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黑泽银早早闭目睡去,有人坐在他的床边盯着他的睡颜,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还在这啊……”轻微的房门开关声响起,贝尔摩德步入房间,一眼就注意到椅子上的琴酒,不由得哑然,“怎么,嫌白天揍得不够狠,晚上又来夜袭?”
琴酒转头看向贝尔摩德,眼睛微微眯起,透露着几分危险。
贝尔摩德当作没看到琴酒警告的眼神,笑意盈盈的走来:“话说回来,我还真是惊讶,白天的时候你竟然没一枪把他崩了杀人灭口啊?”
“……没那么严重。”琴酒挑了挑眉,“只是又进监狱罢了。他以前又不是没犯过这事。我还巴不得他一直在监狱里躺着呢,省得出来惹麻烦还要我收拾残局。”
“咳,你明知道我不是说这事……”
“你指你用我的声音念那种恶心巴拉的台词练剧本,还故意趴在我身上这件事吗?”琴酒冷冷地说着,“我要找人算账也是找你而不是黑泽银!”
“但是啊……”贝尔摩德无视背后琴酒如刀割的目光,在黑泽银床前俯下身,低笑了一声,“小银好像误会是你本人跟我练台词了,你不怕他乱说吗?”
“他敢。”琴酒嗤之以鼻,“那我就找你把雪莉和他的声音录进去制作动作片邮寄到阿笠博士家去。”
贝尔摩德:“……”
“再说……”琴酒话语的风向转变,他看向黑泽银的脸,扯开嘴角,“让这小子以为抓住我的黑历史也是好的,省得他每次看到我都跟看到鬼一样躲躲闪闪。”
“你倒是在乎他对你的看法。”贝尔摩德在床边坐了下来,“所以,准备说说你坐这这么久的原因了吗?”半小时前她就通过门缝看到他了,没想到半小时后他还在这,活像是守株待兔……
“等你。”
贝尔摩德一怔:“你拿我寻开心吧?”
“可能是检查白天吉普生没让你看过的其他受伤部位,也可能是来看他睡着会不会压迫到伤口。”
“……”贝尔摩德沉默了一下,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你倒是很清楚我在想什么,但……”
“直接找你会内窃听,这别墅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的房间没有电子设备。”预知了贝尔摩德的问题,琴酒很冷静地回答,“你不也喜欢玩灯下黑,把自己搜集来的情报藏在他的书柜里吗?”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贝尔摩德摇了摇头,声音无奈,脸上却是带着淡淡笑容,“那么,想知道什么?”
“青池上二格蕾丝。”琴酒的目光扫向贝尔摩德的脸,“我知道你还出动了波本协助调查。”
……
黑泽银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打着哈欠坐正身体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自己房间书柜,那里面似乎又什么东西被变过位置又恢复原位了。
他讨厌别人触碰自己的东西,但他多半能猜出在他房间动手脚的是谁,毕竟那人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再加上动手脚的那人身份特殊……
黑泽银摇了摇头翻身下床,然后身手敏捷地闪过机关的攻击,走下楼梯。
贝尔摩德帮他准备了早餐,人却和琴酒一样不见了,桌上只留了一张纸条让他去帝丹看看,黑泽银咬着面包琢磨着时间,不过手机响了。
打电话来的是铃木园子。
“黑泽大人!您果然出狱了!”电话被接通,另一头传出铃木园子兴奋的叫声,但随即她的声音就显得有些沮丧,“不过我爸妈不让我找你,我没办法去见你,所以恭贺来得晚了点,你不会介意吧?”
黑泽银怔了一下,忍不住微笑:“哪里,能让园子小姐这么挂念我,是我的荣幸。”
“啊呀,你还叫我园子小姐,跟阿真小兰他们一样叫我园子就好了。”园子嘻嘻笑着,话锋又是一转,“黑泽大人,最近有空不?园游会快到了,我们班策划那天演出话剧,最近正在排练,有时间来看看吗?”
“我去那里看什么?”黑泽银把牛奶灌下喉咙,“难不成想让我采访你们,把你们写上报纸吗?那你也可以去请其他的记者啊,我一个刚出狱的家伙去帝丹高中影响不好。”
“才没有呢!”园子立马反驳,“黑泽大人在我们学校很受欢迎啊!现在能这么厉害地硬抗警察硬抗法律为所欲为的记者可不多了呢!”
黑泽银:“……”这句话是称赞吗?
嘛,不过高中生的确处于叛逆期,应该是少数欣赏他的群体不错——虽然他一点儿也不要这种欣赏。现那人有那种企图的黑泽银巴不得全世界都讨厌他,当然,他做不到,也不能做。
“而且邀请黑泽大人来不是为了采访,只是想邀请黑泽大人过来看看我们的话剧,提点意见,或者从中得到什么启。”说这句话的时候园子声音轻快,“黑泽大人最近好像在感情上有点小挫折呢……”
黑泽银:“……谁胡说八道?”
“青池大人告诉我的。”园子回答。
“他说了什么?”黑泽银本能有不好的预感。
“他说你当记者埋伏到一个被你父亲搞得家破人亡不得不隐姓埋名的女孩身边窃取当时没得到的情报但在过程中你喜欢上了那个女孩于是不得不在父亲和恋人之中纠结然而最近一切暴露你父亲勃然大怒把你赶出家门还想对那女孩下死手你保护了她但手段太过极端再加之你身份特殊你被她深深误会不过后来她醒悟想来找你谈话但你却不敢面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