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也想不起来,想不到风语城何来仙物,若真的有仙物,不应该第一时间被鱼宗独吞么,就算鱼宗取不走,难道忘川也取不走?
又或者,和九色珠一样?
腾欲微微摇头,他不觉得这些仙物会是和九色珠这种程度的级别,所谓物以稀为贵。
九色珠,已经不能用仙界的标准来衡量。
就像无名短剑一样,来历之大,无法去想象。
“看来以后得回北荒一趟…真是麻烦……”
“怎么啦,主人。”看着腾欲忽然大吃一惊的样子,不知所云。
“没事。”
到了这会儿,南久终于开口了,他缓缓站起身,很是郑重的带着些请求道:“在下自小就听圣人授道,听修士论仙,如今亲眼所见,果真是久闻不如一见。”
这番带着那么一丝隐晦的拍马屁的味道,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这般说。
这天下,除了腾欲这个来自天上的仙,真的再没有第二个人值得他拍马屁了。
就算是他的父皇,也没有这个待遇。
然而在腾欲听去,却是目露古怪起来,这拍马屁的功夫着实嫩了点,且他从来都对此无感,相反的,还会厌弃。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皇子得有皇子的风度。”
南久一愣,没想到上仙不吃这一套,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按常理而言,身份高贵的存在,或多或少的都喜欢别人拍马屁。
这源于人的本性。
他一时语塞,似乎不知道如何继续开口。
腾欲轻笑,用手衬着下巴,大有深意的看着南久,淡淡开口:“我帮你说出来吧,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要本仙帮你找,你心中的那个朝思暮想的女子。”
南久听后,心神轰鸣。
他那绝美的丹凤眼睁得出奇的大,面色大变,张口结舌的模样。愣了半晌之后,直摇头,更是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本仙说错了么。”腾欲一一看在眼里,看着一。
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情对方,很奇怪的感觉。
“不…不……你这么可能知道……”南久依旧在摇头,他知晓腾欲是仙,可那件事,他真的无法去相信被对方一眼看透。
这是他从小到大的秘密,别说没有和别人提起过,就是自言自语也都没怎么说过。世人只知道他是是一个恶魔,一个史上最高调的花花公子。
从来就没有人能看透他关于这件事哪怕一点点的心思,他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本仙知道了,不是更好么。”
“好什么,这种感觉,我不喜欢。”被人看的透彻的感觉,基本上,每个人都不喜欢。
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有自己的小秘密,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可现在,南久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一样,他甚至觉得眼前的上仙,似乎早就知道他的这个小秘密了。
越想越烦。
一旁的糖糖和茹嫣大眼瞪小眼,根本听不懂腾欲和南久在讨论什么,一头雾水。
“茹嫣姐姐,主人和他在说什么啊,完全搞不懂。”
“不知道呢。”茹嫣摇了摇头。
腾欲抿了一口酒,看了看窗外依旧热闹非凡的南城,淡淡道:“你心中的女子,只是你对于另一半的美好寄托,她或许不是完美的,但一定是你认为的完美。”
“别说了,别说了。”
“她可以是任何一个人,当然也可能就是那谁也取代不了的唯一。然而,你百年来,年复一年,一次又一次的选妃,真的不弱于让本仙帮你找。”
“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这不可能…我不相信……”南久被腾欲说的呆住了,就好像对方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一样。
好像什么都知道,都了如指掌。
这种感觉,细细一想,还是很恐怖的。
“好了,这件事不提了。”腾欲知道如果再继续说下去,对方可能会摔门而去。
其实他的心底也有一个想法,一个想对南久说的话。在梦中的时候,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南久对于这个心中的女子,可以用痴情一片来形容。
然而记忆中,又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
他想说的,是关于齐雨的事!
在化身为齐雨的梦里,也就是第一场梦,最后莫名其妙下被一杆长矛贯穿心口,悲痛中死去。
腾欲一直很困惑,齐雨的梦和南久的梦,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看着南久的痴情一片,真的很像齐雨对于玲玲的情感,他们是一个人么。可是从模样上来看,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性格上,也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记忆中,更没有什么齐雨的记忆,甚至南久都没有去过北荒。
当然一切都可以作假,又或者在梦里的时候,很多都被遮盖了。
然且,腾欲却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他看不透,也想不明白,唯一的线索,就是亲自去问扶桑。
只是扶桑以死,一切都成了谜团,再无真相大白的一刻。
与此同时,南久发觉自己的出现完全就是一个错误,一个可笑幼稚的错误。对方不仅知道他是所有,同样无能为力。他再逗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还不如回九宫玩弄那些个“家具”去。
不过,还要陪对方去皇宫见父皇,倒是伤脑筋。
想着想着,南久便开了口:“菜汤见底,父皇还在等上仙呢。”
“嗯,知道了。”腾欲站起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看了一眼窗外,目露奇异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