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对窦员外身死一案,开始就审!”
刺史老爷坐在高堂,高声道,而后他目光望向窦员外的两个儿子,指着一边站着的玄奘四人问道:“窦家你且仔细看看,站在你们身边的四人可是你家前夜里的劫匪?”
窦家兄弟转头望去,看见了玄奘那个大光头,心想昨夜爹爹说道果真没错,当真是西天下来的佛陀,而看到猴子的猪的时候,虽然也吓了一跳,但心里却是肯定了那个四人是西天下来的佛陀的想法。
“启禀刺史老爷,前夜夜里虽黑,也望不清来人是谁,但在下敢肯定,绝对不是这四位圣僧。”那窦员外其中一个儿子回到,“昨夜家父托魂显灵告诉我等,这四位是西天下来的佛陀,而且是好心来归还我窦家之物的。”
“哦?果真是这样?”那刺史老爷听闻窦家儿子这般说,也想起来昨夜自己画在画中伯父的托魂显灵,心里愈加肯定了玄奘四人的身份。
“既然这样,那就将这四位圣僧放了。”刺史老爷说,“而你窦家之财物也被这四位圣僧送还,那只要将那四位抢匪缉拿归案,这案子就这般了结了。各位可有异议?”
“这位刺史老爷,俺老孙有意见。”突然,猴子走上前,“这窦家的财物也归还,为何还要缉拿那四位劫匪,反正大家都相安无事,不如就这样将这事儿了结,不必再过多纠结。”
“怎…怎都相安无事!我那父亲…我那父亲可是被杀死了啊!”这时,窦家其中一个儿子语气颤颤的对猴子说道,目光望着猴子也满是恐惧。像是怕猴子一怒之下一棍子敲死他似的。
“对!对!窦员外可是被杀了啊,那四位劫匪必须缉拿归案!”那刺史老爷连忙说道。
“切!”猴子在此时却是不屑的切了声,而后目光瞪着望向窦家兄弟,“你那父亲哪儿是被杀,不是被吓死的吗!”
窦家兄弟顿时满脸惊讶的看着猴子,目光里溢满了不可思议,“你怎知……”
“报告老爷!外边有人自首!”就在窦家兄弟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外边突然跑来一县管,打断了窦家兄弟的话,对刺史老爷说道。
“是为何案子?自什么首?”刺史老爷眉梢一挑,诧异的问道。
“是窦员外的案子,那四人说是打劫窦员外家的劫匪。”县管大声说道。
然而他话语一落下,满堂震惊。
“难道是小茵茵的爹爹来了?”听到那话,猴子皱起了眉,“真是!现在来凑什么热闹,明明这案子都快了结了。”
玄奘几人也是微微蹙着眉,然而那窦家兄弟和刺史老爷都是一脸喜色。
“快快去把那劫匪押进来!”刺史老爷连忙叫道。
“是!”
县管一应声,退了出去,没过多久就押进来了四个大汉。
猴子等人一看,果真是陈言四人。
“你们来干嘛,嫌活的不耐烦了?”看到四人的瞬间猴子顿时忍不住,对着四人大声骂道。
“我们在昨夜里听从县里回来的村人说,四位圣僧被认为是我们被关了进去。大哥当晚就一个人出发偷偷的赶来县里,而我们去找大哥的时候发现他不见了,也立即赶来,还好赶上了大哥,大哥无奈,也只能随我们,所以就一起来投案自首了。”原本的劫匪老三,也便是陈聪对猴子回答到,“四位圣僧救了小茵茵的命,却又要替我们受罪,我们怎可能会良心安宁,四位圣僧放心,我们一定会让四位圣僧平安无事的。”
“我的天啊!”猴子听到这话,猛地一怕额头,“你们这蠢的连猪都要服了你们了!”
“就是!我都服了你们了!”猪在这时接着说道,而后转过头对猴子满含怨气的说,“师兄麻烦你下次别再用猪当侮辱人的词语,你这样做会让你师弟我很难堪的。”
“好的,下次注意!”
“各位圣僧和劫匪相识?”全场人被猴子和陈聪之间颇为熟路的话语听得愣住,刺史老爷在这时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不熟!我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么蠢的人!”猴子立马冷着脸说道。
“启禀老爷!”陈言在这时上前一步,对刺史老爷抱拳恭敬的说道,“我们四人就是打劫窦员外家的劫匪,路上遇见了这四位圣僧,是这四位圣僧度化我等,而且还救了小女的性命。所以我们才让四位圣僧帮忙将窦员外家的财物送来,却不料让四位圣僧被误会,下了牢狱。我们连夜赶来想为四位圣僧脱罪,却更没料到那窦员外竟然死了。”
“启禀刺史老爷,打劫的是我们兄弟干的,和四位圣僧无关,他们可都是好人,但是我们只是打劫并无杀人,那窦员外或是被我举刀的瞬间给吓到而身死,但那也是我一人的错。请老爷对我这三兄弟从轻处罚,我愿一人承担!”说着,陈言抱着拳对那刺史深深的鞠下躬去。
“大哥!”听到陈言的话,陈勇三人立马着急地喊道。
“没事了,小茵茵的病都被治好了,我也一身轻松了。”陈言笑着对陈勇等人安慰到。
“这事……”
而堂上那刺史老爷听到这话,眉头不由紧蹙,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办。
“既然你这么纠结,就把他们放了吧。”猴子看着纠结的刺史,不由开口说道,“我们佛家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们也已经知错,财物也已经如数归还,那窦员外也是无意中被吓死的,这就不全是他们的错了。既然不是,为什么不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