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别说笑了……”
“他们可没有资格和我共赴黄泉……”
“有资格给我陪葬的啊,只会是你们这些要来杀我的可爱家伙而已……”
黑泽银冷笑三声,猛地一个下身就躲开十六的两面夹击,反手拽住后者紧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腕,向前狠狠一甩就把她一个人给扔了出去。
“都说了你没可能杀我的!”十六冷着一张脸,一个空中翻滚灵巧落地,双手犹如翅膀竖直在后背,脚步提升到最快,直接朝着黑泽银俯冲了过去,“何况近战,组织里,我绝对能排上前十!”
“这就是你选择近战的理由吗?”眼前一晃就见到十六甩着匕首朝着自己攻来的黑泽银脸色沉下,双手近乎成就残影地回防,却是不能避免自己被打得连连后退,“我看是你根本没有胆量在这堪比雾霾的环境里跟我枪战吧?”
“那又怎样?以我之长攻你之短,
这才是我应该的做法!”十六的双腿不断地变换位置,却是不变在快速前冲,一手持刀一手成爪,就如同一只猛虎朝着黑泽银张开血盆大口攻击,“何况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和你困兽之斗来一个一决高下!”
“啊哈……”黑泽银抬手抵住十六横划而来的手臂,两人之间的距离稍有拉近,然而火药味却是浓厚得几乎要把附近的空气彻底引爆,他睁眼看着脸被血液遍布的十六,低头所发出的声音低沉。
“都在你的计算之中?少大话了,别装得那么潇洒,就说刚才的爆破,你反应慢了一秒钟也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计划向来赶不上变化,所以我的计划就是算好了一切变化!”
十六向前一推就和黑泽银重新分开,卷土重来的时候,虚晃一招,手指紧接着在黑泽银的脸上瞬间划过,带出一张沾血的面膜,尽管由于这次的突袭让黑泽银抓住机会一脚踹上了她的腹部让她向后滑行了几米距离,她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发的明媚。
“其实刚才你像一个傻子一样对着空气说什么我调包了炸弹,我就想要仰天大笑了,一开始这炸弹就是我准备的,哪里谈论什么调包!”
“啊,我看也是,海老名那样的人物不可能接触黑暗社会,那么就只可能是有涉黑的人物在利用他报仇了吧,想来会做这种无聊事情的人也只有你。”
黑泽银擦了擦略微有些痛意的脸颊,自知原本的面具已经被十六扯下,脸上还有什么粘稠的东西在不断地流淌下来,刺激到脖颈附近的伤口。
他脚步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稳,趔趄了一下子,险些摔倒,抓住了旁边的支持物,低头看去,右肩果真是被插入了一把匕首,鲜血晕染了衣裳,他咬了咬牙,勉强站起身来,却是不甘示弱对视了过去,缓慢地开口。
“你在事前就和海老名串通好,让他带上那可疑的箱子上船,也预料到在船上的我会提前黑掉所有监控,很轻易就能看出海老名的不对劲,并很有可能化妆成工作人员去找他。你不知道我化妆成了谁,所以算计好了这点让我自露马脚对吧?”
“聪明。”十六把手里的面膜就像是垃圾一样丢到了地上,还用高跟鞋踩了上去,脚根碾动,“因为炸弹这种危险物品,你必须是亲自确认才能放心。”
“不过我还真没有想到你会扮成调酒师,我们的大少爷还真是多才多艺,化成任何角色都毫无违和感,我该庆幸你没在给我的酒水里下药吗?”十六把目光定格在了黑泽银的脸上,向下移去,脸上满是得逞笑容。
“呵,下药?这么愚蠢的行为我若是一做出来才是死路一条吧。”
“确实如此,所以我倒是很遗憾大少爷没有做出这种送死的行为。”十六故意耸了耸肩,声音轻快,“嘛,真要说起来你的送死行为也不差这一条,你把在机房拍摄下来的凶案现场给那群少年侦探,本来就是一个愚蠢行为。”
“我倒是觉得很成功,就像是现在的你,也还不是因为我交出影像所惹出的骚乱,
导致了如今这种进退维谷的状况吗?”
十六发出一声啧笑:“进退维谷?到底是谁进退维谷还说不准呢!现在连站都站不稳的家伙是谁啊,你才是九死一生的那位……还是说你还不能接受自己从始至终都在局中局么?”
“我管你什么局中局,管你什么算计。”黑泽银的嘴角扯动,“我现在是狼狈不错,跟你近战我也绝对逃不了败退的宿命,不过别忘了这艘船上可不仅仅只有我们两个……在船上安装炸弹的你,可是这里的人物的头号大敌呐……”
“啊哈?我听到了什么。害怕得以及开始求助外援了吗?真可惜啊……”十六将手臂放下,一步一步地朝着黑泽银走了过去,“在监控被我毁去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觉得大伙儿是会相信我这位娇柔的刑警还是你这么一个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上船偷渡的犯罪者?”
“……”
“再说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看看门口那边吧,刚才你的爆破可是恰好让天花板掉下来的钢筋拦截了道路,在我们处理完我们之间的事情之前,你无路可逃,外面的人更是不可能进来看到你这副惨兮兮模样。”
十六站定在了黑泽银的面前,笑容似乎变得愈发甜美,与此同时她抬手拨弄了一下匕首,忍不住往前凑去,贴近黑泽银湿漉的脸颊吹气:“还要继续打下去?放弃吧,你打不过我的,唯一的出路只是死路!不,不仅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