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人认为黄若朴可能大概也许和实力有一点点关系,更多还是运气好。
黄若朴把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拿起第二根,投中。
所有人怔愣无语。
第三根,投中。
鸦雀无声。
第四根,投中。
第五根,投中。
……
十支翎羽,一共中了九支,还有一支只差分毫。
这时候没有人再说她运气好,摆明了有实力!
寂静的花园中,有一人率先鼓掌,响亮的巴掌声惊醒了大家伙,赶紧纷纷鼓起掌来。
黄若朴扭头,那鼓掌的人对着她微微一笑,漆黑的脸上一口白牙,她害羞低头。
“先生,好厉害的女子。”
王衡小声说。
“长的也漂亮。”张培青摩挲下巴感叹。十支投中九支,私下没少下功夫,就凭这个坚韧劲儿,此女子也值得关注。
王衡听了她的话,严肃认真地瞅瞅黄若朴的脸,又瞅瞅黑乎乎的先生,不知为何忽然红了糙脸。
“先生好看。”
正观赏美人的张培青被雷到了,她似乎听见了一句不可思议的话,扭头:“啥?”
傻大个腼腆,支支吾吾没说话。
张培青满脸惊悚,这什么审美观,太扭曲了!连这种时候都不忘夸赞自家先生,简直是……乖孩子!
愉悦地赏了他一个大鸡腿,憨憨的大个子美滋滋地狼吞虎咽。
成功狠狠刷了一把存在感的黄若朴,含羞带怯地再次看了看张培青,这才柔柔回到原位。投壶游戏继续,有了她的激励,不愿意输于人下的公子哥儿们个个打了鸡血似的热血沸腾。
“张少尹,你老坐着也不是事儿,来一个!”
好事的人瞧见美人三番两次看张培青,笑嘻嘻道。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张培青不推脱,大大方方站起来。
“既然众位盛情难却,我便来试试。”
接过仆人案桌上的翎羽,她眯起左眼,一把将翎羽扔过去。
但见华丽的彩色羽毛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便是“哐啷”一响,中招。
众人不由得看了看黄若朴,又看了看张培青,随后默不作声鼓掌。
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化身战斗机。
第一支发挥的好,接下来几支断断续续进了几回,总体来说几率正常,大家伙不由得松了口气,要是再出一个变态就太打击人了,幸好张培青还是正常人。
投壶结束后更换另一个游戏,不料在此时,黄家一位小姐忽然提议。
“四姐姐如此厉害,在投壶中拔得头筹,不如为大家临时赋诗一首以表情谊?”
黄若朴面色变了变,阴沉地盯着斜对方,那边同为庶女的黄家小姐露出个天真的笑容。
“这个提议好,听闻黄家女儿各个六艺皆通,不如表演一个。”
“黄小姐莫要羞涩,你如此才华不发挥怎么能行?”
人们情绪高涨,主座上的家主也紧紧盯着她,黄若朴只得硬着头皮上。她身为庶女,没少被欺负,六艺中最不会的就是诗赋,正因为知道这一点她们才算计她。
没想到她黄若朴会栽在这般低劣的小计上,真是耻辱。
黄若朴面上娇羞,柔风细雨开口:“在座诸位皆是诗赋大家,小女子不敢班门弄斧,还请小女子为诸君舞上一曲可好?”不等别人说话,她就接着行礼:“献丑了。”
窈窕的身姿站到中央,她道:“不知哪位愿为小女子奏曲?”话是对大家说,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张培青。
看热闹的人又开始起哄:“张少尹学富五车,就张少尹!”
在美人火辣的目光下,张培青很识相地自动站起来,看的黄家女子们又是一阵眼红。
柔美女子,青年才俊。
两人一人弹奏古筝,一人翩翩起舞,配合的天衣无缝,羡煞他人。
“久闻黄家小姐知书达理才华横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曲奏罢,张培青深深感慨,望向她的眼神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黄若朴心中悄然得意,温柔行礼:“先生谬赞,倒是先生的琴技,堪称无双。”
这不是恭维话,但凡在场的都能听出点门道,张培青的琴技当真好的没话说。都说君子雅艺,她不但计谋超凡,连琴技都如此精妙绝伦。黄若朴觉得,这么翩翩有礼的一个才子当夫君,不算辱没她。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吸引张培青的注意力,让她喜欢上自己。
“愧不敢当。”
听见“无双”那两个字,张培青睫毛抖了抖,随即悄然掩饰过去。她的琴技都是阿诚教的,若真谈论无双,他才堪配。
第三流程到了。
人们不再拘束于坐在原地,男子女子们走到一起,或者在园子中逛游,或者凑到一起玩游戏,早就亟不可待的公子哥们如狼似虎地扑到美人身边玩闹去了。
人群中,张培青早就失去了踪迹。
黄家很大,花园同样大的离谱。曲曲折折绕了一番,她停在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
“不知黄小姐教某到此处有何事?”
一株青松下,站着的两人正是张培青和黄若朴。
他一路走来,宽大的衣袍在风中翻飞,没有冬天裹的臃肿感,反而有几分潇洒的翩然。黄若朴一时间看痴了眼。
被张培青话语惊醒,她这才不好意思道:“小女子特意请少尹过来,是想谢谢少尹为我解围。”
被黄家同庶女算计的时候,张培青帮了她。不过她用词比较有深意,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