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警察拉开拘留室的铁门,粗暴地推了陆孤松一把,推的陆孤松一个踉跄。陆孤松稳了稳身形,抬头看了看这间拘留室,这间拘留室还挺大,三面都有供人坐的铁板,其中一面墙上还连着一排手铐。里面已经有了五,六个人,或坐或站,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陆孤松。
“看什么看,都给我站一边去。”那两个警察像赶苍蝇一般厌恶地挥了挥手,里面几个人立刻散开了,警察拉着陆孤松来到了那排手铐前,“咔嚓”一声把陆孤松锁上了。
“你今晚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两个警察冷笑一声,戏弄般地甩了甩手中的钥匙。不过陆孤松并没有理睬他们,在陆孤松眼中他们这种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看到陆孤松没有什么反应,那两个警察似乎也觉得有些无趣,起身向门外走去,随着铁门“哗啦”一声关上,拘留室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不过这份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拘留室里其他五个人就向着陆孤松围了过来来,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小子,犯什么事被抓进来的?都被拷上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带着戏弄的语气问到。
“杀人。”陆孤松冷静地回答道。他这么说倒也不算是撒谎,他在医院里的确是杀了不少人,不过那些人已经化身为魔,失去了人性。
其他几个人听了陆孤松的回答先是一愣,相互看了几眼,随后大笑了起来,为首的那个大汉一边笑一边说:“哈哈,小子,你还真敢说啊!毛长齐了没你就杀人啊,要不要牛哥我让你见点血知道什么叫做疼啊。”
陆孤松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些人,他也知道,拘留所或是监狱这些地方都有老人欺负新人这些习惯,面前这些渣滓显然也想在自己身上逞一逞威风,不过显然他们找错了对象。陆孤松动了动手腕上的手铐,这副手铐被铁链连在墙上,还是给了陆孤松一定的活动空间。陆孤松不主动惹事,不过如果这些人真的不知好歹,陆孤松也不介意帮他们松松筋骨。
就在五个人向陆孤松围过来,就要动手的时候,陆孤松身边阴影处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算了,小孩子不懂事,别吓坏了人家。”
陆孤松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同样也是被拷在了墙上。
陆孤松面前五个人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尤其是为首的一个大汉,陆孤松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肌肉紧张地都在颤抖,显然是很怕阴影中的这个人。
“是,是,夏哥你说的在理。”为首的大汉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向着阴影中的人弯了弯腰,然后一帮人赶紧躲到了拘留室的另一角,围成一团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他们好像在诅咒我们呢。”陆孤松笑着说道。
“算了,随他们说吧。”阴影中的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一群小人罢了。”
“对了,在下陆孤松,还不知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陆孤松想要起身鞠上一躬,却又发现自己正被拷着,只好变为点头示意,“多谢这位大哥刚才替我解围。”
阴影中的人似乎有些疲倦,点了下头算是回礼:“算了,我刚才哪里是替你解围,我是看在同一个牢房的份上帮那几个混蛋呢。如果他们敢动手,我敢说保守估计他们这几天都得躺着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陆孤松眯着眼问,心中暗想,难道这个人看出了自己猎魔者的身份?
“别紧张,不过是一个军人的职业修养罢了。刚才他们围上来的时候,还有现在,你身上都散发出一种骇人的煞气,这种煞气是可是真正在生死中搏杀出来的人才会有的呢。”那人从阴影中现出身形,陆孤松才吃惊地发现,原来那人看上去也不大,估计还不到三十岁,不过他的一双眼睛,却有着鹰一般敏锐的光芒,还有一种与他年纪不相称的沧桑感。“自我介绍一下,夏飞雪,原驻利比亚维和部队连级参谋。”
陆孤松盯着夏飞雪,夏飞雪也看着陆孤松,眼神中有着军人的不卑不亢。陆孤松想了想,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回敬了一个微笑,一下子缓解了有些紧张的氛围。
“他们似乎很害怕你啊。”陆孤松看了眼还在墙角嘀嘀咕咕,时不时用阴霾的眼神看向这里的五人,调笑道。
“没有,他们给我面子罢了。”夏飞雪却对那五人不怎么关心,反而在低头考虑事情。
“信你才怪,估计就是那五个不长眼的想教训你,反而被收拾了一顿吧。”陆孤松表面客气地微笑,心里却不以为然。
突然,夏飞雪猛地抬起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陆孤松。陆孤松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略微向后动了动,道:“怎么了?”
“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唐突,但是,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吗?”夏飞雪脸色恳切地说道。
“什么事?如果我力所能及的话……”陆孤松想了想,如果不是什么太难的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帮忙。
“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清明节快到了,我想拜托你,清明时候在陵安公墓的d区四排六列帮我给她上三炷香,再跟她说一声我已经帮她报了仇了。”夏飞雪说着,眼神有些飘忽,脸色变了又变,有些回忆,有些愤恨,又有些惆怅。
听到夏飞雪的话,陆孤松也有些怅惘了。马上又是一年清明了啊,又该回去帮爷爷上香了。过去三年,自己每年都会回去,在爷爷的墓前点上三支香,说一说每年的事。可是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