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命运,不取决于主动被动,它取决于民心向背!蛮兽军手段惨绝人寰,必人心尽失!”
“将士们,让我们举起手中刀枪!去营救我们的百姓!我们的战友!”
听着蓝风主将的呼吁,纳四军将士们原本麻木的眼神中,慢慢现出光亮。
“不论过往,我是谁,你是谁,他是谁,从此刻起,我们都是纳四军的一员!”
仍述高声震喝。
“我们只有一个目标,赶走蛮兽军,保护我们的亲人,守卫我们的土地和尊严!”
“我们是纳四军的英武将士!”
“我们有共同的名字。”
“共同的使命!”
“告诉我,我们是谁?”
仍述举起手臂,高声喝道。
“纳四军!”
“纳四军!”
“纳四军!”
……
“纳四军,将在你我同心同力之中,变成最强者!”仍述赫然发声。
身前,浩荡绵延整条长街的军队,一片沸腾,群情激奋。
将士们高声呼喊着纳四军的名号,举起手中的武器,为将要应来的战局感到振奋,为纳四军的名号感到自豪。
明萨仰视着仍述,这是第一次看他在军前鼓舞士气。
他就站在那里,却像变了一个人,再不是玩笑打趣的不羁青年,却是手握兵权,掌控战争命脉的将领。
他征程未洗,踌躇满志。
他的脚下,骎骎铁骑,万军呼舞。
令人炫目。
趁热打铁,仍述命令军队快速行过埠城,跃入埠城边境。
纳四军将士们一路目睹蛮兽军的残忍,心中迸发出无穷战力。一鼓作气,军队不做停歇,直走至山水交界。
这里是仍述精挑细选的方位,是秦山和丹河的交界之境。
这一片地带,丹河水流未形成合围,秦山地势平缓易攀,最能为军队省时省力。
翻过这里,苍南平原就在眼前了。
仍述才在心中暗自想过:“连赢将军”,我马上就来会会你。看你还能不能一直连赢下去!
这想法仿佛不点自通一般,前方疾驰归来两个哨兵。
“主将!不好了!”
两哨兵奔至近处,慌忙对仍述报道。嘴中说着不好,但脸上却没有更多担忧情绪。
“何事?”
“前方,前方大军…”哨兵气喘吁吁,行至近处,跳下马来行礼回禀,说话断续。
仍述不耐烦,催促道:“前方敌军人数多少?距离!方位!”
“翻过山脉,西北方向,约有二十里,他们正在前进。人数不明,多为野兽,至少有两万。”哨兵镇定心神,一一回答。
“正在行进?”仍述不解。
“是!音律宗的蛮兽军,正在向我军行进。”哨兵肯定道。
奇怪!
难道,音律宗善于操纵野兽飞禽,他们能够探知更详细及时的敌军消息?竟连仍述这样暗中绕路行进,都能被他们尽数掌握。
哨兵见主将一直没给自己说其他话的机会,这时,主将终于陷入了思虑,他才又恭拜说道:“禀主将,音律宗的军事布局有变。”
“如何改变?快说!”仍述眉毛一挑,急忙问道。
“前方苍南平原中驻军,并非连营的仲一军,而是呼延虬的仲三军。”
“消息确实?”此等军事大事,仍述可容不得丝毫马虎。
“确实,我们也觉得蹊跷,前后探了三次,绝对没错。”哨兵保证道。
“那连营的仲一军哪去了?”副将宁远也急忙问。
“据线报说,仲一军在途径苍南平原边境时,就趁我方不备,折换了方向,此刻想必已去了漠野方向。”
哈!
副将宁远一不小心,竟痛快笑出声来。
当仍述偏头去看他,他才知道自己失态,忙收回笑容。
仍述明萨知道宁远为何而笑。
漠野方向,正是纳修率领纳一军,将会途径的方向。
纳宗主将战力最强的纳一军,交由自己的儿子纳修统领,又给他非正面对敌的机动作战任务,可谓是对纳修的万全保护。
却没想到,这次可是他自作聪明,自欺欺人了。
音律宗的布局之人,还真不是一般头脑。
暗中耍了法器宗的暗哨们一把,竟将作战布局巧妙转换了。
本来仍述率领的纳四军,上至副将幕僚,下到每个骑兵步兵,都认为纳宗主有心偏袒纳修,本应由纳一军对抗的军队,偏让纳四军来应对。
这无疑是看轻纳四军将士们的生命,明白地表示,放弃纳四军可以,牺牲纳一军却痛心。
如今,被音律宗这样一耍,纳修反而要在仓促之中,与连营的仲家军对抗,可谓是作茧自缚了!
宁远笑的,正是宗主纳洪的作茧自缚。
仍述心中一凛,纳修是个纸上谈兵的少年公子,第一次作战就对上了连营这等老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这不是他应该考虑的。
他是纳四军的主将,他要做的,是尽他全力,击败苍南平原的蛮兽军,并最大力度,保证纳四军最少伤亡。
“呼延虬?”仍述镇定下来,似有询问。
“是,呼延虬是蛮将后代。作战勇猛,是员虎将,但智谋不足。”幕僚符顺在一旁应和道。
仍述颔首。
这一路上,他已经将音律宗的几位将帅,统统了解了一遍。呼延虬此人,确实如幕僚符顺所说,胆大有余,智谋不足。
“主将,山脉之后二十里,我们需得备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