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狐川找到我时,我正在床榻上睡的正香,额头一阵清凉,还以为上面滴了颗水珠,伸手去扶时,贴上一团软软的东西,迷迷糊糊中不仅用手拍了拍,还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觉得很是好玩,不仅又拍了几拍,呱呱呱的,还挺有弹力。
正玩的高兴,两只便被抓住,我一下子从惊醒过来,被骇了一跳,此刻,北狐川正握住我的手,顺便还自恋的用我的手去抚摸他那张光滑如玉的脸,
他整个人将我从头压到脚,眼里目光灼灼,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云霓呢”?我偏着脑袋,将石洞寻了一圈,哪里还有云霓的影子,昨晚我们促膝而谈,如遇故友,她提到过她是来这里寻夫的,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他早已离去,人人都道他已经死了,她不信,他那样一个伟岸坚韧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死啊?
曾经,她在他的世界里不辞而别了两年,他整整寻了她两年,即便后来他遇到了她妹妹云征儿时,他还是爱着她的。
可是后来,后来变化的太快,先前她有任务在身是利用过他,过河拆桥的事情对他是没少干过,可是他并不介意啊,
人生在世,时光漫道,刹那芳华如水淙淙流过,他将她的心暖热,她亦如料想不到的那般疯狂的为他着迷,
可是,这一天来的太迟,他风一般的离去,只因这葱绿时光、斑驳花墙,他不知不觉中又爱上了另外一个女子,眉眼一笑云烟初生的女子,
是的,他爱上了她师妹,那个叫云征儿的女子!
这世间的事总是让人很是难过,每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在青春最为靓丽招摇的那段年华,总会遇见那么些或真或假的人,或真或假的感情,可是最后,这所有的一切全部付之东流,只留下如火花绽放后让人晕眩的刹那,仅此而已!
她从未恨过她师妹,所有的恩怨也只能怪自己,她总想,若她能早一点爱上他就好,他就不会爱上旁的女人了,她又想,若她那个傻妹妹也爱他就好了,那样她就不会死了,还留下可怜尚未成年的小竹子。
至于她为何会守在这谷中,她也不知为何,只知道这里是那人最后离开的地方,没想到守着守着,竟守了这么多年!
我记得她曾告诉过我她相公的名字,但竟被我忘记了,哎,想到此,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也许摇一摇昨晚的话便会记起!
哦,她相公叫程慕,是个武将,我终于响起来了!
“你就这么不敢面对我吗”?北狐川见我这般以为我挺厌恶他,不待我反应,霸道的唇就落了上来,我现实中的初吻就那样没了,尽管嘴巴紧闭,还是被他顽强的撬开,我想,这一定不是他的初吻,这么熟练肆意,难免有些难过,
他之前到底有没有过女人,我不知道,如今,我们这般算什么呢,他并没有说爱我之类的话语,若只是我单纯的一厢情愿,那真是作践,想到此,委屈的泪顷刻便掉了下来.....
“天籁,昨晚你不见了,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恨不得掘地三尺将你找到,我若说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信吗”?北狐川说完,将脑袋深深埋在我肩头,我又听见彼此的心跳声,迅猛有力。
也许云霓说的对,爱情竟这般自私,北狐川爱我,我也爱他,那么,将他拱手让给离若,便是一件委屈的事,我若就此放任自己,不去理会他的情感,若他有一天真的爱上了旁人,那我估计得难过的拿豆腐撞死!
于是,我任由他将我抱紧,心里不再有其他的任何想法。
“天籁,你还是不信我”,或许是我表现的太过木讷,一幅不冷不热的样子让他有些伤心,或许被人忽略的感觉这么不好受,我见他眼里满满的炽热瞬间熄灭下去时,心顿时一个发紧,
“没有,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人处对象,也没人教过我,我们这样,是不是发展太快了”,我不敢直视他,刚刚他霸道的舌吻让我很是害怕,不知道其他人都是怎么相处的,难道也是这样吗?
“哦”,他旋即笑的很是天真,看的我刚打退堂鼓的心又跳动起来,朝思暮想的男子他就在我面前,说真的爱我,这是多么美妙激动的事情啊。
他轻轻咬着我的耳垂,真叫我羞红了脸,刚挣扎着扭动了一番,唇又被他重重覆上,几个回合下来,浑身酥软。
“你别这样,我要怀孕啦”,趁他难得歇息的瞬间,我赶紧将他推开,红着脸想从床榻上直奔离开,床真不是个好东西,难怪书上说。孤男寡女尽量少处一室,看来都是经验之谈啊。
哪知刚爬到床沿,便听他躺在一边大笑了三声,这笑我听得真切,竟如此开怀,不仅不多回头看了他两眼,这一看不要紧,又被他迅速抱起压在身后死劲折腾一番,
“等找到了菩提种子,我就教你如何怀孕,好不好”?他闪着亮亮的眼睛,看着我笑的一脸奸诈。
“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啊”?一提到菩提种子,我的心又沉了下去,娘跟离若也不知怎样了,这个谷如何出的去,还是要问云霓才知道。
“我只不过是对你不正经”。他眉眼一弯,一双大手彻彻底底将我摸了过够。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由着他。
从云霓的石洞中出来,我才明白北狐川是如何找到我的,原来她的这座石洞就在那木制阁楼的后面,只用一片清秀竹林掩映,对北狐川这样的人来讲,一看便知,可是我还是有些奇怪,那为什么我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