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桑?”
“戈桑叔叔?”
“戈桑大人?”
“父亲?难道您真是……”多娜难以置信地望着戈桑,两行眼泪渗了出来,其余族人均张大了嘴,完全不知所措,而贝尔与加雷则是冷眼看着他,暂时没有动作。
“请不要误会,我并非戈桑先生,只是借用了他的身体。”人未走近,声音却像从四面八方传来一般。
“借用……身体?你把戈桑大人怎么样了!”一名胆大的族人大声喝道。
‘戈桑’十分平静地答道:“诸位无需担心,此番举措不会对戈桑先生造成任何伤害,并且借用身体一事是由他亲自同意的。”
“同意?戈桑为什么会同意把身体借给你?还有,为什么要阻止我?”贝尔冷冷地问道。
“因为,这具骷髅是我的……用你们的概念来说,是我的元力所化而成。”
声音依旧波澜不惊,却让所有人的嘴里都能塞进一头牛。比克大草原一系列事件的主谋,使贝尔三番五次陷入苦战的对手,竟然只是这神秘人的元力,而且从他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对元力似乎有着不同的理解。
“怎……怎么可能?”过了半晌,贝尔才挤出一句话语,他感到喉咙异常地干涩。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有何目的?”作为族长,比克达利率先清醒过来,他感到这神秘人仍然与玄碑有关。
“唔……在向你们解释之前,请容许我先完成一件事。”说罢,‘戈桑’抬起左手,掌心对准了那巫师的头颅,只见一道金光射出,巫师发出一阵凄厉地惨叫,双眼中的绿火也逐渐暗了下去,不一会儿,整只头颅便化成了粉末飘散而去。
“他原本是我用……元力制成的傀儡,但时间一久,就会产生自主意识。”‘戈桑’无奈地摇摇头,他缓缓睁开眼,看着落在地上的一座小小的道,“不过,他的使命也已经完成了。”
这时,众人才发现他的双眼竟然像浩瀚的星空一样,如果与之对视,就会产生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至此族人们已经完全相信他并不是戈桑,甚至交头接耳地猜测他是否为人类。
神秘人同时解开了贝尔的束缚,“请原谅我之前的举动,不过我并没有恶意。”
“不管有没有恶意,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贝尔揉着酸胀的手臂,没好气地说道。
“请让我取走玄碑。”
“不行!失去玄碑会对比克族造成无法估量的伤害,你这样做和那巫师有何分别?”达利立即说道。
“是没分别,本来就是他自己嘛。”加雷嘟囔了一句。
“要你多话!”达利吼道。
“但是,如果玄碑继续留在比克族,就不会产生伤害了吗?”神秘人不紧不慢地答道,“我想,玄碑造成的负面影响,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显露出来了吧?”
“这是比克族内的事务,与你无关!”
“比克贡德拉先生当年从某个途径得到这座玄碑,从而打败外敌,建立了比克一族的基业,你们依靠玄碑的力量在这里统治了近千年,如果以此为由就理所当然地将强大的力量归于自己所有,族长,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我们已经在努力摆脱玄碑的控制,但是,如果现在突然失去那种力量,你知道比克族会面对多大的困境么?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了解比克族的过往?”
“我的身份并不重要,但是请相信我是在帮助你们,因为如果玄碑的主人前来,恕我直言,你们在一天之内就会灭亡。”
“一天之内……灭……亡?”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在这之前,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让一个千年部落一天之内灭亡,但如今发生的这一切,加上眼前这个匪夷所思的神秘人,让他们完全无从质疑。
达利内心已是疲惫至极,为了这座玄碑,他几乎牺牲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此时神秘人的话语又让他感到根本不应该去触及玄碑的秘密。
“等一下,”这时贝尔插话道,“玄碑的主人……他能活一千多年?难道他是一只乌龟?”
“他不是乌龟。”神秘人认真地回答道,“我也不确定他目前的状态,但无论怎样,我必须先有所行动,由于一些规则限制,我无法对其他人出手,并且只能施展两种能力——制作傀儡以及附身他人。不过任何能力都会存在缺陷,时间一久,傀儡便会产生自主意识,我也无法左右其善恶;而附身能力,必须与本体订立契约才能够进行,并且会受到本体实力的限制。”
“所以,父亲与你订立了契约?”多娜问道。
“是的,因为玄碑中比克族的印记经历了相当漫长的岁月,要去除它必须使用比克族人纯正的血液,实施这一系列的法术只有通过制作傀儡来完成。然而正因为我不能出手,所以也不能控制住它,但短时间内傀儡可能无法及时解除玄碑中的印记,于是我便找到了戈桑先生,通过交谈我得知他同样了解玄碑的秘密,并且多次表示想尽快让族人们脱离玄碑的控制。于是我与戈桑先生订立了契约,他允许我进行附身来控制傀儡,而我附身后不得对其余任何人出手,只能使用一些辅助法术,就像刚才请这位小友停手一样。”
这是请我停手?你可真有礼貌!贝尔心想,不过此时并不是耍嘴皮子的好时机。
“不幸的是傀儡接受了我的命令后很快就有了自主意识,甚至还召集了两名帮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