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傻白甜果然有用,他立刻就乖乖蹲好:“小庄,你放心,我会快点好起来的。”
“你可要说话算话啊。”千万别一冲动就死了,不然我肯定会被鬼谷子干掉陪葬的。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活着是最重要的,别说是变成卫庄了,就算是穿越到了石器时代去茹毛饮血,我也要活着。
“小庄。”盖聂又叫住了我。
“师哥,你还有事吗?”
我转过头,对上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下一秒,只听他轻声道:“小庄,你是这个世上待我最好的人。”
……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师哥,我去拿药了。”我脚步凌乱,甚至是仓皇而逃,竟然没有说出平时张口即来的“嗯,我最担心师哥了,我要一辈子陪着师哥。”或者“因为师哥对我好,所以我也要对师哥好。”这样的假话。
月满西楼。晚风吹过,叶子悉悉索索,我看着地上的一层白霜,有些恍惚。
曾经有太多的人都说要陪我,可是后来他们都走开了。
我以为他们永远都不会回来了,然后他们真的再也没有回来。
荆轲正在厨房辛苦地捣药,见我来了,埋怨道:“卫庄,还是你来弄吧。我最不喜欢捣药了,喷我一脸的药汁。”
荆轲还真的在很认真地捣药,哼,对高渐离那个死小孩,搞这么精致细心干嘛。
“好的,我来捣吧……对了,荆轲,你先去探一下将军府,还有打探一下高渐离要救的那个女人的情况。”
“成,这可比捣药好玩多了。”荆轲一听这话,就兴奋地将手里的活计丢给了我,一溜烟没影了。
我看着荆轲捣了一半的药,没好气地将案板扔到了地上,然后将碗里的药全倒了上去。
呵,捣什么捣,直接用脚踩,药效才能发挥到极致!
我直接把高渐离的药当成了高渐离,狠狠地踩了一顿,连渣都没剩下。我出了气,心情大好,随手就将案板捡起来,让上面残留的药汁流进了碗里,然后干脆倒了点荆轲喝剩下的温水,瞎和了一碗药,色泽乌黑发亮,还闪着诡异的光。我有点犹豫,但转念一想,我也没下毒,高渐离肯定是喝不死的……不死就成。
看清我端来的药后,高渐离脸色大变,不过他也没有质疑这究竟是什么。
这是一碗混着泥土,烂菜梗,药汁以及荆轲口水的药。
“小庄,这药怎么是温的?”
——因为我根本没有熬,直接用荆轲喝剩的水和的。
“师哥,我怕小高烫到,所以已经给他吹凉了。”
“小庄,这药的颜色怎么这么奇怪?”
——因为里面有我鞋子上的泥土,所以这其实是泥水。
“因为药材珍贵,好了,师哥,别问了,快让小高喝了吧,别耽误了伤势。”
高渐离皱着眉头接过我泡的药,喝了一口就拧起了眉头,等他一口气全部喝完时,竟然干呕了起来。我赶紧捏起他的下巴往上一提,将他快吐出来的药汁全部送了回去。
千万别想吐出来,要不然我还得回头再踩一碗。
高渐离平静了下来,皱眉道:“苦。”
“小庄的药是甜的。”盖聂反驳道。
“很苦。”高渐离眉头皱的更深。
我扯了一下盖聂的袖子,小声道:“师哥,他的药的确是苦的。”
“为什么?”
“因为只有给师哥熬的药才是甜的,这是师哥的专属。”
“小庄。”盖聂的眼神又不对了。
……咳,盖聂,其实我是跟你说笑的。
那是卫庄的专属。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卫央阴沉着脸看着睡姿乱七八糟的三人:
1.荆轲在打呼
2.高渐离磨牙
3.盖聂说梦话
卫央心道:我还是去卫庄那里睡吧
刚躺下,脸上传来剧痛。
“你干什么踩我脸?”
……原来是卫庄起夜,一下子踩到卫央的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