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羽箭,距离鬼七越来越近。
鬼七已然闭眼,来不及呼吸,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叮……”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仿佛来自地狱的清脆声音,在耳畔响起。
与此同时,劲风扑面,吹乱了他的发。
下一秒,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
传出金属撞击声之后,大脑便处于懵逼状态的鬼七,已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殊不知,刚刚的金属撞击声,是张胜丢出手中铁弓导致的——
那一刻,张胜动了惜才之心,不忍伤他。
不消半盏茶后,当一只初秋的蚂蚱蹦到鬼七的脸上,瞬间在恐怖气息中回过神。
慢慢睁眼,看到的却是一个肩上挎着铁弓,并负箭囊,负手而立的男人。
“这、这是、这是哪儿?我没死么?”
醒来后的鬼七疑惑地问道。
在说话期间,由于面部肌肉的运动,蚂蚱瞬间跳开,紧接着,清楚地听见树林中的虫鸣鸟叫。
“名字,身份背景,为啥偷袭我们?”
肩挎铁弓,负手而立的张胜干脆且利落地问道。
鬼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你、你是用弓箭射我的人?”
“……”
张胜不做回答,只是静静地站着。
鬼七不见回答,继而心想:“这人儿特么有毛病吧!?”
紧接着又问:“你,在听我说话么?”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话,其他废话,都收起来。”
张胜冷声说道。
“特么的,装什么逼!箭术牛逼就装**啊,操!”
鬼七在心里暗骂。
“败在你手里,老子认栽。”
鬼七一边说,一边控制发抖的双.腿,慢慢起身。
“老子叫鬼七,附近的并肩子们,都尊称老子为‘镖王’!因为老子例无虚发,百步穿杨,简直是神乎其技,咳咳……”
话锋一转,又说:“没想到,今天竟然败在你的手上。你可以,报上名来。”
与此同时,转身的张胜施展侧腿斜踢,刚好砸中毫不防备的鬼七肩膀,瞬间致使鬼七被砸倒在地。
“别张口闭口的说‘老子’,这一脚是替你‘老子’打的。”
话音稍落,倒在地上的鬼七正要怒骂,却听张胜又说:“手下败将,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话毕,猛然看向侧身倒地的鬼七,冷声问:“说,为啥偷袭我们?”
看着张胜一副装逼的模样,鬼七瞬间紧.咬牙根,并暗暗握拳,继而说:“马上发,他的崽子发出了海叶子,我就去帮忙了。”
“海叶子,那是啥东西?”
张胜疑惑地问。
鬼七白了一眼,心想:“这二逼玩意儿是啥路子?海叶子都不知道,也真是服了!”
紧接着,鬼七将“海叶子”的意思道出。
闻言,张胜再次冷眼看向鬼七。
然而,鬼七见了那眼神,本能的打了一个机灵,却听张胜说:“还有谁收到海叶子?”
“那就不知道了,马上发是老牌的绿林大哥,下面的并肩子对他很敬重,说不准附近五十里内的三大匪首都会来,其他小崽子也……”
不等鬼七说完,张胜转身准备离去,然而鬼七却急忙起身说:“哎哎哎、还没说你叫啥名呢?”
“打赢我,自然会知道。”
话毕,肩挎铁弓的张胜已然奔出三丈外。
看着离去的张胜,鬼七吐了一口唾沫,并骂道:“卧槽,装啥大瓣蒜!打赢你?”
鬼七低眉,稍作思索,紧接着望向张胜消失的方向,冷声说:“用你的法子打败你,那才过瘾。”
话毕,脚下奋力奔出,追了上去。
……
话说,自张胜离开后,蝮蛇将“有敌来袭”的事儿告知齐天,随后众人简单的吃过早饭,便继续整理物品。
半个时辰后。
太阳已经升的老高,站在寨门口向山下张望的齐天,负手而立,暗暗握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蝮蛇大步赶来,沉声说:“整理的差不多了,啥时候分发下去?”
望向山下的齐天,忽然双眼微眯,沉声说:“不急,让大家准备迎客。”
“迎客?”
蝮蛇完全没明白啥意思,继而又问:“啥意思?”
“马上发是老牌的绿林大哥,海叶子一经发出,来的可不止一个。”
话毕,侧脸看向蝮蛇,又说:“去准备吧!”
“哎呀我去!”蝮蛇轻拍脑门,瞬间恍然大悟地说:“咋把这茬事儿给忘了?”
“得,我这就去准备。”
话毕,蝮蛇大步离去。
就在刚刚,齐天双眼微眯的瞬间,刚好看见山下出现一骑马队,继而联想到海叶子一事。
不消半盏茶的时间,距离寨子三丈外便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当家的,可别被那个傻.逼玩意儿骗了,您也不想想,谁敢动他?他可是道上的大哥!”
“当家的,我觉得这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他马上发这么多年,也没出啥大事。”
“当家的,从华光到新宾,再到清原,没有哪一号人物敢对他马上发叫号的,除非……”
被叫当家的的人,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短发且留有络腮胡子,面色偏黑,左脸太阳穴处有一条三寸长刀疤。
这人便是五十里内的“三大匪首”之一,万马帮当家的(马匪),匪号“铁马”,为人仗义,以砸“红窑”为主。
这当家的冷眼看向三人,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