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泉州港
等到上了码头,这时令天已经黑了下来。
借着漫天的星光,看着这港口了影影绰绰的一片片桅杆,长孙澹就有一股从心底升起的自豪感,这一切虽然不能全部归功于他自己,可是对于这里的进步,长孙澹是有着自己的功绩的。
天色已晚,长孙澹一行人也没有逗留,直接就到了武元庆在这里置办的一处宅子了。虽然不大,但布置到也算是别致,毕竟这武元庆怎么说也算是富二代和官二代为一体的综合体,对于如何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一些还是很有心得的。
这泉州给长孙澹的第一印象就是活波和灵动。
由于没有面对北方游牧民族的压力以及作为港口城市特有的开放和包容,泉州虽然比不上长安的大气磅礴、气势恢宏,当也时时处处透露出一丝刻在骨子里的灵动。
就好比这长安的坊市结构很是严整,宵禁制度也十分的严格。可是这泉州就完全没有了这个顾虑,一来是政治地位决定的,二来则是这里特殊的地形决定的。
作为一个靠海的城市,泉州的规模不大,就这样还要被海港占据很大的一片地方,作为靠海吃海的典型,泉州人对于海洋和海港有着特殊的感情。
武元庆的宅子不大,或许也是出于某种恶趣味,这武元庆居然只给长孙澹了一间客房,所以这一晚上长孙澹直到很晚才睡觉。
一大早起来,黑着眼圈的长孙澹在葛凤的有些怪异的目光中开始了锻炼,只是这最近葛凤有些收敛了,不再怎么让长孙澹抓住小辫子了。
一个人的嘴容易堵上,可是要堵住悠悠众口就有些困难了,这就有一位不惧长孙澹的目光的。
“嘿嘿,你这今天还行吗?不行的话就不要硬撑了,这样对身体不好的,特别是腰哦,我这里有个方子,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啊?”说这话的人,满脸的猥琐,不过能在长孙澹杀人般的目光注视下说完这句话的,目前在场的也就只有武元庆了。
“再不行也比你厉害,要不要试试?”长孙澹收回目光,冷冷的说到,那一张脸黑的都能看见眼睛里的星光了。
“试试就试试,你以为我怕你这只纸老虎啊。”武元庆继续花样作死。
长孙澹先是一个下腰,武元庆颤颤惊惊的勉强做到了,可是当长孙澹举起了两石的石锤的时候武元庆就不淡定了,挣扎了半天也只能含恨收场。
看着武元庆一脸大写的懵逼,长孙澹笑了。
至于这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当然是因为这一晚上都在谋划接下来该干什么了。你们以为了。
打算调戏一把长孙澹的武元庆这次算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段插曲已过,太阳已经有些高度了,这个时候正是一年中白天最长的时候。出了一身汗的几人说说笑笑的就去了餐厅。
武元庆这里的餐厅自然是按照这望江楼和岳阳楼的那种大圆桌式的布置,就着吃早餐的功夫,几人聊起了正事。
“这船队目前的状况还不错,去南洋探路的船也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尽快出发啊?”武元庆问到,虽然他是这船队几年来的实际缔造者,可是处于谨慎考虑,他的行踪一般是在岳州、泉州和南海之间往返。
这南海也就是广州,不是那片每个国人心目中都有一个心结的海洋。
“这个不急,等等再说,还有些没有准备到位。”长孙澹说到。
“还有什么?”武元庆现在发现这长孙澹最近似乎是越来越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这些安排居然连自己这个实际的执行者都不知道。
“哦,这是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是我去年才想起来的,所以就直接派人过去了,估计这些天也就要来了。”长孙澹一边说,一边将小米粥不断的往嘴里倒,这句话说完,这碗小米粥也就见了底。
其实,出了物质的准备而外,长孙澹还有另一层考虑。这离开了海的鱼已经不是鱼了,那么这长期在海上航行水手们出了每日要应对打脸繁琐的舰船保养维护工作而外,这心里因素也是必须要考虑的。
所以武元庆提出立马出发的注意很快就被长孙澹所否决了,这第一次航行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的。尽管此时以黄帝号为首的船队的技术力量远远超过了麦哲伦时期以及郑和时期,这是因为长孙澹这个金手指在航海上开的实在是太大了,什么指南针、六分仪等等都由长孙澹委托李淳风一一的研制了出来。
吃过了早餐,长孙澹就拽着死活不愿意在烈日下出门的武元庆去了泉州港,昨天晚上没有来得及将这座城市特别是港口瞧个清楚,等到天亮了这么久才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这已经说明长孙澹的耐心有了长足的进步了。
说是泉州港,但却是一系列港口的统称,这里已经开发了大大小小的三个港口,其中一个主要是当地渔民所用的渔港,还有一个是以前的老港,而这新港口则是武元庆按照长孙澹的意思重新兴建而成。
泉州港的地位在唐代就已经开始凸显了,还没有走到港口,这一路上居然碰上了好几拨不同肤色和毛发的番邦人士,让长孙澹惊奇的是这帮人居然全部操着一口标准的长安官话,标准的比长孙澹都标准。
这些人混杂在大唐普通百姓中,没有人会特意的会上去多看他们一眼,这长孙澹一个劲的使劲盯着一个黄头发高鼻梁的不知道是阿拉伯还是欧洲人看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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