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屋外的大雨,忽然明白了。阴鬼道法上头曾经记载过,若是在阴气很重的山里开阴阳眼,阴阳眼很有可能会无效。因为山岚之气加上极阴之气,可以冲撞灵目敕令咒,也就是说阴阳开了等于没开。
我现在处于深山中,这个村子到处都是阴气,难怪我看不到阴灵,原来是阴阳眼被冲撞开了。解决这种情况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用三昧真火驱散阴气,再用灵目敕令咒开阴阳眼就不会再出现阴阳眼被冲撞开的情况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三昧真火符,小声念下三昧真火咒,符火砰地一声燃起,像是喷火似的久久不灭。看来这里的阴气很重,我再从包里拿出柳条,开了阴阳眼。阴阳眼一开,眼前的场景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来破败不堪的小屋,居然被装饰的无比漂亮,门外挂着阴间专用的灯笼,泛着绿油油的光芒,屋子内外全都被装饰的无比美丽,像是结婚用的新房一般。
这些东西全都是阴间的,也难怪肉眼看不出来。它们没事把屋子弄这么漂亮干嘛,难不成还有鬼结婚不成?路远奇怪的说:“难道又有鬼了?”
哦,忘了他的阴阳眼也是无效的,我趁着三昧真火的火焰还燃着给路远也开了阴阳眼,路远眼前一亮,看看四周,惊叹的说:“没想到这里被装饰的这么漂亮!”
我嗯了一声,这时符火熄灭,屋子里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我看了看四周,想到来村子的路上碰上的花轿,说:“这里有可能是别人的洞房,我们闯进来妨碍了人家洞房花烛夜,所以他们才找我们的麻烦。我们还是走吧。”
说完,我对着屋子里头鞠了个躬,说:“我们几个无意中闯入,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说着我拉起赖猫和路远做了一个走的指示,冒着雨跑到对面的一家更破的房子里头。
路远跟着跑出来,他一抹脸上的雨水,很不解的说:“屋子里头明明没有鬼,我们为什么要走?”
我说:“屋子里的鬼在我点起三昧真火的时候全都跑到了屋外,他们现在应该还在屋子外面盯着我们,要是我们再不走的话说不定还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果然,我们透过大门看着对面的屋子,七八道黑气缓缓飘进屋子里头。我努努嘴,示意我说的是对的,路远看了一会儿,不服气的点点头。忽然他又想到一件事,连忙说:“既然鬼已经回去了,那么刘莹应该也没事了。”
对,刘莹很有可能被随便丢在外头了,外面这么大的雨待久了可是会被冻死的。我连忙说:“你留着看着赖猫,我出去找刘莹。”还没等路远开口,我把外套往头上一挡,就冲进了雨夜之中。
村子里的路还是原始的山路,崎岖不平的,由于是在黑暗中奔跑,我好几次没留意差点摔倒。跑了一会儿并没有看见刘莹的身影,我停下来喘了口气,抹了把脸上滴下的雨水。我看了眼四周,还是没有刘莹的影子。我有些泄气,该不会刘莹被那鬼给藏起来了吧。
忽然间,四周一片大亮,全是绿油油的灯光,在这寂静的山雨中突然亮起的灯光,把我给吓了一大跳,我很快缓过来。这些灯光全是挂在那些破败的屋子门口的灯笼发出的。原来那些灯笼不止是我躲雨的那个屋子装了,几乎全村的屋子门口都装上了那种灯笼。透过门口都能看见屋子里头喜庆的装扮,我心想该不会是每家人都在扮喜事吧。
这时,又是一阵锣鼓声响起,紧跟着过来的是一阵又一阵锣鼓和喇叭的声音,沿途还响起了鞭炮声,声音由远而近,很快,一伙轿夫抬着花轿走近,乐队在轿夫前欢快得吹奏着乐曲。这伙队伍就是我在刚刚进村时所见到的队伍,我不由吃惊,队伍每路过一家屋子前屋子里头总是会有几只鬼出门欢呼。
这些鬼身上的装扮都比较朴素,他们应该就是生活在这无人村中的村民了。
村子里头真的有喜事,全村都装扮的如此喜庆就是为了为这对新人庆祝。结婚的这两只鬼估计在村子里头的地位还挺高的,不然不可能全村里每家每户都刻意装扮的如此喜庆。
花轿队伍缓缓在我身边经过,轿夫和乐队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不过瞬间就恢复了平静的神色,继续奏乐行走。它们估计是把我当成误入村子的人了。
我也不想跟上去凑热闹,免得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个村子聚集了不知道多少鬼魂,简直就和一个小地府似的,要是和这里的鬼结下什么矛盾,别说找张玲雪她们,就连能不能活着出村子都很难说。
队伍缓缓离去,村子里每个屋子的鬼也跟着出门,跟着花轿走了。天,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吓一跳,全村的鬼聚在一起行走,浩浩荡荡的十分壮观,和百鬼夜行似的。我赶紧了个没鬼的屋子进屋躲避这浩浩荡荡的夜行军,这么多鬼简直比我见过所有的鬼加起来还多,要是那个鬼看我不爽,随便一只鬼就能将我给撕碎了。
不过这也可以看出,这座无人村以前是十分热闹的。村里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一夜之间全村上下所有的人都死完了,这么多的鬼心存怨气,全都聚在村子里头,形成一股庞大的阴气之局,这么浓郁的阴气连地府的鬼差都不敢靠近。这么多鬼不受鬼差的拒捕,又对人世间留有怨气,形成厉鬼,也就盘踞一方,使这里变成了一座鬼村。
行走的队伍中我看到了有几个穿着警察服饰的和穿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