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不想打断众人的积极性,再度高声道——
“起价五千两,现在开始。”
起价五千两!
单单这一个数字,足以将大多数人拒之门外。
然而不过眨眼之间,便有人高喊道:“我出六千两。”
“我出七千两。”
“我出八千二百两。”
“我出一万两。”
不消片刻,起价已从五千两涨到一万两,而且刚刚几位表现过的财主,都没有叫价,好似都在等待着。
就在这时,那檬匪将脚放在椅子上,当即吐了一口唾沫,高声道:“妈了个巴子,这么个涨法太特么没劲,老子全出了。”
话音稍落,满脸大胡子的檬匪,命手下崽子将银子全部拿出来,径直交到大茶壶的手中。
此时,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均落在檬匪的身上,为此却没有半点吃惊,毕竟对方是匪,银子本来就不是他的。
不消片刻,待大茶壶数清银子,高声喊道:“‘西北一片蓝’出银四万九千四百两。”
话音稍落,两丈外传来一道声音——
“苏合双煞,出银六万两,算是给我大哥找个压寨夫人。”
一声方落,在场众人齐齐看向说话之人,只见对方竟是个长发及腰的女人,而且颇有几分姿色,只可惜是个独眼。而身边面色偏黑的男人脸上,则留着三寸长刀疤。
“苏合双煞?那不就是五十里外,杀人不眨眼的凶匪吗?”
“听说他们上个月,刚劫了北边来的商队,是黄毛鬼子的,得到不少好东西。”
“竟敢抢外边的人?妈的,坏了道上的规矩,等离开这儿一定想法抢来。”
一脸大胡子的“西北一片蓝”,深知对方的实力,也就没敢大声嚷嚷,反而对他们的东西起了坏心眼。
同时,摸着.女人小蛮腰的齐天,闻声看向那女匪,瞬间露出玩味儿的笑,当即心想:“也见过几个女匪,可这草原的女匪长得倒是不赖,一定更加难以驯服。”
一念及此,紧接着对身边的张胜一阵低语。
看见众人投来的目光,脸上留有三寸刀疤的男人,看向“西北一片蓝”,满是嘲笑的语气说:“哎呦,我当是谁呐,出门也不多带点银子。”
“你们坏了道上的规矩,嘚瑟个什么玩意儿?”
西北一片蓝,高声叫骂道。
“规矩是用来打破的,再说最近几年不太平,黄毛鬼子没少作恶,我们兄妹只不过拿点利息。”
长发及腰的独眼女匪,沉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齐天摸着刚长出来的胡茬,饶有兴致的看向女匪,心想:“没想到,还算有点正义感。”
“我出八万两,送人。”
就在这时,又有人加价,而且这人不仅出价八万,意想不到的竟是为了送人。
瞬间,众人循声望向说话之人,只见对方头戴毡帽,五官端正,衣着规矩,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丝贵气。
然而就在这人话音稍落之际,角落里的矮胖子猛然抬头,看向说话之人,当即紧咬牙根,左手紧握成拳,将瓜子紧紧的攥在掌心。
矮胖子的举动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然而“苏合双煞”中,留有三寸长刀疤的男人,则看向头戴毡帽的男人,满是意想不到地说:“没想到六爷也好这口!”
闻言,被称为六爷的毡帽男人,看向苏和双煞,轻笑着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在下是为他人做嫁衣。”
“既然六爷有意,那我们兄妹就不争了。”话毕,女匪看向留有刀疤的兄长,沉声说:“大哥?”
“好说好说。”刀疤男对六爷行礼,并说:“希望六爷记得人情,今后行个方便。”
听了这话,被称作六爷的男人冷眼看向兄妹二人,继而起身负手而立,身后的右手慢慢握拳,冷声说:“好说,只要没闹出大动静,怎么都行。”
听了三人的对话,不远处的“西北一片蓝”怒骂道:“瞅你那点出息,他算个毛?还好说好、商,哎呀卧.槽……”
当“西北一片蓝”说到敏感字时,六爷身边的壮汉便掏出了手枪,大步走到身边,“咔嚓”一声拉来保险,并且指着他的头。
“我不管你是干啥的,也不管你曾经在哪儿撒野,可你来了阿尔善宝力格,就要守这里的规矩。”
紧接着,六爷又说:“要是再让我听见一句,送你一颗红枣,砰……”
话音稍落,那壮汉很是形象与生动的,戳了一下西北一片蓝的头。
“你特么……”
西北一片蓝看着离去的壮汉,紧接着又看向苏合双煞,怒声问道:“那家伙啥来路?”
“鹰爪孙,封号多罗郡王。”女匪道了一句黑话。
多罗郡王?
朝廷的人!
一声方落,在场众人无不感到震惊,同时也在想,身为一个王爷竟会送礼,那么送的又会是谁?
与此同时,张胜在齐天耳边说:“他就是哈日查盖的阿玛,右梅勒章京,六爷只是他的别称,角落坐着的矮胖子是没有实权的固山贝勒,还有几个小角色不值一提。”
对此,齐天微微点头,当即整理了一下衣服,沉声道:“参加的人数少,反而没意思,我来十万两银票,有人要跟吗?”
齐天话音稍落,自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姓齐的,趁着老子不在,你又开始嘚瑟了?”
话毕,一边挤进人群,一边高声说:“老子十二万两,还有一千头羊,哪个孙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