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w?w?w?.?
东田现在的状态并不怎么好,脚步虚浮,眉眼紧紧拧在了一起,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
这并不正常。
身为女人,总是容易多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
脑海中不知道响彻起了什么思绪声音的佐藤的心,那是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下意识蹙眉,二话不说就急匆匆追问着东田他出去到底看到了什么状况,也好让现在的她有些心理准备。
她是如此想到,也准备坦然接受任何的残忍事实。
就比如说有什么人发现他们准备往他们这边赶来啦,就比如说什么媒体准备以“反囚禁?女刑警和无辜记者被杀人犯拷在厕所整整监视一夜”为标题弄出某种哗众取宠的新闻什么的,佐藤都觉得自己可以淡定地下来。
却并没有想到东田竟是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竟是在不多时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不是啊,刑警小姐,我不是看到了什么,而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看到什么?”佐藤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产生了一定的问题,“那你怎么……”
下一秒,在自说自话过程中,她却倏然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瞳孔不由得轻微收缩,声音也是戛然而止停下。
等等,或许在这种情况下,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现在早就是接近中午的时间段,就算这美术馆的开馆时间再怎么晚,这美术馆再怎么不受欢迎,也终究会有少数的游客以及工作人员在这栋大楼里游荡。
可是据东田所说,这些本应该成为定论的事实,却是一个也没有。
为什么?
“美术馆今天不营业吗?”佐藤在稍微的停顿过后,不由得傻傻地询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不可能。”黑泽银立马反驳,“休馆日是在星期二,和今天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怎么会……”佐藤忍不住蹙起眉头,可想而知不由自主陷入了深沉的疑惑之中。
东田在这时候却是抓了抓头发,又张嘴说出大串的有用信息:“那个,刑警小姐,还有黑泽先生,虽然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但、但是,我听见了一楼隐隐约约的声音,在我下意识往窗户外看去的时候,还有一大堆的人围在那里……”
“呃?”佐藤听到这句话反倒更加是莫名其妙,“不进来,就站在美术馆的门外?”
“是啊,很令人费解。”东田在前面默默点头,“我也是和你秉持着同样的好奇心,最后忍不住靠近窗户往下看,才注意到上面搭上了一个台子,不少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或许是在办什么活动。”
“是这样?”佐藤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就不由得哑然失笑,“那这样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今天美术馆里的异常,也有可能是商家为了吸引顾客所举办的活动,用不着太在意。”
“可是我总觉得那些人的态度并不像是来参加活动,都拿着手机录像机在那里准备,旁边不但有记者带着,有些警察也是在那里守候维护秩序,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商家活动用不了这么大的仗势吧?”
可是即便佐藤如此说道,东田这时候的心仍然没有放下去。
这也是难怪,任凭谁看到那番声势浩大的景象都会不由自主的遐想连篇,也不用说东田这位如今身份尴尬的家伙了。
他停下自己从刚才就开始的匆忙踱步来回,烦躁抓了抓头发,把深入乱糟糟的头发的手抽出来,忍不住对旁边的佐藤投去了视线,最后嘴唇蠕动了几下,终究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话说回来,这位刑警小姐,那些人应该都是你的同事吧?你曾经有收到关于这栋美术馆关于需要警方来帮忙维持秩序的消息吗?”
佐藤下意识就把头摇晃成了拨浪鼓:“不,我当时的押送任务就是在于你的身上,除此之外的警视厅的其他情况我并不知道,而且我也想不到究竟这栋美术馆是有什么东西需要警方来帮忙处理……”
“是炸弹哟……”
熟悉悦耳的声音,发出戏谑的调侃轻笑,语气充满了幽默和风趣味道,话语里的意思,却是纯粹的黑色。
佐藤和东田本能一愣。
他们互看了一眼之后,才不约而同再度朝着声音的来源处顺势看了过去,就见到黑泽银此时正靠在单间厕所的隔板上,手指就如同穿花蝴蝶,在机器的上方划出一道道极速的残影,表情专注而认真。
他轻咬着唇,那里的弧度还未退却,即使视线始终集中在了手机的屏幕上,然而显而易见刚才的话的确是有他这个第三者所发出来的。
“黑泽,你……”
“啊啦,佐藤小姐,你刚才没听清楚吗,有炸弹呢。”
轻而易举把佐藤的轻声纳入耳中的黑泽银,微微偏了偏头颅,抬起头去。
他的角色,从前不久的一言不发,默默无闻,开始转折到如今的正式的登堂入室,引人注目。
不可能不注目啊。
那接二连三被强调的“炸弹”一次,根本带有令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黑泽先生,你在开玩笑吗?”东田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这里有炸弹?就是这栋美术馆?”
“这不可能!”佐藤几乎是在当场就否决了黑泽银的话,“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凑巧碰上恐怖袭击?而且,如果这真的是恐怖袭击的话,那么外面的围观人群怎么可能这么近距离的观赏这栋建筑物?还搭上台子?这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