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了一眼被破坏的木门,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郑松,对他吩咐道,“阿松,你去村外砍些大树,重新做个木门吧。”
郑松下意识的点头出门,看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村长才挥退了村人,等村人都散去后,他才重新招呼三人进屋。
拿了粗瓷大碗,倒了些水,请他们坐在桌边,先举了碗,对了他们说道,“还请几位客人赎罪,不是老朽小题大做,实在是此事对我郑家村来说,关乎生死存亡,由不得我不慎重对待。
老朽以水带酒,给你们赔罪了!”
他做足了姿态,宁云这方有求于人,自然态度更是客气,连说哪里哪里,都举碗喝了一口,宁云细心看了,卫毅和自己一样,都是假装喝了口,就连妙无这种没心机的和尚,都只是浅浅的喝了点就作罢了。
老村长一看就是人精儿似的,扫过三人手边的粗瓷碗,面色没变的呵呵笑道,“这个秘密,就算是很多村人都不知道,你们从阳儿那里得知了消息,是阳儿的过错,也是我的过错,还请在这里多住几天,等我们调查清楚后再决定。”
虽然说的委婉,但该说的一句都没少说。
这事泄露出去,是郑家人自己的问题,但宁云等人知道了这个郑家村天大的秘密,就不能任由他们这么轻易的走了,必须留下来了。
一听要被扣在这里,宁云马上就着急了,上前一步,越过卫毅对着村长作揖哀求道,“村长,我们是要赶时间去救人,晚了一切就全完了!”
她是真心着急!
本来到这里就已经是绕路了,要是还不能走近路,难道要看着追兵在前路上等着自己自投罗网吗?
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村长叹了口气,对她摇头说道,“我明白,不是要紧的事情,你们也不会千里迢迢找到这里来,可这事对我们村子来说,也是非同小可,我既是村长,就要对村中的数百口人命负责。
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了。”
话说的很客气,但随着他的话,走进来几个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壮汉,就一点也不客气了。
几乎是强压着他们走到了一个村中比较偏僻的屋子,里面倒是有干净的床铺和桌椅,指了指屋子,一个沉着脸的汉子进门来冷漠的说道,“你们进去吧,我们会送吃喝的东西进来,等村长决定了要怎么处置你们了,我们再放你们出来。”
宁云屡次要开口说话,都被卫毅悄悄的制止了,等这些人走远了,卫毅才和妙无对视了一眼,双方一起点头,“这村中有古怪,里面高手不少,现在也留了好几个人来监视我们,不可妄动!”
没想过村长竟会不顾父子之情,就这样把他们扣了下来,宁云急得在屋内直跳脚,在屋里到处乱走,一边走一边后悔的抱怨着,“早知道了这样,还不如直接南下,虽有追兵,说不定还能比这个快些!”
听她这么抱怨,妙无抬头想要安慰她,但想来想去,也没什么话能起作用,干脆闭目拿起念珠开始默默的念经。
卫毅则是坐在她身边,拍拍她的后背,“事已至此,后悔无用,你要冷静一点,就算是现在要闯出去,我们也得分出个东南西北之后再行动吧?”
大力的深吸了几口气,宁云努力抑制自己心中的狂怒,长出了一口气之后,才对了卫毅说道,“你说的对,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情况,强闯出去有没有可能?”
卫毅和妙无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走到了窗边仔细看着,观察了半天后同时摇头,“这村中卧虎藏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村子,强闯出去几乎不可能。”
“我以顺风耳听到,至少有四个人在四个方位监视我们,这四个人内息绵长,功力都不弱于我。”妙无也摇了摇头,颇不赞成她这个提议,“我们都冲不出去,更不用说带上你。”
宁云顿时丧气的走回到行李处,坐在行李上开始发愁。
卫毅见她这样,就半蹲在她身边,和妙无一起分析着这个诡异的村子。
“我看那郑松,年纪虽轻,却学得了好功法,基础极为扎实,但不知为何,似乎并没有学习更进一步的高深功法,这十几年都是在学基础。”
卫毅摸着下巴回想着,用手拍拍膝盖,对着宁云解释道,“这种方式学下来,坏处是前面十几年全都武艺平平,但好处是基础浑厚无比,一旦有了对应的高级功法,只怕他的武艺就要突飞猛进,连跃上几个台阶。”
他这么说,宁云也觉得这村子很是奇怪。
透过儿臂粗的木栏杆看着窗外那一片清朗的蓝天,面露不解之色,“郑松说过,这个村子已经在这里几百年了,就算是高人的后裔隐居,开始几代或许还能耐得住性子,可到了后来,有了这么雄厚的武力,怎么还可能愿意在这种穷乡僻壤里扎根生活?”
宁云虽武艺不如众人,却极善于揣测人心,在朝堂上见多了争名夺利,对这种情况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要利益足够大,必定能安下心来。”卫毅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负手站在窗外向外看去,“虽然这里的屋子和寨门看着都是就地取材的木头,之前在寨门的瞭望台上,我可是看见了弩箭台的!
他们大概没想到还有外人来,用蓑衣把东西盖了起来,虽然藏的很好,但弩台那么大,是掩不了全部的,我一看就知道里面藏的是什么。
还有刚才一路走来,看见他们用的锄头和武器,可都是精铁打的,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