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王宫足有三个篮球场那么大,十几根三十多米高的鎏金雕龙柱子支撑整个大殿,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光可鉴人,华贵精致的案桌上美酒佳肴罗列,金灿灿明晃晃奢华至极。
臣子和各国朝臣都已纷纷跪坐,主座上赵国大王满意地看着如此热闹的场面。
“人来了吗?”
他撇头问了一下身边的太监,太监赶紧细声细气回到:“大王,人来了,就在大将军身边儿坐着。喏,那个黑脸的。”
赵王顿时乐了。
见过黑的还没见过黑成这样的,要不是白期昌说她是天生,还真以为脸上抹了几层厚厚的锅底灰。
想到那条堪称奇绝的妙计,赵王眯起眼睛挑剔地打量她。当初白期昌和他说计策是一个尚未加冠的年轻人想出来的时候,他还不大相信,要说是个七老八十的智者还行,一个毛头小子……
可当他亲眼见到这个毛头小子的时候,竟然开始相信了。
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股子叫人安心的气质,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便让人不自觉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的淡然和平静。小小年纪自有一股子风华气度,丝毫不输于大家氏族子弟。
不管她是不是那条计策的主人,单凭这股气质就值得培养。赵王满意地点点头,至于容貌,有了实力谁还在乎那个?
“先生,好多人。”跪坐在张培青下方的王衡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大眼睛小心翼翼偷偷地瞅来瞅去。
像他这样身份卑贱的护卫,别说参加大王寿宴,就是进宫门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有了傻白甜贵公子的玉佩,一切问题将不再是问题。
本来王衡还担心的不得了,在先生提出要他一同前往的时候吓得半死,战战兢兢就怕半路被人抓起来砍头,没想到先生只是按照先生吩咐,把那小子给的玉佩挂在腰带上,居然便没有一个人阻拦。
玉佩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厉害?
就算再傻这时候也意识到傻白甜的身份不对劲。王衡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先生,给您玉佩的那人是不是很厉害?”
她神秘笑了笑,“是。”
“那、那先生,我就这样戴着没问题吗?”这可是专门给先生的东西。
“没有任何问题。”
她爽快无比的态度让王衡稍稍放松了一点,但依旧紧张的要死。长这么大第一次参加宴会,何况还君王的宴会,他只觉得屁股底下的垫子上长满了针似的,怎么坐都胆战心惊。
沿着中央过道向外延伸的案桌一张接着一张,遥远看不到头。
每一张桌子后都跪坐着几个人,各个高冠博带,谈笑间气势惊人,随便挑出来一个在赵国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他一个小小的护卫这辈子有机会和这些人坐在一起,王衡觉得自己死而无憾!
手心汗水不停地沁出,他努力板着脸,尽量学着先生的淡定模样。感受到一道道陌生的目光刺眼地扫描过来,王衡脊背僵硬的近乎石化,眼珠子目不转睛盯着墙角上铜灯,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压抑在小心翼翼起伏的胸腔中,强烈的反差和窒息让他整个人快要炸开了。
恰在此时,张培青给他指了指某个地方:“看那个人。”
王衡松了一口气,僵硬的脊背稍稍放松,下意识跟着看过去,登时牛眼震惊。
“他、他、他不是、不是那个——”
一直焦急瞅着他们的傻白甜贵公子见两人终于注意到自己,激动地俊脸咧开大大的笑容,要不是场合不对,他只怕都要手舞足蹈了。
最可怕的是他坐在赵王右手下第一个位置,身后还站着一名太监,身上的龙绣衣裳更是表明了他高贵的身份。
整个赵国有这份殊荣的只有一个人:太子!
震惊的傻大个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见她依然平静如水,不由得诧异:“先生,你怎么不吃惊?”定了定,拔高嗓音:“难道先生早就知道了?”
张培青和煦笑了笑,不语。那态度分明是承认。
傻大个看看笑容灿烂的傻白甜,再看看淡定的张培青,闷闷委屈:“先生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媳妇可怜巴巴,冷心的某人却一点也没有安慰打算,懒散的眼皮子半吊着,双手拢在袖子里好似睡着了似的漫不经心,说出的话一如既往的恶毒:“忘了。”
一句话打击的傻大个缩到桌子后,眼泪汪汪咬手绢去了。
见两人一直自顾自的说话,完全不朝他这里瞅一眼,贵公子气恼的想要砸桌子。无论怎么使眼色打手势,那黑脸小子就是不瞅他,这让真心把她当朋友的他很伤心、十分伤心!
气鼓鼓地嘟起腮帮子,像只仓鼠般满目哀怨,视线一直在专心致志关注宴会的黑脸小子身上飘来飘去。
寿宴终于开始。
随着赵王的一番言论,轻柔的乐声袅袅响起,一队颈上挂着小红鼓的女子踩着有节奏的拍子鱼贯出场。舞姬们个个纤腰细腿,跟随音乐旋转晃动的胸口颤巍巍,勾引的张培青转不开眼睛。
贪婪的目光划过舞姬们丰盈的胸口和圆润的臀,她径自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边欣赏一边咂舌,好不享受。这让一直关注她的王衡和贵公子纷纷把目光转向美姬们,认真分析一番之后不屑地撇嘴。
除了胸大点,屁股翘点没什么特殊,怎么就能吸引她的目光?
同时关注张培青的可不止他们,大殿上除了本国臣子之外,还有各个国家的使臣。他们来赵国表面上是给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