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从梁佐勋手上抢功,但这也不会是你第一次做了,他在陛下面前失了信任,于你也是大有裨益的。”宁云主动上前靠近他,伸手按在他的手背上,“再说,这是为了我做的,我也会感激你的心意。”
他等的就是这句,满意的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记得你说过的话。”
有求于人,宁云的态度很好,端茶倒水自不必说,脸上也是一脸笑意。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卫毅又满口的甜言蜜语,让宁云笑的花枝乱颤的,用手去打他,他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所言一字不虚,突然碰到一个东西,停了动作。
宁云以为他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收了笑容,“怎么了?”
“才想起来。”卫毅见她一脸紧张,笑着摇摇头,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递给她,“刚才路过的时候遇见了苏公子,他正要命人为你送药,我就主动请缨了,说是你知道用法。”
宁云拿着熟悉的白玉药瓶,点了点头,感叹道,“自上次在你府里为我诊治之后,他就一直命人为我送药,每日一粒,一瓶是三十粒,没想到他竟一直记得这些小事。”
“你身子调理好了,我也放心些,你最近事多,要多休息,别劳累了,那些刺绣什么的,闲暇时做做就好,别伤了眼,日后落下病根。”卫毅知道她最近一直忙着刺绣,婆婆妈妈的叮嘱着。
将药瓶握在手心,瓶子是温的,还带着卫毅的体温,她笑道,“前日苏公子为我诊治的时候,说是我当日走火入魔的内伤已经好了,若是你有空,教教我武艺吧。”
卫毅蹙眉看着她,“你要练那么高的武艺做什么?
我们男子外出厮杀是正常,可你一个女子,我不要求你每日安静在家里待着,你也不必每次都亲自出马,即便是有什么大事,你坐镇运筹帷幄就好,自有人会去做的。”
一席话说的宁云低下了头,不是愧疚,而是前世,她正是这么做的。
满心以为自己只需躲在幕后就好,谁知一朝醒来才发现,那些人效忠的都不过是皇权,而自己,始终都是孤家寡人,若不是最后还有哥哥派来的宁家孤忠,她甚至别想逃出皇城。
再抬头时,宁云满脸的坚定,勇敢的直视卫毅,极力争取着这个机会,“我不能再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我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不仅是权势,还有自身的武力!
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有人敢肆意的欺压、羞辱我!”
若她前世能有周泉那般的武功,即便是面对周翼的追杀也能全身而退的话,就不会死去那么多的侍卫,被人追的狼狈逃命了!
卫毅一眼就能看出她这番话是发自内心的,绝不是什么借口和托词,虽然满心不解,却还是点点头对她说道,“学武很辛苦,男女天生有别,很多颇有天资、根骨很好的女子都坚持不下来。”
面色一急,宁云就要开口分辨,卫毅伸指按在了她的樱唇上,对她笑道,“但我知道,这对你不是问题,你是我见过心智最坚韧的女子,只要你想,我一定会倾囊相授!”
含笑点头,宁云有些羞涩的笑道,“你别怪我贪心,我真的只是想守护自己重视的人罢了。”
卫毅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但是我很贪心,我希望你重视的人中,有我!”
满是希望的双眼直视着她,卫毅轻声问道,“有吗?”
哪里遇见过这样的表白和逼问,宁云纵然在别的事情上镇定自若,在此事上,还真的没办法像往日般冷静。
侧头避过他执着的目光,被他双手捧着脸掰了回来,逼着她不能逃避的和自己对视,卫毅再次轻声问道,“云儿,你心里有我吗?”
抿了抿嘴,不忍再回避他的目光,宁云轻轻的点了点头,“有!”
虽然她声如蚊讷,卫毅还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当即喜出望外,一把将宁云搂在了怀中,“此生定不负你!”
安静的伏在他怀中,宁云心中也是情绪起伏,却远不如卫毅激动,这句话,她前世就听过了,但却是她百般催促后,周翼极为不耐烦的随口一句话。
那时他的态度满是敷衍和不耐,执意不愿意说出口,可她却不依不饶,一定要逼他说,最后,他终于说了,却在说了之后拂袖而去,而她却因他这话满心欢喜、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暗自雀跃不已。
伸手也抱住了卫毅,这个男人肯为她做这么多,还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激动成这样,是真的很喜欢她了吧?
她此生,真的能得到梦寐以求的爱情和幸福吗?
这么美好的事情,她真的值得拥有吗?
宁云不敢相信,却又很想相信。
心中暗自对自己说道:就相信他这一次吧,就相信一次,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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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自己的家人,宁云很关注此事,时时过问,可惜梁佐勋实在无能,竟一直没找到这些人。
“或许这批人见风头不对,已经走了。”卫毅安抚她说道,“不用着急,我已经暗中命猎狗加紧寻找了,即便梁佐勋的人不出手,我也会帮你铲除掉他们。”
“猎狗只擅长寻人,据我所知,他是没遇见过天顺之外的人,这些南蛮蚩尤人手段诡异多端,要瞒住猎狗,也不是不可能。”猎狗对付天顺人,一找一个准,可要对付南蛮巫师,那就真的不够看了。
宁云咬了咬下唇,手按在卫毅的手臂上,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