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方落,堂下衣着捕头模样的官差领命而去。
碍于前去传唤人证,尚需一段时间,于是案件继续审理。
“啪……”
县大人再次拍响惊堂木,随后质问道:“丫鬟阿蛮,你可知罪?”
闻言,齐天和阿蛮均是一愣,完全不明白话里的意思。
阿蛮带有疑惑地问:“大人,民女不知所犯何罪?”
“啪……”
县大人再次拍响惊堂木,紧接着说:“大胆!起初将军说你与死者有一丝关系,你说什么都不知道。”
“本县再问你,死者玉莲可与你有关系?”
县大人沉声问道。
“大人,就算有关系又能证明什么?民女与死者玉莲的死并无关系。”
阿蛮满是肯定地说。
这时齐天抱拳道:“大人,在下也希望丫鬟阿蛮与死者无关,只是在丫鬟阿蛮与在下去过停尸房之后,仵作竟然离奇的死了,您不觉得……”
不等齐天把话说完,县大人急忙打断说:“这个也是本县找你来的原因。”
话毕,县大人沉声说:“请问齐将军,离开停尸房时,可曾对仵作说过什么?”
“我说、我……”
齐天正准备说话,忽然想起曾说的那句话“验尸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随之双眼微眯,继而询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你说‘验尸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是也不是?”
话音稍落,县大人急忙又说:“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齐将军是要掩盖什么吗?”
不等齐天回答,县大人又说:“你主仆二人前去停尸房查验,丫鬟阿蛮负责检查尸体,查到了什么?”
“大人,在下绝无掩盖之意。”
话毕,齐天急忙又说:“死者叫玉莲,她的后腰处有一个红色标记,我这丫鬟阿蛮的身上也有,相同标记还不能说明她们有关系吗?”
“大人,民女有话说,凡是青楼女子,身上纹花草虫鱼很正常,民女身上确实有红色蝴蝶,大可查验。”
紧接着,阿蛮又说:“大人,如果民女所言真实,是否说明将军有诬陷与掩盖之嫌?”
“啪……”
惊堂木响过之后,县大人沉声说:“待检验之后再说。”
话毕,对一旁的师爷说:“带去后堂检查。”
“等等大人。”
阿蛮连忙制止,紧接着看向一旁的师爷,再次说道:“大人,蝴蝶在、在隐秘.处。”
县大人一愣,继而说:“劳烦夫人查验。”
“是。”师爷应声,随即带着阿蛮去查验。
阿蛮刚走,县大人又问:“齐将军,本县派去的人说,当时你主仆二人正在行苟.且之事,可有此事?”
齐天料到对方会问,于是早就想好对策,于是说:“如果被下.药晕倒,大人可相信?”
“你的意思是说,是丫鬟阿蛮在你晕倒后……可你当时在她的屋子里,这又怎么解释?”
县大人继续询问。
“大人,之前在下说过,丫鬟阿蛮的身上有蝴蝶,刚巧死者玉莲的身上也有,于是早上便支走妾室与其他人,单独将此事告知丫鬟阿蛮,于是她才请求在下前去查验尸体,回来后一直在想着死者的伤口,也就去了她的屋子。”
“至于会晕倒,是在下自己倒的茶水,只是没想到茶壶里面被下.药了。”
齐天连忙解释道。
……
就在这时,衙门口传来吵嚷声。
“何人在此喧哗?”
县大人高声问道。
很快,县衙门口喧哗的女人便走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三女一男。
齐天回头一看,只见正是萨仁、灵芸、崔音女、顾婉音,以及黑子,却唯独不见火羽的踪影。
到近前,灵芸、崔音女、顾婉音三女纷纷下拜,并高声说:“民女见过大人。”
一旁的黑子沉声说:“末将刘桂堂,参见大人。”
黑子说时,单膝下跪。
听闻刘桂堂之名,齐天本能的楞了一下,继而很快想起是黑子的本名,只是进入狼牙之后,一直以“黑子”代称。
堂上的县大人对黑子微微点头,继而将目光落在萨仁的身上,当即拍了一下惊堂木,继而说:“堂下之人,为何见了本官不跪?”
“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想让我跪你?说出身份吓死你!”
萨仁极为有恃无恐地说,紧接着目光落向别处,却不小心看见了齐天,紧接着心底的怒火再次燃起。
“大胆!竟敢对本县如此无礼,来呀!”
县大人说时,便准备命人将萨仁拿下,然而就在这时,黑子眨眼间起身,提着齐天的苗刀挡在萨仁身前,高声道:“看谁敢对格格无礼?”
格格?
堂上的县大人嘴上喃喃。
大堂两侧手执廷杖的差役也是大惊,并且相互看了看,均是不敢动手。
与此同时,县衙门口围着的人们更是惊讶,完全没想到刚刚吵嚷之人竟是格格,却不知是哪家的格格,很快便交头接耳。
“格格?请问是哪位格格?”
无论真假,此时的县大人已经有些坐不住,于是试探性地问。
这时黑子沉声道:“科尔沁第一格格,白音乌代王爷的掌上明珠,萨仁千岁。”
话毕,再次补充道:“旁边这位,正是科尔沁第一额驸,新任巴图鲁,身穿黄马褂的二品侍卫,协同阎崇治理宁古塔通化县。”
话音稍落,黑子有模有样的跪在两人身下,再次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