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心中就不明白了既然有陈敬之何必找他陈公台!
“公台莫要多想,我本在颍阴准备直接取到兖州,但是敬之与我说大才不取今后将会遗憾终生,于是乎我与敬之二人来到了中牟,就是为了见公台一面。”
曹操说的很诚恳,话完全发自与肺腑,陈宫听后心中的隔阂瞬间消息,他本就不是袭胸狭隘之人,今日曹操这一番话把事情给点明了,倒让他心中舒服不少,今后做事,也不会有任何的隔阂在其中,也能痛快的做事,而是要思前虑后的。
有一点也让陈宫想不到,陈敬之竟然会如此推崇自己,特地从颍阴转道来到中牟。
在这路途中可以说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危。
其中的危险,不言而喻,陈敬之的推荐固然让他感到感动,但曹操的坚持,更是让他感动。
“承蒙主公厚爱,陈宫有愧。”
起身作揖,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一半的脸,并没有遮住那一双蕴含热泪的双眼。
曹操连忙扶住陈宫,君臣二人相视一眼,满满的基情在里面,咳咳...是满满的君臣之情在里面。
曹操在颍阴避难之时,陈修与他一番分析当前的利弊,让曹操顿时有一种恍然开朗的感觉。
在那个时候,陈修也告诉曹操当前他最需要的是什么,故而今日才有前来寻找陈宫之意。
无论那个时代都需要人才!只不过这个时代最需要的人才就有两种,一种谋士,一种武将!
前者出谋划策定内安外,后者戎守边疆开疆扩土!
二者相辅相成,前者需要后者的配合,才能发挥出他应有的才能出来,而后者也需要前者的出谋划策才能把一场战争达到利益最大化。
简而言之,就是前者需要后者的执行力,而后者需要前者的谋划力!
但是在当前,陈修更为看重的是谋者,而不是武将!
武将据陈修所知,曹操幼时就认识不少人,可以派上用场,但谋者却是一人也没有,虽然曹操本身也算是一个谋者,但专业的和非专业的本质上还是存在的差距。
一场战争固然一个武将可以带来更大的利益,但是从长远来看,一个谋者比一个武将更是难得!
“主公,明日一早便要离开,固然吕公今夜表现并没有什么突出,但在成皋只需要一问,便可问出吕公与主公的关系,若是明日主公依旧在的话,无论对于主公来说还是对于吕公而言都是有害无益,如此不如今夜深夜了,就立即走人!”
心中的隔阂打破后,陈宫这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把当前的利害关系极快的分析出来,这样的才能让陈修看的都自叹不如。
曹操一听深以为然,本来就有早走之意,如今陈宫这一番利害分析,更让曹操心中去意坚决。
随之,曹操一行人起身,曹操带头便准备向吕伯奢一家辞行。
但来到吕伯奢房间时,突然听到房间内的声音,曹操停下了脚步,见房间内的突然有刀影闪过,曹操平右手紧紧的按住宝剑,此时陈修走上前来了,按住曹操的右手,头微微的摇了摇,让他伺机而动,莫要太过的冲动。
良久后,房屋内传出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儿啊,带上黄金细软和这些精良的武器投奔孟德,为父和你伯父乃是至交好友,乃是结义兄弟,近他的儿子有难了,为父岂能不助,更何况孟德非是常人,今日相助,来日孟德必定不会亏待与你。”
“父亲!但是你......”
吕义(不晓得吕伯奢的儿子演义上叫啥,只能瞎掰一个,莫要介意,这里也随便帮他搞个字,不然以后叫都不好叫,字就叫做:清平,意欲清贫安康。)眼含热泪眼中有不舍之意,老夫如今年老体弱,身子已经极为不好,要是自己在离去,今后谁来照顾他。
“孔子求道与老聃,不禁心旷神怡道:‘吾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今吾五十方知造化为何物矣。’
为父已经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已经是活够了,此生无憾,倒是你...速去速去,晚了恐孟德已经离去。”
躺在床上的吕伯奢怒瞪吕义,让他赶紧去找曹操然后带上这些细软与精良的兵甲赶紧离去。
吕家迟早会成为是非之地,吕伯奢心中非常清楚,故而催促吕义赶紧带着曹操一行人离开。
站在门口的曹操听得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两次!两次皆以为吕伯奢一家想要害自己的性命,但是谁能想到,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要害自己的性命,而是见自己在危难之际,想要伸出援手相助自己。
每个人听闻心中都有些感触,尤其是陈修听后,心中一笑:“起初我救你一条小命,如今你却要用你这条性命与这吕家大宅,换子孙后代的富贵荣华,这到也算的一场造化。”
正如陈修所想的那样,曹操心中所发下的誓言也是如此。
若吕家不弃我,今后曹操必定不弃吕家!
这心中的所发的誓,曹操并未对任何人说,但越是这样的誓言就越显得珍贵,吕伯奢一家用一片的拳拳之心换的曹操的这个誓言,也只能说时也命也。
“叔父可曾睡了,侄儿今日前来,欲要辞行。”
等了许久后,曹操才敲响木门,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着吕伯奢的回答。
“扶为父起来!”
在床上如同交代后事一般的给吕义交代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吕义眼眶中的眼泪早已经流下,一张粗犷的脸庞早已经布满泪水。
老父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