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人的话,齐天深知是好意。
只是,起初及时雨说撼天雷如何强大,齐天还不曾放在心上。
可眼下两人也这样说,这就使得齐天不得不提防了,但是——
“我齐天不是怕事之人,再说这几年刀山火海都闯过,还怕他一个撼天……”
不等将“雷”字吐出,老撇急忙起身,伸出脏兮兮的手示意堵住齐天的嘴巴,可终究慢了——
“雷!”看见老撇的举动,齐天又说:“怎么,你们怕他?并不代表我也怕。”
“哎呀,就算你是齐队长,可以不用听我一句劝,可我现在对齐善正说话,你能不能听一句?”
老撇急切地说。
“能,但是你俩也要明白,一旦这件事办成或办不成,你俩都会被杀。反之指引我去,我能保证你俩活着。”
齐天深知两人的秉性,可照眼下情况看,他们似乎不会把这件事办成。
“这都不重要,我和魁五贱命一条,你不一样,你有那么多百姓的支持,就算把这件事办砸了被杀,我二人也没有半句怨言,能保住你,值了。”
老撇很是慷慨激昂地说。
同时,齐天看了一眼魁五,只见魁五的眼睛一直盯着银票,继而轻声叹息道:“好吧,既然你们两位真的不愿意帮忙,我也不勉强。”
“不是不愿意帮,好话我都说尽了。”
就在老撇说话的同时,齐天起身走向老撇,轻笑着说:“不管咋样,谢谢你们把我当朋友。”
话毕,直接抱住了老撇,轻声说:“对不住了兄弟。”
“呃……”
老撇的嗓子里,只是发出轻微的声音,继而双.腿一软,被齐天扶着趴在桌子上。
看见老撇的遭遇,魁五自然明白,继而在保持清醒的情况下,身子连连后退。
就在魁五倒退的同时,黑子大步奔向墙角的三人,继而接连.发出三道闷.哼,双.腿一软,均倒了下去。
亲眼看着三个崽子,没有过多挣扎就被放倒,不由得瞳孔放大,开始慌张起来——
“我、我不管你是齐天,还是齐善正,我告诉你,我魁五虽然怂,可我不怕、哎呦……”
不等把话说完,退至门边却没有查看门槛,反而被门槛绊倒,随之身子后仰倒了下去。
见到魁五的状况,齐天大步上前,伴着魁五“扑通”一声倒地,齐天沉声说:“你也看见了,我齐天啥手段都使,眼下就剩你一个,最好乖乖听话,要么把城子山的地点说出来,要么带……”
不等齐天把话说完,魁五的身子向后挪动,展现出本能的惧怕,并满是慌张地说:“我、我带你们去。不过,你可别说我贪财,那银子我都要。”
闻言,齐天心底怒骂:“这就是做人的差距,你特么早晚死在钱眼里。”
一念及此,紧接着又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做的很对。”
随后,就在起身的间隙,魁五又说:“只要是他撼天雷的地盘,真的是高手如云,而且都很邪门,只能送你到城子山脚下,后面的路要你自己走。”
旋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忘补充道:“我这么卖命,完全因为咱们是朋友。”
紧接着,看了一眼屋里的老撇等人,再次说道:“不过,事成之后就不是了,我不能出卖兄弟。老撇!!!”
高喊一声,双眼已然通红。
齐天没想到,看似浑噩的两人,兄弟情义竟如此深厚!
随后,魁五要亲手葬了老撇等人,却被齐天拒绝,声称对不起他们在先,会命人亲手下葬,魁五也没有多想,便与齐天前去新宾与张胜等人汇合。
……
……
两刻钟后。
齐天带着乔装打扮的魁五,出示过令牌后,走进城门,直奔舒穆所在的酒家。
黑子和崔三找到暗号,崔三带领一个狼牙和一个尖刀,赶去茶壶山处理后事;黑子则带领其余人守在城外,观察四周的动静。
不消片刻,齐天来到酒家门口,却发现酒家对面的窑子二楼,千军杀正搂着一个窑姐,张胜则站在一旁留心观察四周的动静。
对此,齐天清楚,薛兆已经知道新宾不太平,这才安排两人打掩护。
步入酒家,果然看见薛兆正和及时雨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惹得齐天心底很是不痛快。
同时,齐天让魁五填饱肚子,天黑上路,紧接着不管三七二十几的魁五,不顾喝酒谈笑的薛兆和及时雨,径直坐在空着的长条椅子上,直接上手抓着吃。
看见突然出现、正如狼似虎吃东西的人,薛兆当即大怒:“什么人?”
与此同时,坐在身边的舒穆满是惊讶地说:“魁五?”
“他是茶壶山的土匪!”话音稍落,瞬间拔腰间的刀。
不等将刀拔.出,相距一丈的齐天沉声说:“别大惊小怪,他是我的朋友。”
闻言,三人齐齐回头看向齐天,顿时松了口气,可舒穆却说:“将军,您怎么和他……”
不等舒穆把话说完,已然走到桌边的齐天,坐在薛兆身边,再次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能带我去城子山。”
城子山?
听见这三个字,薛兆大惊,及时雨却说:“你去城子山干啥?”
与此同时,舒穆惊讶地说:“城子山是撼天雷的地盘,可莫兰不在城子山。”
这时,薛兆扭头看向齐天,轻笑着说:“三爷的消息好灵通,他们半个时辰前,刚好把莫兰小姐转移走。”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