,那就是对主人家的大不敬。
所谓红白喜事就是指的结婚和死人,这两种情况是必须要整酒的,不整反而不行,会被人说闲话,特别是老人过世,一定要大办,越热闹越好,如果有人家老人过世了不整酒,后人一定会被人骂作不孝子。
当然我说了这么多的意思就是说,吴红军老父亲过世了,这酒必须得整,不整都不行,再加上吴红军本来就热衷着整酒,这种理所当然的酒自然是大张其鼓的整了。
镇长王世洪是吴红军的大舅子,王静萍的父亲王进财是吴红军的小舅子,是亲得不再亲的亲戚了,自然是大大的送了一笔。
吴红军又是生产队长,村,驻村干部白雪自然是悉数到场,王静萍是吴红军的侄女,自然也去了,张明杰也不能不去,别的人家整酒他都去,队长家他就更不能不去了。
坐夜那天晚上,又是舞狮又是划干龙船,还有请来的道师做的法事,半夜时高唱孝歌,真是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吴彩和她爷爷感情好,哭得死去活来的,做法事时又把她折腾得不轻,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李大憨那小子就一直陪在她身边,俨然成了她的护花使者。
张明杰一直在干打盘端菜的活,忙得满头是汗,王静萍虽然算起来今天是吴家的客人,但大家同处一个生产队,别人都在帮忙干事儿,她也不好意思闲着,于是干起了席间添饭的活儿,俩人时不时的碰面,但都当对方是空气,谁也不理会谁。
李瀚文捏着个兰花指,几次跑去王静萍那里大献殷勤,要帮她添饭,都被王静萍冷着脸拒绝了。
白雪见张明杰满头大汗,时不时的拿出纸巾给他擦汗,羡煞了在场一众大老爷们儿,同样在场帮忙的张大能和吴春蓉,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王静萍见了嗤之以鼻的说道:“切,没想到那个290也有女人喜欢。”
很快轮到张明杰吃饭了,他见到处桌子上都满了人,只有王静萍添饭的那几桌还有几个空位,极不情愿的被白雪拉了过去。
王静萍端着饭盆挨个添饭,添了一圈,就是不给张明杰碗里添饭,张明杰用筷子敲敲空碗,吊二啷当的故意大喊道:“添饭的,添饭的在哪里,我这里还有一个没添。”
王静萍站在一旁也不理他,装住没听见,张明杰见没动静,转头看了王静萍一眼,说道:“喂,添饭的,你耳朵聋了,没听见我说话呀?你怎么做事儿的?快给我添上。”
王静萍面无表情的说道:“装饭的甑子就在你边上,你自己舀去。”
张明杰犟劲也上来了,说道:“不行,你今天就是干这事儿的,凭什么我自己去舀?”
坐在边的白雪端过张明杰的空碗说道:“明杰,我去给你舀吧。”
张明杰一把夺过白雪手中的碗说道:“不,必须她给我添上,她今天要不把我这饭添上,这饭我就不吃了。”
这时周围的人听到动静,全都转过头来幸灾乐祸的看这俩人,王静萍也知道今天不是她和张明杰置气的场合,只好投械认输,气哼哼的舀了一大瓢饭哐的扣在了张明杰的碗里。
张明杰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得意的说道:“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王静萍看着张明杰那得意的样子,恨不得一饭盆扣到他的头上。
第二天早上,在左邻右舍的帮助下,掌坛法师大喊一声“起”,吴红军的老父亲就顺利的发了丧,这时穿着运动鞋,白袜子,地摊上买的皱巴巴完全不合身的西服,红体恤,外加一条发黑的领带,一根绳子做的腰带,松垮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