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培青差点装不下去,憋住笑,一本正经。
“嗯,看你这个掌纹的延伸线路,你两年之后会发大财。”
“真的!”王衡想吃了肉骨头的小狗,脸上写满了兴奋。
韩平晏不忍地扭开头。
张培青认真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也不看看先生我是什么人,我岂会说谎话来糊弄你?”
“我信先生!先生您太厉害了!”
“一般一般。”
张某某丝毫不感到愧疚,拉着傻大个的手唠家常,把他忽悠的一愣一愣。
果然这小子手就是热乎,跟一火炉似的。要不是有碍她伟大的形象,张先生真想把脚也伸过来暖暖。
“先生,前面有个村子!”外头护卫隔着马车木板喊道,“您不如到前头歇息一晚。”
“也好。”
张培青同意之后,车夫很快把马车赶过去。
天空中繁星的点缀之下,隐约能看到几座朦胧的房屋,还有星星点点的灯火光。让人心中觉得温暖。
车夫停下马车,他们待在马车中等待护卫去探查安全。
“先生,村子共有十一户人家,不存在隐患,请您下车吧。”
没过多久探查的护卫回来禀报,王衡这才下车把张培青扶了下来,韩平晏也跟着跳下。
由于村子小,各家各户距离的也比较远,每家都有一个很大的院子,还能大致看到院子里的瓜果蔬菜,听见猪圈里的哼哼唧唧。
不远处那户人家的狗从他们来开始就凶猛地叫了起来,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刺耳。
或许终于受不了狗叫声,屋子里传来了一声中年男人的呵斥:“闭嘴,再叫老子把你杀吃了!”
没想到狗果真不再叫,只是用两只凶狠的眼睛恶狠狠锁定他们,脊梁骨低伏毛发炸起,森冷的獠牙露出嘴角外,发出威胁的低吼。
“好狗。”
张培青赞叹一句,撩起袍子直接推开稀稀疏疏的栅栏门。
“先生!”王衡大惊失色。
恶狗在她推门的一瞬间后退用力蹬前爪刨地,以无法想象的速度,飞快朝着她扑过来!张培青只觉得自己才刚刚推开门,远在七八米之外的狗便扑到了她整个人上方,满口獠牙对准她脆弱的脑袋。
刹那间风似乎都静止,王衡脑子空白反射性抽出剑冲过去,韩平晏几乎在同一时刻蹲下,随手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朝着狗的脑袋用力扔了过去。
张培青睫毛都未曾眨一下。
在她下一步落下之前,但见黑影一闪,挡在面前的东西被一拳打飞了出去,那步子便稳稳当当落在土地上。与此同时一块石头擦着被撞飞的狗脑门而过,“砰!”地重重砸翻一道栅栏。
韩平晏紧抿着唇,提起的心脏放下。
她面如止水,一步一步往前走,袍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依旧。
一个护卫默不作声收了拳头,跟上她的脚步,谦卑而内敛。
王衡见她没事松了口气,懊恼不已。他太笨了,总是保护不了先生,这样可不行,他可是发誓要好好保护先生的!
狗躺在地上哀嚎了几声,透亮的眼睛虚弱地看着这群陌生人闯进主人的家园。另一个护卫抽出水亮的佩剑,张培青脚步顿了一下,“只用它安静下来,不要杀它。”
护卫怔了一下,收起剑。
“诺。”
外头的巨响终于引起屋子里人的重视,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拎着根木棍打开屋门,橘黄色的灯光从屋子中倾泻而出。
“你们是什么人?”
站在灯光中的男人呵斥,面部紧绷肌肉表明他此时只是色厉内荏。
他不害怕不行,满院子的陌生人,况且这些人各个手中拿着长剑,通身杀气一看就不是平民百姓能招惹的。
“这位大哥你好,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天冷风寒,晚上想要借宿一宿。”
清朗的声音传来,男人不由得看过去。人群中央站着一个瘦瘦的年轻人,像根竹竿。夜太黑看不出样貌,只不过她客气的嗓音倒是比这群凶厉人好多了。
男子犹豫起来,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又不敢直接开口赶人。闪躲的目光碰到自家奄奄一息的大黑狗,心疼又窝火。
“大哥,我们不会给你惹麻烦,一宿之后我们立即就走。”
张培青使了个颜色,韩平晏随即会意,从袖口中掏出一锭硕大的银子,走到那人面前,盯着他。
男人被银子刺瞎了眼,连忙接过来,笑脸热情无比:“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天气冷了避避风寒可以理解,只不过……我家地方小,只怕住不下您这么多位?”
他小心翼翼说着,紧紧攥着银子,生怕又给夺回去。
“无碍,我们要一间足够。”
瘦高个子好说话的不得了,貌似还是所有人的头头,他看这些厉害的剑客都听那个人的话。男人想不通她那么个身娇体弱的,怎么能让剑客们心服口服听从呢?
推门进来是大堂,里头分了四间小屋。
大堂里一家人正在吃饭,灰褐色的木头桌子旁边坐着个妇女还有两个孩子。
三四岁的男孩子睁大眼睛,小脸躲到母亲怀里,怕生。□□岁的女孩好奇地瞅着他们,重点瞅了瞅所有人手中的剑,和张培青那张奇黑无比的脸。
“哥哥,你的脸好奇怪,它为什么那么黑?”
清脆的黄鹂鸟发问,正在寒暄的所有人愣了愣。男子反应过来赶紧训斥:“死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滚到一边去!”
小女孩两眼泪汪汪,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