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阳也早没了刚刚那副嚣张的模样,整个人摊在地上不停的哼哼着,可见胤禟踢得这一脚到底有多重。
胤禟再次慢悠悠的走到了常阳的面前,一脚踩在了其背上,就这手上的扇子,敲打在了常阳的脸上,常阳只觉得一股凉气,席卷了全身,哆嗦的喊道:“九阿哥,九阿哥,臣……。”
冷笑一声,“给爷住嘴,你倒是胆子大的很,连爷都敢拖下水,想来你是没听过你九爷我的名声啊。”
此时常阳吓了个半死,“九爷,臣哪里敢啊。”
又是一扇子甩了过去,“不敢,爷看你是敢的很呢,让爷来说说看,你是因为本来接替费扬古位置的事情黄了来找费扬古的麻烦的可是。”
胤禟这话一出,常阳整个人不由瘫软在了地上,却强撑着精神道:“九爷说到哪里去了,臣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听的懂,那就是你事了,左右爷的心里有数就行,你今天敢将九爷我当枪使,不给你点教训,九爷以后还怎么做人。”说完,胤禟便站了起来,走到了胤禩面前道:“八哥,郭罗玛法,咱们先走吧。”
胤禩点了点头,只走了三步便不由笑着道:“九弟,可是有话对他说。”
胤禟闻言一乐,道了句“果然是爷的八哥”后,便扭身冲着松了口气的常阳,恶劣一笑道:“哦,对了,爷有句话忘了说,希望你还能看见一个月的太阳。”
一句话让本爬起来的常阳,再次摔了下去。
相对于常阳的面如死灰,费扬古几人脸上便是止不住的笑意了,林大人望着费扬古很有几分松了口气的模样,“我说今天这运气还真好,九爷竟然没有借机找你的麻烦,这朝堂上谁不知道,九爷与四爷不对付,难得你今天逃了一劫,以后,见了九爷可要躲着点。”
说到这里,林大人不由一愣,望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常阳,又看了看费扬古,“不过说起来,还真怪了,往日里,但凡和四爷有关的不管是什么,九爷可都讨厌的很,今天怎么帮衬起你来了。”
见好友怀疑的望着自己,费扬古用视线扫了扫常阳的方向道:“大概是常阳将九爷当傻子耍的态度,让九爷比起我这个四爷的岳丈,更厌恶他了吧。”
“呵呵”两声,林大人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便笑着将手搭在了费扬古的肩膀上,开口道:“也许吧。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左右这些阿哥之间的事情不是咱们能掺和的,走,找个地方喝一杯去。”
费扬古忙笑着道:“今天可不行,我还有事没办呢,再说了,如今虽大好了,到底不必往日,酒还是不饮了,改日我请诸位喝茶。”
听费扬古这么一说,林院正几人也只得罢了,又说了几句话,便纷纷告辞而去。
费扬古这才坐上马车,见胤禛已经坐了上去,费扬古丝毫没有意外,只吩咐车夫往胤禛府里去。
胤禛却是冷冷一笑道:“岳父大人,听说刚刚常阳找你麻烦,爷的那个好九弟,不仅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反而教训了常阳一顿,岳父大人难道不觉得这事听起来有几分好笑吗。”
费扬古一愣,再次对于四阿哥的心眼有了新的认识,却也不得不解释道:“四爷,我也不知道九阿哥是怎么回事,想来是常阳的做法惹恼了九爷吧,毕竟九爷的性子原就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
眉头一拧,胤禛似笑非笑的道:“我竟不知岳父大人什么时候对九弟这么了解了。”
费扬古脸上一冷,“四爷这话何意。”
冷冷一笑,胤禛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听说岳父大人派大舅兄来我这里的时候,四舅兄却被岳父大人派去了郭络罗府上,不知我得到的消息可有什么遗漏。”
坐直了身子,费扬古此时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爷,我病重的时候,八爷毕竟送了药材过来,我既然好了,自然要有所表示,便是送些礼物去郭络罗家也无可厚非吧。”
因费扬古心中带气,话音不自觉地高了些,车夫听到里面的争执,担心费扬古再出什么问题,忙将停了下来,有些担忧的询问道:“老爷,有什么事。”
应了一句“没事,继续走。”感觉到马车行走间特有的颠簸,费扬古这才接着道:“怎么四爷不信。”
胤禛将身子往后一靠,冷冷的开口道:“岳父大人别问我,且说你这话说出来,自己信不信。既然是给八弟的谢礼,怎么不送到八弟的府上,左右我们住在一处,也省的府里再浪费一辆马车了。”
“四爷就是为了这个生气。”反问了一句,费扬古不由故意显出几分好笑的神情来“若是为了这个,四爷可是冤枉我了,莫非四爷忘了,我送礼的时候,八爷可还被万岁爷压在阿哥所里呢,八爷府中只有八福晋一个人,我儿一个外男,到底是不好进去的,再说,莫非四爷忘了,郭络罗家不仅算是九爷的外家,也是八福晋的娘家,况且,那谢礼,郭络罗家也未收下。”
“怕是人家不屑收下吧。”心中这么一想,胤禛的神色不由缓和了下来,“岳父大人想来不如随我回府里看看福晋,自从福晋知道岳父大人不好以来,便没睡过一个好觉,不瞒岳父大人的话,福晋的身子很是不好。”
费扬古本就对于这个老来女疼爱的很,如今自然应了下来,进的府中,四福晋一见自家阿玛来了,再顾不得胤禛还在跟前,双膝一软便要跪在了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