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身后的人,正是黑子刘桂堂,而手中提着的,却是二姐的尸体。
早在解决掉四儿的时候,齐天走出屋子,回到房子一侧,刚好看见黑暗里的黑子刘桂堂,没来得及打招呼,便听见六爷说话的声音。
期间,齐天只是对黑子打手势,黑子会意,待齐天走进房子里,黑子便开始听齐天和六爷的对话。
直到六爷说出“麻子王”的下落,黑子这才提着尸体悄悄走进。
齐天一声方落,六爷颤抖着嗓音说:“不、不看,我不看,你走,你走……”
说到最后,竟歇斯底里的低吼。
齐天冷声说:“二姐舍不得你啊!”
话毕,黑子便将二姐的尸体放到了炕上,平躺在被子上。
齐天说出这句话时,很是巧合,外面又起风了,恰好窗户上的玻璃破了个小.洞,因此,风吹进来才会有头皮发麻的感觉。
落在六爷的耳中,却是阴风阵阵,好不吓人,继而将被子裹在头上,自被子里发出听不清的声音。
见此,齐天取出匕首,瞬间给二姐做了“美容”,接着示意黑子点燃蜡烛。
齐天满是哀怨地说:“既然你如此狠心,那二姐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话毕,齐天对黑子打手势,走出了屋子。
走出屋子的齐天两人,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窗外,在屋里刚好隐约看见两个黑影。
过了一会儿,六爷察觉没了动静,继而慢慢地将被子取下,警惕性十足地看着屋子,紧接着看见炕边两一条腿,立时发觉裤子上的花色又很眼熟,碍于怀里仍旧抱着被子,以至于没有看见二姐的脸。
慢慢的,六爷将被子拿开,突然——
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呈现在六爷眼里。
看到这一幕,六爷仅是一愣,下一秒——
“啊……啊……”
瞬间发出惊叫,继而再次拿起被子,盖在身上,且不停地颤抖着身子。
由于惊吓过度,已经说不出话。
“老六,老六,老六……”
原本齐天的假声足够掩人耳目,再加上此时六爷脑海里全是二姐的脸,继而那声音也就成了二姐原版声音。
头裹在被子里的六爷依旧颤抖着身子,听见二姐的声音,急忙说:“二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快走吧,快走……”
没等把话说完,立时又响起一个阴柔的声音:“六哥,六哥,你好狠的心,亏我心里想着你,这边好冷,好冷……”
说话的人正是黑子,不过,听在六爷耳中,那就是四儿!
黑子说完,齐天紧接着附和:“是啊,这边好冷,好冷啊!”
身子本就颤抖,再加上忽然听见两个人的声音,顿时呼吸变得急促,随即壮着胆子,将头上的被子慢慢拿下。
此时,窗外的齐天和黑子齐声说:“你快来陪陪俺俩,快点,快点,快来,好冷……”
拿下被子的一瞬间,六爷的耳中不断地回荡着:“快来,好冷,快来,好冷……”
一时有些神情恍惚的六爷,拿下被子看向声音的源头,隐约看见窗户上有两道黑影,紧接着定睛一看,立时瞳孔放大,哑声说:“二姐?四儿?”
“快来,快来,好冷,好冷……”
目光瞬间呆滞的六爷,抽.出身后的柜子下的抽屉,继而——
“砰……”
神情恍惚的六爷,拉开保险,扣动扳机,直到最后一瞬间,他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一声枪响,结束了“八大天王”中排名第六的胡子。
“队长高明!”
黑子恭敬地说。
齐天嘴角微扬,看向身边的黑子,沉声说:“好好干,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话毕,大步离去。
黑子没有说客气话,继而急忙跟上,并说:“队长,整个寨子无一活口。”
齐天没有说话,继而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赶往砟子镇,杀了王麻子(麻子王)一雪前耻。
很快,齐天和黑子便在寨子门口与张胜、薛兆以及其他“狼牙”成员汇合。
没等张胜开口,齐天便冷声说:“碴子镇。”
“砟子镇?”
薛兆疑惑地问。
“里面的是‘八大天王’的老六,他说王麻子刚刚买了官,在碴子镇当县令,是因为一个妓.女,忘了问名字,不过那个女人在蓝桂坊。”
齐天低声说。
那老六说是在碴子镇当县令,当时齐天听到很是纳闷:“一个镇子,县令?不应该是镇长么?”
薛兆听后,嘴角微扬,轻笑着说:“碴子镇的蓝桂坊,远近闻名,是出了名的窑.子,不过……”
此时,薛兆看向齐天,神情凝重地说:“那地方鱼龙混杂,啥人都有。”
齐天看向薛兆,沉声说:“咱们的目标是王麻子。”
话毕,紧接着又说:“多远?”
“五十三里路,抄近路也得天亮能到。”
薛兆恭敬的说。
“上马,带路。”
齐天说完,大步奔向枣红马。
紧接着,一行人在薛兆的带领下连夜直奔砟子镇。
马匪“野马”的匪穴就在距离阳杈镇七里的山里,而阳杈镇西南就是江原,也就是“悍马”的所在地。
齐天一行抄近路,驱马直奔。
由于刚刚下过雨,泥泞的土路很不好走,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开始加快速度。
卯时两刻,在薛兆的指引下,一行人在距离砟子镇最近的村庄下马,随后将马匹存放在一户养山羊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