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叶书文那里吃饭,叶书文也在说:“你朋友把车开走了?”
“嗯。”文浩闷声答着,情绪有些低落,他知道龚程的目的达到了,从发现车不见了那会儿开始,直到现在他都在琢磨着龚程这是要干什么?龚程送出手的东西很少会收回来,除非真的是恼羞成怒,可真要是惹恼了他,他绝不仅仅把东西都收回去就能满意的主儿,甚至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就像孙飞……总之,是要用什么手段了吗?
“我看你有钥匙,却一直没用过那车,是因为和那个朋友不对付吗?”叶书文说的漫不经心,若是仔细看了,却能发现他眼底的试探。
文浩滴水不漏的回答:“那车多耗油啊,比坐计程车都贵,我何苦的呢。”
叶书文赞同的点了点头,不再问了。
这天晚上睡觉,文浩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正在游泳池里游泳,水声花啦啦的,身子很沉,游的很累。好不容易游到了边上,抬头就看见岸上站了一水儿的警察,足有上百个,警察穿着统一的制服,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站在最前面的警察长得跟龚程一模一样,手里拿着锃亮的手铐,单腿踩着跳台,俯下.身说:“我们今天上午破获了一个贩毒案,罪犯用你的车运了一吨的□□,你是车主,同罪!”
自己从水里走了出来,穿着囚服,龚程用手铐把自己铐住了,他抬头一看,那上百个警察全长着同一张脸,全都是龚程!
然后,文浩给吓醒了。
那天晚上,后半夜文浩再没怎么睡着,琢磨着龚程把车开走到底是怎么个意思,难道真是要诬陷自己什么?就像梦里一样,去做些什么违法的事情?又或者去警察局报案,说自己偷了车,然后在警察来之前现身告诉自己,表示只有他才能够救自己,只要复合就行……
文浩突然从床上弹起来,手忙脚乱的打开抽屉翻找,最后拿出了一个透明的文件袋,打开一一看过,确认车主的名字确实是自己。
“怎么了?”袁铮被吵醒,问了一句。
“有点事,吵着你了,很快就结束。”说完,文浩拿起手机,按出了110。
“对,车丢了,资料都有的,昨天晚上丢的,我以为是我朋友开走了,但是一直到现在都没还回来,人也联系不上。”
“……”
“嗯,我提供他的地址和电话号码,能麻烦你们帮我追查一下吗?拜托了。”
“……”
“叫龚程,电话号码是138xxxxxx88,住在……”
“……”
“行,我在崇文区的天坛公寓55号,我明天早上在小区等你们。”
挂掉电话,文浩松了一口气。龚程给他的压力太大了,甚至会有一种窒息感。不过没有人会把自己活活憋死,总要另想办法找条活路。
既然,龚程出招了,那么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
“那辆车是你的?”一直等到文浩挂掉电话,袁铮问了一句。
文浩看着袁铮,沉默着。
袁铮明白了,点头,翻了个身:“忙完把灯关上。”
文浩在心底庆幸,幸好自己的舍友是袁铮。
……
彩红玫瑰,是国内最贵的一种玫瑰花,它的每一朵花瓣的颜色都不相同,或黄、或红、或粉、或蓝,五颜六色,绝对的独一无二。
当然,与其对等的是同样高昂的价格,以及少的可怜的产量。
龚程为了这些花,等了两天,从产地航空运至北京,总共九十九朵,由花艺大师亲手包成花束,送到了龚程的手里。
施洋开着他的大金刚过来看热闹,当看见那五颜六色的彩红玫瑰的时候,吹了一声口哨,“啧啧”个不停。
“大手笔啊!龚程,要不把花给我吧,我马上嫁给你。”
“滚!”
“也对,戒指也没有,嫁什么,不然我陪你买戒指去?”
龚程想了想,突然觉得这是个好提议。
“走!”龚程上车,打燃了火。
将车开过施洋的时候,施洋扯着嗓子喊:“喂!真要买啊?戒指啊!我开玩笑的,你别一时冲动后悔一辈子啊!”
龚程踩下油门,将车开出了停车场。
龚程进了珠宝店后,习惯性的朝着钻石柜台走去,但是当他经过玉石柜台的时候,脚步突然的就走不动了。
他扶着柜台仔细的看过,翠绿的玉石被打磨的圆润光滑,无论是多么亮眼的光芒落入那片绿中也像是一点不剩的被吸收了进去,只从内部透出圆润的光芒。这种锋芒内敛的美一瞬间就让他想到了文浩,尤其是那身雪白的肌肤和翠绿的玉石相互辉映,一定漂亮的不行。
光是想象,心脏就咚咚的跳。
“买玉啊?”施洋在旁边问,偷偷的松了一口气,这哥们儿最近有些魔怔了,他还真怕因为自己的一时玩笑,让龚程买了戒指,到时候他怎么对龚家交代。
龚程手指在玻璃上点了点,售货小姐拿出了一块笑眯眯的大肚子弥勒佛的玉石托在手上:“这是上好的和田玉,色泽饱满没有杂质,玉石戴在身上好,尤其是给老人。还有,我们这里的玉镯子水色也很好,您可以看看。”
施洋笑道:“男戴观音女戴佛,你选错了。”
龚程看了施洋一眼,视线就落在了那些绿观音上,但是看着那些衣袂翩翩仙气十足的观音时,想着文浩会贴着胸口戴着,突然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