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殿下当机立断,舍弃了怡王,选择和燕王结盟。
虽然燕王对我们不会像是怡王那样依赖,但是总算也没有拒绝我们的善意。”心腹巴结的说道,“也是多亏了殿下,才能有这种收获,换了其他的人来,只怕是无功而返的。”
司马勋举杯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他的恭维。
如果司马勋的判断没错的话,燕王当上太子的可能性是诸位皇子中最大的,司马勋也愿意传达对燕王周崇的善意,楚轩现在和宁家交好,也是在间接的交好燕王。
虽说历朝历代都是重农抑商,但是皇子们和朝臣们想要活的好都离不开钱,商人多有巨资却无政治地位,和朝臣皇子们结盟是最合适的道路,如此一来,选对皇子就十分重要了。
“盯着楚轩就好了。”司马勋喝尽了美酒,对着肖然说道,“宁云必定会和楚轩接触的。”
善解人意的侍女又为他倒上一些,体贴的放入了几尾冰鱼,在为他加冰时,芊芊手指仿佛无意的划过他的手背,司马勋微笑着看她一眼,引来侍女娇羞的笑容。
“宁家小姐怎么会出面和商人见面?”肖然诧异的看着自己的主子,感觉他是想见宁二小姐想疯了,怎么会把这事和将军府小姐牵扯上?
看着胸有成竹的主子,肖然犹豫的说道,“就算是宁家想要弄些钱银,也该是管事,最多就是宁承恩出面,要宁云去接触楚轩,未免也太过了些,宁家不会如此自降身份的。”
司马勋不理会心肖然的愕然神情,摇了摇头,看着杯中剩下的冰鱼说道,“你不懂宁云,她所作所为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宁家。
只看她处心积虑的将宁月推上太子妃的宝座,自己隐在后面,就知道,她绝不会止步于此,一定会为宁家谋更大的利益。
狡兔三穴的道理谁都懂,有了楚轩这个门路,宁云不会轻易放弃的,用他来为燕王争位失败而布局,显然是非常划算的。
虽然燕王是可能性最大的一个,但是宁云和我是同一类人,一定不会就这样算了,她必定是在筹划,如果万一有燕王之外的人登上了大宝,她要怎么才能保全宁家。
正好这个时候,楚轩凑了上来,两人算是一拍即合。
这事不一定宁征知道,但事关重大,宁云不会放心交给别人,是一定会亲自和楚轩商议这事的。”
“这样说来,宁二小姐不打算嫁给景王了?”肖然这才反应过来,蹙眉想了想,才点点头,赞同的说道,“如果是找景王,他和燕王是一系的,如果她能嫁给景王,燕王能得到的支持更大!显然与宁二小姐紧密布局、小心谨慎的做法一致。”
说道这个,司马勋的脸色就是一沉,噹的一声将杯子随意丢在桌上,也不管杯子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冰鱼儿和残酒撒了一桌子。
怒道,“当然不会是周泉那个家伙!
当皇子的,谁对皇位没几分念想?你当景王是真的想给自己哥哥做嫁衣吗?
一旦燕王失势,取而代之就是景王!
宁云怎么会选择他,让自己的家族陷入皇子相争的境地?!
她看上的是锦衣卫的同知卫毅!”
花了有会儿肖然才想起卫毅到底是何许人物,脸上更是不解,伸手将杯子扶正,抬手示意侍女上前收拾好桌面,重新给主子倒酒,“宁二小姐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居然敢去招惹锦衣卫?
据说,这天顺的锦衣卫,可是和咱们的皇庭使是不相仲伯的!
她一个武家小姐,去招惹锦衣卫,并不明智呀!”
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侍女小心翼翼的擦净了桌子,为主子倒上一杯新酒,司马勋接过来喝了一口,砸了咂嘴,“她聪明就聪明在这里,锦衣卫能在京师自由活动,而她是武将家眷,在京师必须夹着尾巴做人,不然你看,以宁家在南域关的威望,京城的宁府为何只是一个二流的门第?
宁家从天顺立朝开始,就有从龙之功,后来被授予镇守边关的重任,被人称为元帅,却一直只是一个从二品的将军,你不觉得这点很奇怪吗?”
“天顺皇家若是有意打压的话,宁家也不会这么听话,莫不是宁家自己主动要求的?”肖然的眼中透出了几分凝重,接过侍女递上来的酒,拿在手里,“这宁家不简单啊,能知进退、善于明哲保身,难怪能屹立数百年而不倒。”
端着酒杯,司马勋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艳阳高照的天气,眯着眼睛看着外面忙碌的仆人们,“宁家当然不简单了,这么多年间,已经有过好几代将军立下赫赫战功,但又数次婉拒了皇家册封,如此谨小慎微的行事,这才获得了皇家的认可,慢慢的扩张势力,变成了南域关的土皇帝。
你当这些事情,天顺帝都不知道吗?
不过是没找到宁家有什么不轨举动的痕迹,加上宁家一向很识做,这才没有动他们的。”
司马勋伸手拍了拍驿馆里破旧的窗栏,木头被拍的砰砰作响,甚至开抖出了一些窗缝内的灰尘。
虽然专门换了窗纱,但驿馆的窗户和窗花都来不及新做,全都还是旧的,勉强赶工刷了层新漆,企图借此掩饰过去。
厌恶的后退了几步,避开了那些飘飞的灰尘,司马勋转头看着肖然说道,“要知道,在天下刚五分之时,天顺和蚩尤的边境可是镇南关,那时候镇南关的徐家可是镇南关方圆几百里内,说一不二的地头蛇,就连皇子到了镇南关,都要客客