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芸。”
走出屋子的齐天,又说:“真是好名字!”
很快,齐天便走到灵芸的门口。
准备敲门,可又觉得此举有些唐突,失了礼数。
于是,在门开来回踱步,试想如何才能名正言顺的敲门。
然而,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
开门的灵芸见到齐天先是一惊,继而疑惑地问:“你,有啥事儿么?”
齐天立时侧脸看向灵芸,继而抱拳施礼,沉声说:“我想把盘子洗了,找不到……”
灵芸浅笑嫣然,轻声道:“不用,明日我们再洗便是。”
看着灵芸的模样,齐天心底关于礼教的小船,说翻就翻——
“呃、敢问姑娘的芳名?”
目光柔和的灵芸,看向齐天,轻启薄唇:“灵芸。”
“好名字,真好!”
此刻找不到合适的话题,齐天倍感尴尬。
紧接着又说:“灵芸姑娘,你这是要出去么?”
灵芸不语,仅是轻微点头。
“正好,我初来乍到,可否请姑娘带在下转转呢?”
灵芸微微欠身,轻声道:“荣幸之至。”
随后,待灵芸关上房门,两人便齐肩走出客栈,直奔远处叫卖的街上。
灵芸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不太热衷聊天,反而齐天为了搭讪,不可谓绞尽脑汁,无论遇到见过或没见过的,总是问长问短。
灵芸的模样极其动人,说话的声音也异常动听,对于齐天来说,不可谓是一种享受。
很快,两人走了一刻钟后,街上的行人愈发的多了起来,齐天为了显示出英雄救美,处处保护着灵芸。
本来美的就不像话,加上街上的男人又多,难免被吃豆腐,齐天便挺身而出。
实际,灵芸根本没把齐天的举动放在眼里,却要表现出感激的模样。
又过了不消半盏茶的时间,距离两人十余米外,嘈杂的人声愈发鼎沸,似是有人吆喝叫卖。
出于好奇的齐天,便主动抓着灵芸的手腕,走了过去。
对于抓着手腕,灵芸很是看不惯,可又没办法,谁让齐天住在她们客栈呢。
当齐天护着灵芸,挤进人群才发现,并不是有人吆喝叫卖,而是土匪胡子抢东西。
卖东西的是外地人,抢东西的土匪是当地人,这位土匪叫“心好”,从不抢当地人一针一线,为此乡亲们给他取“心好”作为匪号。
这样的土匪,在齐天的认知里着实属于异类——
不抢当地人,见过。
当地人为土匪取匪号的,着实没见过。
叫卖的是一对老夫妻,对方则是六人的小股土匪。
六个人,在齐天眼里根本上不了台面。
满头银发的老人家躺在地上,嘴角流出一抹鲜红,老妇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为首的土匪看向别处,却不搭理老妇人的祈求。
且不说老人家被打成重伤,光凭老妇人跪在地上祈求的模样,齐天就不能忍,只是此地并非宁古塔地区,着实不好干涉。
只是,令齐天没想到的是——
此刻的灵芸,另一只手抓着齐天的手腕。
齐天以为灵芸不喜欢被抓着,可扭头看去时,却发现灵芸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妇人,身子却在瑟瑟发抖。
“可能害怕了,不过,正是揽获美人心的最佳时机。”
齐天心里想着,伸出手拍了拍灵芸的肩膀,轻声说:“有我在,没事的。”
话音稍落,仍旧看着老妇人的灵芸,满是祈求地说:“救救她,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
齐天不言,只是肯定的点头,并轻拍灵芸的手背,示以安慰。
就在围观的众人指指点点时,为首的“心好”很是不耐烦地说:“我说过了,不抢东西可以,拿二十两银子来,否则你们两个老东西都别想好过。”
话毕,一脚将老妇人踹开。
紧接着,老妇人再次爬到对方脚下,连连求饶道:“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我们是小本买卖,别说二十两银子,一年也赚不来十两啊!求您好心放过我们吧,求求你,求求你!”
“去你.妈的!”
心好,再次一脚将老妇人踹开,并说:“少特么装可怜。”
话毕,招呼身边的几个兄弟说:“来呀,把这些东西统统……”
“住手!”
忍无可忍的齐天,放开灵芸的手,大步上前。
闻言,在场的众人齐齐看向齐天。
“住手?”
心好疑惑地问,继而又说:“裤裆烂了蹦出个鸟来,你算啥东西?”
“放人,并付医药费。”
齐天冷声说。
闻言,心好冷笑,继而将手放在耳边,再次追问:“你说啥,我没听……”
“见”字尚未吐出,“咔嘣”一声传入耳中,紧接着便发出痛苦的哀嚎——
小手指被齐天生生掰断。
仅仅一个动作,在场众人均是睁大了眼睛,极其不敢相信地看着突然出手的齐天。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齐天冷声问。
“大哥!”
“敢动咱大哥,废了他!!”
“马勒戈壁,削他!!!”
不等其余五人动手抢东西,便看见心好被齐天掰断手指,继而纷纷怒骂,并举拳冲向齐天。
“你确定不让他们停手?”
齐天冷声问心好,然而没等心好回答,对面五人已然冲至身边,最近一人的拳头距离齐天不足三公分。
“砰……”
齐天只出了三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